《神偷》 1 盛夏,天很热。 夏李随便吃了点午饭,觉得困倦,便把画具收拾好,打算去卧室睡一觉。 她最近刚刚因为吹空调得了热伤风,医生让她这几天尽量不要吹空调,连风扇也少开为妙,否则病不容易好。 为了不再被头昏脑胀、鼻塞折么,为了自己手上的画作能早日完成,她决定听医生的话,三伏天全靠心静来降温。 不过还好,她住的是七楼,窗户打开形成穿堂风,也不至于闷热。 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在床上,夏李很快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梦魇住了,身子不能动弹,睁着眼把房间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可就是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更令她恐惧的是,房间的纱窗突然被人推开,有个精壮的高个子男人轻巧的翻了进来,男人看见床上的她似乎吃了一惊,接着他一步步靠近夏李的床,站在旁边愣了许久,像在确定什么事情,夏李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偏偏身体一动不能动,嗓子也喊不出声,正当她满心恐惧的时候,唇边似乎感觉到湿热的触感,男人含住了她的唇,紧接着右乳被宽大有力的手牢牢握住,温热的揉捏… 夏李觉得自己几乎是和这个神秘的入室者四目相对的,他的脸清晰的印在她的脑子里,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否则她为何不能反抗也不能动弹? 这肯定是梦,夏李必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夏李的视线再次聚焦的时候,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唇边和乳尖上的触感似乎还留有余韵,可视线所及的范围,确实啥也没有。 正当她默认方才的一切都是梦的时候,肩头突然被一只手推了一下,她瞬间清醒过来,手脚如同被按下开关的机器,瞬间恢复了力气。 夏李一骨碌坐起来,她对面真真实实的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工装裤,略紧身的军绿色无袖t恤,脖子上挂着黑色蜡线吊坠,金属坠子赫然是颗子弹壳,男人歪着一侧嘴角笑,视线意味深长的移向她的前胸。 夏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身上的真丝吊带衫肩带不知何时滑落肩头,右侧的乳房几乎全部露在外边,嫣红的乳尖撅起来,嫩白的乳房上还有被揉捏过的浅浅印记…夏李没命的大喊:“救命!救——命——啊!” 男人闻声愣了一下,而后一步冲到窗边扒住窗台跳了出去,夏李见状叫的更响了,甚至连胃里也像给人打了一拳,剧烈的收缩起来。她住的可是七楼,什么人跳下去都不可能活。 嗓子都喊破音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夏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吓哭了。她慌忙从床上跳来,一步冲到窗边,捂住胸口鼓起勇气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可令她意外的是,地上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鲜血横流的骇人场面,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那男人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李目瞪口呆的站了片刻,抬手揉揉太阳穴,正要怀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的时候,窗前突然飘过来一根细绳,摇摇晃晃的随风摆动。 夏李忍不住伸手拉住那绳子,用力拽了一下,异常结实。 她顺着绳子仰头往上看,冷不防的和一张熟悉的面孔对视,是方才跳出窗户的那个男人,他此刻正站在楼顶往下看,与她对视的瞬间还故意扬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夏李吓得忙缩回脑袋,快速关窗落锁。 不是梦,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夏李飞速抓起窗帘护住前胸,仿佛这样就能忘记方才的一切,忘记那个男人亲了她,还揉了她的胸… 客厅里还响着电视,时不时传出音乐声和说话声。她一个人住,白天习惯性的开着电视机,不为看节目,只想家里有个响动。 夏李摇摇晃晃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刚端起来就瞥见电视台上播的一个街头采访,戴眼镜的女生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您是想问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神偷啊?其实一开始我也有点怕的,可后来我听说那人偷的都是吃人血馒头的资本家,据说还把偷来的钱捐给了没钱看病的农民,帮助了没钱上学的孩子,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小偷,他简直是劫富济贫的当代侠客…”。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电视台直接切换了镜头,衣冠楚楚的主持人严肃的提醒:“请广大市民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同时也要注意人身安全。现在大安市已经出动全部警力捉拿神偷,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安市又能重回平安和谐的氛围里…最后,请大家记住侧写师合成的这张模拟画像,一经发现此人的踪迹,请立马拨打报警电话…”。 夏李握杯子的手突然顿住了,因为那画像上的男人和今天闯入她室内的男人,至少有七八分像。 就在夏李不知所措的时候,家里的门突然被重重的敲响了。 2 门被敲的砰砰响,夏李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几乎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会是谁呢?该不会是那个神偷吧? 夏李吓得僵在原地,脚像被焊住了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 万一真是那个神偷怎么办? 夏李的脑子断断续续的运转着想办法,对了,刚才电视上说过的报警电话是多少来? 正当她胡乱的掏出手机要报警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男人冷峻的声音:“请问家里有人吗?我们是市刑警队的,需要找您核实一些情况,请您开一下门!” 夏李愣住,竟然是警察? 她慌忙走过去开门,手刚按上门把手又停了下来,万一是刚才那个男人冒充的呢?毕竟家里的窗户已经被她反锁了,电视上方才还报道过,全市的警力都在追捕那个男人。他莫不是被警察给堵在了这栋楼? “夏女士!夏女士您在家吗?夏女士,麻烦您开一下门,我们只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夏女士,您还好吗?如果听到我们的敲门声请回答一下,夏女士…”。 门被敲的砰砰响,夏李吓得忍不住往后推了一步,不知所措之间,她悄悄转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来人有五六个,全是年轻男人,在门口站成合围的阵型。 “夏女士,夏女士…”。 夏李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咬牙定了定神,然后才故作镇定的问:“谁,谁啊?”“夏女士,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麻烦您开一下门”。又是刚才那个冷峻的声音。 “那,那麻烦亮一下你们的证件,不给看证件,我是不会开门的!再敲,再敲我就报警!”夏李隔着门板回了一句。 “好的!”男人爽快的应声。 夏李小心翼翼的顺着猫眼朝外边看,视线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写着大安市公安局的证件,姓名一栏则写着李新君三个字。 看到这些,夏李紧张的心终于放下来,伸手拉开了门。 “夏女士您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李新君,”声音冷峻的男人说到这里轻咳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挡在她面前,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古怪。 夏李正好奇的打量他,这个男人不光声音冷峻,身上也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个子很高,皮肤不算白,五官立体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时刻都能把人看穿吃透。夏李与他目光相接的瞬间,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夏女士,您要不要先准备一下再…”,李新君说着,目光下移,而后又迅速撇开。 夏李这才慌忙看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糟糕!光忙着害怕了,自己还穿着午睡时的低胸吊带,没有内衣,垂坠的丝质面料根本遮挡不住她丰满的胸部,两颗嫣红的乳尖形状清晰可见。夏李一下子红了脸,转身去客厅披上外套,然后才请刑警队的人进来。 “你们,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夏李尴尬的站在客厅中间,不敢看那位叫李新君的刑警队长。 “不用麻烦,我们简单的问几个问题就走”,李新君说完走了过来,夏李不禁后退了一步。 李新君见状,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也停下脚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所以也往后退了一步。 “夏女士,我们刚才在追捕一位盗窃犯,想必您也了解一些相关的信息。今天我们在小区里布下陷阱抓他,可最后还是让他跑了,但追捕过程显示,他最后出现在我们视野里,是从您的窗户翻出来爬向楼顶,不知您是否看到过他?” 夏李定了定神,这位李队长的眼神让她无端的紧张,心也跟着砰砰跳,过了几秒她才平静的道:“你们说的是电视里提到的那位神偷吧?我,我刚才确实是看到他从我家窗户里翻出去,只是,只是当时在午休,睡的迷迷糊糊,看的不是很清楚”。说到这里,夏李觉得一阵脸热,那男人亲了她还摸了她。 “不要紧,您看见多少就说多少。”李新君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温度,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轻警员,抬抬下巴示意他把东西拿过去。 年轻警员会意,接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客气的递到夏李面前。 “夏女士,这是嫌疑人的画像,麻烦您帮忙辨认一下”。 夏李接过那张画像看了一会儿,皱起眉说:“这画像…只有六七分像,要不,要不我帮你们改改?” 年轻警员睁大了眼,好像没听明白她的话,张着嘴问:“改?改改?” 夏李点点头,接过画像指向自己的画室,说:“我是学画画的…所以,你们稍等一下”。 年轻警员回头望向那位冷面队长,对方点点头,他这才兴奋的说:“那,那就麻烦夏女士了!” 夏李拿着画像去画室,身后又响起李队长冷峻的声音:“夏女士,我们可以四处看看吗?您还记得嫌疑人是从哪个房间出去的吗?” 夏李没敢回头看他,低着头回道:“是从卧室的窗户翻出去的,你们自己检查吧”。 得到夏李的应允,警员们开始在各个房间查看,夏李则拿了个速写夹把那张画像固定住,又取来铅笔,端详了那张画像片刻,而后动手开始改。 大约半小时以后,警员们把夏李家里检查了一遍,并没得到多少有用信息。而此时夏李也把画像改好了,她走出画室,将修改过的画像重新交到方才年轻警员的手里。 “不,不是吧?夏女士,您,您这是画的哪位明星吧?”年轻警员看了她修改过的画像,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警员们闻声都围了过来,包括那位李队长。 夏李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半步,淡淡的说:“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画了下来”。 李队长把画像抽走,皱着眉看了片刻,接着又把锐利的目光落在夏李身上,夏李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仿佛那双深邃的眼能将她扒的一丝不挂,能一直看进她心里,她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信不信由你们!” 李队长听后,把画像递给年轻警员,交代道:“回去把通缉令上的画像换成这个”。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队长的吩咐,都是一愣,而后一脸好奇的去打量夏李,夏李更不自在了。 “那今天就打扰了,夏女士,感谢您的配合”。李队长客气的向她道谢,而后带着人往外走。 夏李见状也默默的跟在后边,送他们到电梯口。 夏李住的这个小区是花园洋房房型,一梯一户,很有隐私空间。 电梯叮一声打开,电梯里传出吃惊的声音:“表哥!你怎么来了?” 夏李听着好奇,伸长脖子朝里面看,只见一位身穿蓝t恤黑色运动裤的男人,正惊奇的望向那位李队长,电梯里的男人眼睛黑亮,皮肤也白,看着年龄不大。 “来追捕嫌疑犯”。李队长淡淡的答,带头进了电梯,回过头按下关门键之前,又对夏李说:“夏女士,如果遇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请及时联系我们。我刚才在您客厅茶桌上放了一张名片,有问题随时拨打上面的电话”。 夏李听后愣了一下,出于礼貌还是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点点头说好。 电梯叮一声关了门,数字显示他们已经往楼下去了,夏李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家。 3 李新君带着警员们走出电梯,最后走出来的男人抬高嗓门喊住他。 “表哥,你们这就要离开?都到我家门口了,不去坐坐?” 李新君停住脚,打量了一眼对方,然后严肃的把他拉到一边,叮嘱道:“陈昂,你家是不是住八楼?” 陈昂点点头:“是,是啊,上个月刚搬过来的,我老婆怀着孕不喜欢热闹,所以也没请大家过来坐坐”。 李新君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道:“平常有时间的话帮我留意一下你们楼下的那位夏女士”。 “怎么?哥,她有问题?”陈昂瞪大了眼,他本来就长了一张秀气显小的脸,虽然个头将近一米九,身材也壮,可一做夸张的表情,总让人感觉很孩子气。 李新君突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严肃了,吓到了表弟,便忙挤出个笑容,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膀,解释道:“能有什么问题?就是让你帮忙留意一下而已。再说了,你一个在职消防员,多照看一下邻居有什么问题?” 陈昂松了口气,笑出一对小虎牙,更显的阳光调皮,爽朗的说:“表哥说的是!我就说嘛,一个柔弱漂亮的小个子女画家,能有啥问题?她还能是恐怖分子?” 李新君没接他的话,眉宇间绷的有些紧,像在想什么心事。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再次听到对方叫自己,李新君才回过神,拍拍表弟的肩膀,客套一句:“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警队,有情况及时联系”。 告别了陈昂,李新君带着年轻警员朝停车场走,他的徒弟快步跟上来,好奇的问:“师父,您就这么相信刚才那个女人的话?咱们通缉令上的照片,是侧写师花了个把月才模拟出的画像,不比她强的多?您看看她把画像给改的,跟电影明星似的。最近社会上的舆论怪的很,那嫌疑犯还有粉丝后援会了呢,说他是神偷,是劫富济贫的现代版侠士…我看这位夏女士也是他的脑残粉,恋爱脑犯了…”。 李新君听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脚,一脸严肃的看向徒弟。 “师,师父…”。徒弟吓得连忙闭嘴,紧张的低下头。 “小王,不要随意怀疑一位国家级美术师记人的本领。侧写师很了不起,能在从未见过嫌疑犯的情况下模拟出画像,不过一位优秀的画家但凡见过真人,几乎能分毫不差的将他画下来,这也是画家的专业素养。我们不要质疑任何一方的能力”。 说完以后,他转身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徒弟老老实实闭了嘴。 过了几分钟,徒弟又一路小跑赶上来,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咋知道她是国家级美术师?” 李新君头也没回,冷声道:“你没看见她书房里大大小小的奖杯和获奖证书?身为刑警,你的观察能力确实有待提高”。 徒弟吓得缩缩脖子,悄悄嘟囔了一句‘我一个大老粗哪儿懂什么艺术’,手上忙殷勤的上前帮他拉开车门。 警员们上了车以后,快速离开了小区。 夏李偷偷站在窗帘后边儿,看着三辆警车驶出小区大门,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位神偷突然闯进家里,让她惶惶不安,可方才那位李队长的眼神同样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夏李揉了揉憋闷的胸口,脱掉披在身上的外套,大热天的她又闷出来一身汗。 “男人,就没个正经东西,管他身上套了什么皮,哼!” 夏李嘟囔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等心情平静下来,脑子里突然冒出个问题。 记得方才那几位警员说过,没在她房间里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夏李也检查过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好像确实没少什么,那那位神偷进她房间的目的是什么? 夏李苦思冥想也没能找到答案,最后干脆喝了冰杯果汁,回画室继续完成她要参展的作品。 说起画作,也是件郁闷的事儿。 离十一就还剩下个把月,而她的参展作品才完成了不到一半。 其实原本的参赛作品,她年初就已经准备好了,结果成品被一个行内好友偷拍了照片,画作创意被他偷了过去稍加修改,变成了他的作品,并提前公布了出来。 夏李有嘴说不清,最后只能吃了哑巴亏从头来过,重新准备参赛作品。 她新准备的这幅作品,主题是新娘,工笔人体方向。画作中三位年轻的女孩在山泉中沐浴,氤氲的水汽围绕着她们娇羞美丽的胴体,有的露出了饱满的乳房,有的则被透明的薄纱遮盖住私处,还有一位是侧身角度,露出圆润富有弹性的臀部。画面的氛围感极强。 而画作的模特全是她自己,起稿之前她请摄影师给自己拍了不同角度的裸体艺术照作为参考,自己给自己当模特,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夏李站在两米之外认真打量过画作,然后拿起毛笔继续晕染。当晕染到侧面视角的女孩时,她突然发现这个角度的模特照片没有了。 原本,她只认为是被风吹到了哪里,可把房间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依旧没找到,除了这一张以外,她发现还有几张裸体照找不到了,而那些照片明明被她锁在抽屉里的,如今抽屉的锁好好的,偏偏照片没有了。 夏李的心脏突然莫名抽了一下,她终于知道家里丢了什么。 * 汪予建的住处在一个老小区的阁楼上。 这边马上要拆迁了,大部分原住民都已经领了拆迁补偿款搬出片区,留下来的,要么是赔偿款没给到位,要么是流浪汉临时安的家。 而他是个例外,这里是他的秘密根据地,住在这里的人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阁楼的房顶低矮,他回家之前,先在外边仔细打量过四周的情况,确定没人跟踪,没什么不寻常的情况,这才翻身钻进小屋。 室内的光线比较暗,仅客厅里有扇大窗,卧室只有一口排气扇,在微风中转动着忽明忽暗的光线。 汪予建脱掉鞋子放在门后,又单手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小麦色的紧实腹肌。他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略作休息,然后吹着口哨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放了泡水接着冲掉,认真洗过手擦干净,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照片。 他对着卫生间锅盖大小的窗洞一张张仔细看照片上的女人,全是裸体,拍的像画一样美,丰满富有弹性的乳房,饱满的臀部,若隐若现的私处,还有那张又纯又欲的面庞…让人忍不住往歪了想,可邪恶的念头刚冒出来,又觉得自己肮脏。 汪予建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十几分钟的照片,最后还是近乎神圣的将它们贴在墙上,腾出手以后,不自觉的探进自己的裤裆,握住早已躁动不安的东西慢慢安抚,他手上的皮肤比较粗糙,指腹掌心都有老茧,所以紧贴那截敏感的皮肤时,他忍不住浑身颤栗了一瞬。 汪予建绷紧身体,眼眸的光柔和下来,一一扫过那些照片,想象此时自己的东西正被照片里的女人掌握着,过电一样的酥麻感爬遍他全身,他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喉结快速滚动,发出舒适的哼哼声。 没过多久,燥热的液体喷涌而出,汪予建舒服的一阵眩晕,单手扶住墙尽情喷薄着体内的躁动,正如腾云驾雾般快活时,门口突然探进来个脑袋,吓得他手上失了准头,半透明的液体直接喷在了照片上。 “想死啊!”汪予建对着那张坏笑的脸破口大骂。 “哟!做坏事被我抓到咯!这就恼羞成怒了?”男人说着奚落的话,快速把头缩回去,隔着门板调侃:“我还以为咱们的明星大盗是个六根清净的神仙呢,没想到也有动凡心的时候!照片里的人是谁啊?让你那么不安分?我下午就听说你高调出现在某个小区里,差点被刑警队那个活阎王李队长给堵了,老汪,够高调的啊!你可别告诉我,把动静闹的那么大,就是为了几张照片?” 汪予建没理他,躲在卫生间里先是快速把喷在照片上的精液擦拭干净,而后又小心翼翼收起那些照片,最后才洗手整理衣服,气定神闲的走出来。 “赵斑,你闲出屁来了是吧?看男人打飞机,你是个变态?”汪予建不屑的揶揄道。 “我变态?”赵斑恼火的叉腰瞪他,才要显摆自己这些天又和哪个网红上了床,目光打量过汪予建健美流畅的腰线,又看看他那张带着几分邪恶的痞帅脸庞,嘴角一歪来了主意。 “没错,我发现自己最近是变了口味”,赵斑说的眉飞色舞,单手叉腰扭胯朝他走,捏着嗓子骚气的道:“我今天啊,觉得你这款硬汉型的就特别帅,特别和我的胃口,要不咱俩试试…哎哟!” 他的话还没说完,腿弯处突然挨了一脚,巨大的冲力差点把他踹的跪地上。 “滚蛋!”汪予建嫌弃的骂了他一句,而后无情的从他身旁踏了过去。 “孙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好心来看看你,你属驴的踢人?”赵斑忍不住骂了起来。 汪予建则径直走到冰箱旁边,从里头取出来两罐冰啤酒,头也不回的扔给赵斑一罐。 赵斑伸手精准接住,再次大骂:“孙子!你就不怕一罐子砸死你爷爷!” 汪予建不耐烦的转过身,骂道:“有事儿说事儿,要不赶紧滚蛋,别在这儿烦我!” 见他真的要恼火,赵斑不再和他斗嘴,拿着啤酒凑近他旁边,挤眉弄眼的问:“哎,照片里的女人和你什么关系?网上那么多小姑娘对你隔空表白,天天嚷嚷着要和你生猴子,也没见你青睐一眼啊?照片里的女人是你旧相识?” 汪予建拉开易拉罐,仰头灌下半罐冰啤酒,而后深深呼出一口气,脸上划过悲伤的表情,半晌才认真的点点头:“对,旧相识”。 4 刑警队这边刚吃过晚饭,警员们小声抱怨着最近总是需要加班,咒骂那该死的神偷搅乱了生活的节奏。 李新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回到办公位翻了两遍文件,仍旧是毫无头绪。他的内心也莫名涌起烦躁,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打算去外边的走廊里抽。 “队长!” 李新君刚走出办公室,徒弟小王就追了出来,怯生生的看着他,说:“有,有你的电话”。 “电话?”李新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谁?就说我不在!” 李新君在警队是孤狼似的人物,在社会上几乎没什么朋友,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在大安市也没什么亲戚。住夏李家楼上的那个表弟,是极远的远亲,而且是最近两年才续上的亲戚关系。 所以一般情况下把电话打进警队点名找他的,要么是领导,要么是想托关系捞人的嫌疑犯家属。前者一般会在工作时间找他,后者的电话他一概不接,作为徒弟的小王,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是,是那位夏女士,那个画家”。小王怯怯的答。 李新君听后,脸上冰冷的表情缓和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小声嘟囔:“这破天怕是要下雨了,而且可能是一场暴雨”。 “师父,您,您说啥?”小王没听清师父的吩咐,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李新君淡淡的答,而后把烟装回口袋,转身回办公室去接电话。 “喂,是夏女士?” 电话听筒里传出紊乱的呼吸声,对方似乎很害怕。 “夏女士?”李新君皱起眉,又问了一句。 “是,是我”,夏李的声音不住的颤抖,似乎在遭受某种威胁。 “你…旁边是有什么人吗?如果是的话,就嗯一声,我们马上派警力过去”。李新君的心莫名一紧,着急的说。 “不,不是,我身边没人。可是我发现,我发现家里的东西丢了,可能是你们找的那个人偷的…”。 李新君一听,顿时警觉起来,忙问:“您丢了什么?” “丢,丢了一些照片…你别问我是什么照片,我,我…啊!”她的话没说完,尖叫一声后电话里只剩下盲音。 ”夏女士?夏女士?您怎么了?夏女士…”。李新君喊了好几声,可电话里依旧只有嘟嘟的机械音。 李新君的心开始往下沉,他放下电话便冲了出去,身后传来徒弟的喊声:“师父!师父!这都下班了您又要去哪儿?师父,我,我今晚得跟着女朋友回去见家长,不随着您出警了行吗?师父…”。 李新君压根儿没功夫理会徒弟的废话,闪身冲出警局,开上自己的车就往夏李家赶。 这个点的路况并不好,车堵到半路十几分钟挪不动一米,李新君等的着急,中途又给夏李打了好几次电话,对方都没接。 他推开车门下来,想看看前边儿为什么这么堵,却被告知是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几辆车连续追尾,一时半会儿的没办法疏通。 他急的一头汗,却也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打电话回警局,安排人过来取车,而自己则扫了一辆单车飞快朝夏李家赶去。 中途他给表弟陈昂打了通电话,本想让他先去楼下夏李家看看情况,可惜陈昂也在出警,只有弟妹在家。 想想弟妹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更何况夏李家可能有危险,更不能把个不相关的孕妇牵扯进来。 所以李新君只能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往夏李家赶。他在大安市生活了三十多年,对这里的地形、交通了如指掌,很快便规划出去夏李家最近的路线,拐进弯弯绕绕的小胡同。 豆大雨滴刚刚砸下来的时候,小道的尽头突然闪进来四五个光膀子男人,个个精壮凶狠,手里拿着高尔夫球棒等钝器。 李新君快速脚点地刹住车,这些人明显是冲他来的。而且这样的情况对他来说也并不稀奇,一直以来由于他不懂得变通不讲情面,得罪了不少罪犯家属,私下被报复是常有的事儿。 单手丢开自行车,李新君手边除了一副手铐,没任何可以用的武器。 但一副金属手铐,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几乎是一瞬间,双方在大雨中拼命冲向对方,先是拳脚捶打在皮肉上的‘噗噗’声伴着雨声回荡在巷子里,紧接着便是因吃痛而发出的嚎叫声,金属碰撞在硬木上的声音… 不到十分钟,巷子里重回先前的安静。 李新君站在滂沱大雨中,看着满地乱爬的男人们,冷声问:“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行动路线?” 男人们只捂着疼痛的身体哼哼,谁也不吭声。 李新君上前抓住个头较小长相颇为俊秀的男人,冷眼问:“你是他们的头头吧?说!谁派你们来的!袭警罪很有定罪的空间,如实交代的话,处罚可以轻一些。” 俊秀男人脸上的拳头印清晰可见,左脸颊肿起来老高。他惧怕的往后侧身子,李新君则步步紧逼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奇怪的是,那男人竟然笑了,笑的满脸邪恶。 他往泥泞的雨水中吐了一口血沫子,抬起眼挑衅的盯着李新君,不紧不慢的说:“我不光知道你今天要走这条路,还知道你大雨天跑这么急,是为了看那位女画家。传闻中,你不是刀枪不入酒色不沾铁板一块吗?那女人让你这么紧张?你想睡她?你裤裆里的玩意儿不得闲的生锈了吗?还会肏女人…”。 “滚!”李新君不等他说下去,举起沙包大小的拳头往他右脸上招呼。 男人吃痛的嗷了一嗓子,上半身也跟着甩出去,一头撞在墙上,灰蒙蒙的墙体立马留下巴掌大的血印,被雨水冲刷的触目惊心。 “哈哈哈…”,男人还在笑,肩膀飞快的抖动,像止不住似的。这让李新君倍感恼怒。 “你不觉得,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想故意拖住你的脚步吗?”男人转过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恶鬼似的冲着李新君笑:“你猜猜,令你牵肠挂肚的那位女画家,现在已经被我兄弟压在身下肏了几个回合?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大张着双腿求我兄弟不要停,用力肏呢,女人叫床的声音你很多年没听过了吧?嘿嘿,你猜猜那位夏女士叫床的声音会不会酥碎男人的骨头…”。 雨巷中再次响起一阵惨叫声,李新君跳上自行车重新扎进大雨中,他身后倒地的男人们则被顺墙根儿摆了一排,个个龇牙咧嘴的捂着断掉的左腿不知所措。 没过几分钟,巷子外响起了令他们胆寒的警笛声。 李新君从夏李的单元楼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像条阴沉的孤狼,紧握的右拳还拎着冰凉的手铐,脚踩过地板留下一串水印,个别脚印里,甚至还带着细微的血丝。 他走到夏李家门外,抬手敲房门,声音冰冷沉寂:“夏女士?你在家吗?你还好吧?我是李新君…”。 敲过问过,等了几秒,门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也如坠冰窟,他本想摸出手机打电话,手摸到腰间却直接抬脚向门上踹了过去,门应声破开,屋子里清甜的香味悠悠传来,是夏李身上的味道。 李新君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屋子里有些乱,客厅角落里传出风扇转动的嗡鸣声。李新君本能的握紧了手里的金属铐子,绷紧身体放轻脚步去检查每一个房间,快速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是空的。然后主卧、画室、次卧、厨房…无一例外全是空的。 只剩下卫生间,那道磨砂玻璃后面,仿佛有窸窣的响动。 李新君稳住心神,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把钢尺,一跃而起扯开了那道门,夹着雨腥气的凉风迎面灌过来,他愣怔片刻,手里的尺子当啷落地。 5收到珠珠,开心加更 卫生间里除了夏李以外,什么人都没有,敞着的窗户边荡着一根细绳,是从楼顶垂下来的。 李新君不用想都知道这绳子的主人是谁,能有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的,除了那位在逃神偷还能有谁? 至于夏李,她的衣裙被撕扯的凌乱不堪,双手反剪被绑束在下水管道上,嘴里、眼睛都被勒着黑丝袜,正浑身发抖的浸在浴缸里,凉水把本就凌乱的衣服尽数湿透,她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嫣红的乳尖清晰可见,比白天在门口看到的还要清楚。 李新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翻涌的血液镇定下来,虽然口头上不想承认,可身体本能上,他对这位夏李无法像对其他人一样冷静。 夏李似乎已经感觉到有人站在对面,拼命的挣脱着身体,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她的动作幅度有点大,上衣仅仅遮住乳头的那点衣料很快便脱离开来,双乳在水里来回晃动,缠绕在肩上的纱质衣料把她韵白的皮肤勒出红痕,像刚承受了某种暧昧的酷刑…。 这场景,是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李新君慌忙移开眼睛,下腹冲上来的燥热感让他无法自控,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兽性入侵了,脑海里甚至闪过要用手里的铐子把眼前的女人牢牢锁在立水管上,然后粗鲁的撕开她少的可怜的衣服,就在浴缸里和她缠绵,疯狂蹂躏她的身体的念头。 被绑束的夏李还在无助的挣扎,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声,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想向来人求助。 站了片刻,李新君还是用理智战胜了恶念。他丢掉手里的铐子,低着头走进卫生间,快速从金属架上取下一条浴巾,走过去披在夏李的身上,解开绑在下水管上的绳子,然后弯腰探进浴缸将她捞起来。 “是我,是我,别怕。我是李新君,你下午往警队给我打过电话的。抱歉是我来晚了,你别怕,别怕,我这就抱你出去…”。 李新君一边抱着她,一边小声的安慰,最初对方还在奋力挣扎,但片刻之后似乎认出来他的声音,很快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把人抱进卧室放在床上,解开绑在她眼上、嘴里的丝袜,李新君垂眸看着瑟瑟发抖的夏李,然后不自觉的弯下腰,捡起一角浴巾开始帮她擦脸,湿掉的长发还在滴水,她嘴唇泛白,脸色像骨瓷一样白的近乎透明,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无法不心生怜爱。 李新君反复的用浴巾轻擦她的脸,那片皮肤明明已经擦干了,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仿佛这样才能把她看清楚。 眼前的这张脸,和他多年前相识的一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那是一张曾让李新君夜夜魂牵梦绕,想压在身下用力占有的女人。和她相比,夏李只是少了几分英气,却更显柔和,更有有女人味。 李新君擦着夏李的脸,内心的理智像被风化疏松的岩石,簌簌落下,悄无声息。他拿浴巾的手开始不知觉的往下移动,帮她擦过修长的脖颈,流畅的锁骨和肩头,再往下是韵白的前胸,以及…挺翘在外面的嫣红乳头。 快擦上那一点嫣红的时候,他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微微抬起眼打量夏李的脸,她没有抗拒的意思,她眼神呆滞,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过神。 李新君把手里的浴巾展开,近乎神圣的包在她的双乳上,拿开手转身回避了几秒,内心天人交战,然而短短的几秒过后,他还是未能克服内心的冲动,转身坐回床沿,掌心覆上那对饱满的美乳隔着浴巾不轻不重揉了一把。 夏李乳尖受力立马回过神,抬起委屈的脸望向李新君,眼泪如同控诉的语言滴滴答答落下来,全砸在李新君手背上。 连你也欺负我? 李新君读懂了她无声的语言,收回手掌,顿时不知所措。 “我去卫生间看看,你先休息一下”。他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柔软冰凉的手拉住。 “我一个人害怕,你,你能别走吗?我觉得房间里还藏着人。”夏李惊魂未定的小声哀求。 下午她刚拨通刑警队的电话,眼前就突然一黑,一双有力的手捂住她的嘴,接着有东西遮住她的眼捆住她的手,那人将她压在地上,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手还往她大腿根儿里探… 当时夏李害怕极了,她想不出谁会这样对待自己,她一直是个不愿与人结怨,也不愿与人争吵的人,半年多来,她连人都很少见…。 * 刑警队的小王按照师父的交代,冒着雨把车开回来,停好后回到办公室还是被淋个半透。 他一边飞快的从桌上抽纸巾,一边连擦带拍的整理自己的外衣。 办公室里还有不少年轻人在加班,坐他对面的女警对着电脑连声感叹:“想不到那位夏李女士在绘画上这么有造诣,今年刚满三十岁就拿过那么多奖项,作品还被各大美术馆收藏,关键人还长得那么漂亮,上天真是不公平,把所有的优点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让我们这些普通人怎么活?” 她说完以后,突然把好奇八卦的目光投向小王,问:“你师父是一个人去了夏李家?这雷雨交加的,李队又那么硬汉那么帅,你说…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别的意外?” 对此,小王嗤之以鼻:“就算天下的男人全都把持不住,我师父也不会动一点凡心!我师父那个人,早就六根清净了,三十大几了还是光棍一条,你啥时候见过他对异性感兴趣?”小王说着把手里用湿的纸巾精准投进远处的垃圾桶,坏笑着说:“我甚至怀疑他有心里或生理上有问题,比如那方面不行…”。 被怀疑那方面不行的李新君,仔细的帮夏李擦试过身体,去阳台取回来一张床单裹在她身上,因为晾在阳台上的衣服全被暴雨打湿了,只剩下角落里的床单是干的。 做完这一切,他俯下身与夏李对视几秒,便鬼使神差的吻住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贴上去,一点点往里蚕食,夏李依旧没有抗拒,他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入侵。 短暂的亲吻,舌尖你来我往的追逐摩擦后,李新君松开她的唇,一路嗅着她的味道凑近她的耳边,低语:“可以吗?” 此刻的夏李依旧惊魂未定,她本来就因感冒头昏脑胀,加之今天一连串的遭遇意外,外头雷雨交加,她像独自漂浮在夜色中的树叶,无依无靠。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急需抓住一只手或一只胳膊,哪怕对方只是陪伴她片刻,安慰她片刻。 窗外突然闪过游龙般的白光,接着雷声如紧贴着耳侧炸开,夏李吓得浑身哆嗦,一头扎进了李新君的怀里。她需要某种力量的安抚,而眼前的男人应该是最能给予她安全感的。 她扬起脸,用湿润的双眼看向李新君,此刻男人的脸似乎比白天柔和了不少,抛开他过于严肃的表情不谈,其实长相很优越。眉骨高,双眼深邃,鼻梁直而挺,偏薄而习惯性紧抿的嘴唇,给他增添了浓厚的拒人千里之感。更不用说宽阔结实的胸膛,收紧且有力的腰线,深色直线条的着装…都让他身上时刻透出一股冷峻,仿佛是带着某种禁忌的枷锁,是神,或者鬼差,褪去了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从不轻易打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自带肃杀氛围的男人,此刻却向她抛出一个模糊又暖昧的问题:可以吗? 夏李有些迷惑,是她理解的那种…征求的意思吗? 她眼中漂浮不定似是而非的探究猜测,似乎瞬间刺激了眼前的男人,他眼睛里顿时涌出躁动的光。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几秒,接着夏李只觉得有座山重重倾斜过来,将她压倒,大力的碾在她的身体上。 她的唇齿再次被撬开,不过不再是方才那种温柔试探的力道,这回的力气很大,有强烈的占有欲,他的舌头牢牢纠缠她的舌尖,贪婪的吸允啃咬,短短的十几秒,夏李已经被吻的近乎窒息,前胸像被抽干空气的真空物,丝毫不透气。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还嫌不够,已经隔着薄薄的床单,开始上下撞击她的腿缝,有节奏的一下一下,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快。 还没正式开始,夏李已经觉得浑身酥麻,李新君身上那股坚硬冷峻的气质,此刻全变换为尖锐的荷尔蒙,叫嚣着缠绕住她的身体,从皮肤到骨髓,从尾椎到头皮,钻进她身体的每一处缝隙,一寸寸收紧,勒出酥麻的快感,爬满全身。 夏李紧绷的身体慢慢沦陷在他如同暴风雨的猛烈进攻里。 实际上她也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和男人有过亲密关系,或者说过去的大半年里,她一直沉浸在某种挫败感中不能自拔。 6 夏李之前曾有个男朋友,也是位画家,是经人介绍在省里的某次展览中认识的。 两人一见如故,很快交往起来,相同的专业,相似的学历背景,甚至有相同的志向。约会不到一个月,两人就同居了,一起吃饭一起创作,一起参加国内外举行的画展。 那时夏李经常憧憬将来两人婚后的生活,生个孩子,教他画画,带着他看遍大好河山,带他逛遍世界上的美术馆…。 但半年前的一个意外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原因是夏李精心准备的参展作品被人抄袭盗用了,她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画作创意她没和任何人透露过,事实上任何一个画家都不会在参赛前随意显露自己的点子。 而有机会接触到她的新创作的,只有男朋友一人,但她当时并没对男友起疑,甚至天真的认为是一场巧合。 直到夏李发觉了男朋友的不对劲,发现了他的另一个秘密基地,一间藏在写字楼顶层角落的绘画工作室。 在那里还住着一个女人,身材火辣妖娆,说话嗲声嗲气,爱穿紧身短小的衣服,浓妆艳抹,妥妥的夜店风格。 夏李跟踪男友找到工作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推门质问,男友已经和那女人纠缠在一起,很快滚在地上开始做爱,像在交配的野兽一样发出交合的水声和喘息,没有任何顾忌。而正对玻璃门的水泥墙上,立着一幅刚完成的画作,和她计划用来参展的那幅画至少八分相似。 一瞬间,夏李明白了一切。但她并没推门进去,没和两人争吵,甚至不愿意参与到那场尴尬的撕扯互骂中。 她回家以后,一声不吭把男朋友的东西全部打包堆在门口,让他次日早晨来取。男人到了她家门口,开始疯狂的找理由为自己开脱,说夏李想多了,说他是想和夏李同时创作参赛作品,到时候署两个人的名字。 夏李不愿听他的解释,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赶他走。 男人闹了一会儿,终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扑通跪到她脚边,开始疯狂抽自己的脸,说他不是真心想劈腿,都是那个女人勾引他的,他跟那个女人只是玩玩而已,没有真感情…。 夏李被纠缠的精疲力竭,最后只能喊了小区保安把他赶走。再后来男人又频频跑来骚扰她,实在没办法,夏李才搬到现在的房子,算是彻底断了和前男友的纠葛,也断了和外界的所有联系。 在新家平平静静的生活了大半年时间,今天却连连遭遇意外事件,夏李像突然被卷到了几个陌生男人中间,受他们几股力量的拉扯,倍感疯魔。 而治疗疯魔的办法,经历另一场疯魔也是不错的选择,成年人的发泄放式里,有什么比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更有效? 所以夏李没拒绝李新君的主动,她被他揭开蒙在眼上的丝袜时,就感受到了他目光里的欲望。 而此刻李新君重重压在她身上喘息,双唇贪婪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强劲有力的腿已经挤进她的双腿中间,他弯起膝盖将她的双腿撑开缝隙,根部羞涩的软肉立马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很快又被一股热流覆盖,她那个地方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她的羞耻心也控制不了身体的渴望。 当李新君吻过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含住乳头的时候,夏李止不住浑身阵阵颤栗,鼻腔里发出很轻的呻吟声,她忙咬住下唇把羞耻的声音咽了回去,而李新君似乎也捕捉到了她方才的反应,含着她的乳头愣怔不到一秒,接着大口大口的吞舔她的乳,舌尖抵在乳尖上肆无忌惮的拨弄,夏李有些受不住,双手不由得抓住床单借力,才将喉咙里的哼哼声憋回去。 可李新君似乎有意使坏,吃过她的乳以后,胳膊肘撑在床上,用胸膛碾压着她的身体磨上来,定定的看进她眼睛里,夏李被他看的脸热,想扭过头逃避,却被有力的手指捏住下巴给掰了回来。 夏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他嘴角泛起笑意,然后吻了上来,边吻边拦腰将她抱起,让她张开双腿骑坐在他的膝盖上,床单滑落,两人面对面交迭而坐,夏李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的目光里,只被他看了一眼,夏李便飞快的想并拢双腿,她不想把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就这么毫无遮拦的展现在他眼底。 “别动!”他的话语里有习惯性的命令语气,可夏李偏不听,依旧抽腿想并拢,李新君眉间皱出冷峻的气势,接着单手将她的双腿撑的更开,他的力气很大,夏李吃力重心不稳,双手在空中晃了晃,最后身子后倾,双臂不自觉的摁在床上才坐稳。她这个坐姿,像是主动要把双腿中间的嫩肉张开了给他看。 她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呼口气,羞涩的穴口便被粗糙的手指入侵,那根指腹很有力,皮肤纹理分明的擦过阴蒂的敏感神经,闯进去了一截,夏李忍不住拖着鼻音哼哼起来,而李新君则用更大更快的力道回应她的呻吟,剧烈的快感伴着羞耻快速钻进她的脑皮层,她方才想并拢双腿的念头已经被这快感消磨殆尽,她甚至不自觉的主动把腿张开一些,挺起腰鼓励他继续做讨好她的事。 很快,一根手指整根没入她的体内,抽出的时候有意弯出弧度,从她甬壁神经上擦出更强烈的快感,手指再进去的时候,已经明显的增加了一倍的饱满度,应该是多了一根手指,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两根指关节的凸起,那并拢的双指快速在她体内抽插着,让她不受控制的低声呻吟出来,夏李绷直脚踝,脚趾用力勾起,随着李新君不断加大的力度,几乎要濒临高潮,就在她准备泄了身的时候,手指突然抽离她的身体,她痉挛着努力张开腿迎接他新一轮的侵犯,可等了好几分钟,他却不肯进来。 夏李皱起眉,睁开朦胧的双眼,瞪着李新君表达不满,他脸上却浮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捞起她的腰栖身过来吻住她的唇,很温柔的吻,夏李不满意,所以便往上面咬了一口。 “哼哼,”李新君吃痛后松开她的唇,意味深长的笑,边笑边再次贴上她的唇,带着某种威胁意味的挑逗,说:“帮我解开衣服,脱了衣服我再好好疼你,乖,听话…”。 多亏他今天穿的是便装,如果穿的制服,夏李真不敢想他那么不苟言笑的人,能用这种语气在床上说出这种话。 夏李看着他,撅起嘴把脸转开,不理睬他的要求,很快的,她的右手被一只大手牵起,放在他潮湿的工装裤上,手掌间传来硬挺的触感,夏李回过头,便看见他腿间被硬物撑起的帐篷,她忙含羞的躲开眼。 李新君就那么垂眸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划开裤链,探进去抚摸那硬物,辅一接触,夏李的手便猛然缩了出来,尺寸太大还有些烫人,至少凭手感判断,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体量。 “吓到了?”李新军暖昧的凑近她的耳朵,含她的耳垂入口,再次牵起她的手引到胸前,示意她去帮忙解开他的衣扣。 这次夏李没再拒绝,一颗一颗将他身上的衬衣扣子解开,他的肌肉很结实,但不夸张,一看就是常年的体力消耗慢慢堆积起来的,和健身房那种速成的夸张肌肉不同,李新君的肌肉很流畅、漂亮。 当扣子解到接近腰部的时候,一条二十多厘米的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疤痕应该有些年头了,几乎和皮肤一样的颜色。 夏李的手顿了一下,那疤痕让她觉得骇然。 “多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个亡命徒通了一刀。”李新君若无其事的说。 “很重的伤?”夏李小声问。 “嗯”。 “那,坏人抓住了?”夏李又问。 李新君听后不屑的轻笑一声,栖身过来将她搂紧,贴着耳朵说:“那家伙是坐着轮椅上的法庭,我废了他两条腿,他被截肢才保住一条命,最后还是被判了死刑”。 夏李听的浑身一哆嗦,此刻李新君身上散发的狠戾寒气,让她畏惧。 但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被李新君重新压在身下,用他紧实的胸膛紧贴她柔嫩的肌肤,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双乳被他挤压的变了形,像某种液体随着他的力气在身体表面如海潮一般来回翻滚。 夏李被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想挪一下身子,让胸口不用受那么大的力,她刚用手抓住床单打算借力,双腿中间的嫩肉便被硬物抵住,随着李新君的腰力被撑开了一截,从未有过的饱满,从未有过的硬挺和热度。 “嗯——”夏李忍不住颤抖着叫出来,双手本能的推住他的胸膛,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说:“别,别急…嗯,戴套,你戴套…”。 李新君愣了一下,他已经很多年没和女人有过接触,上床几乎成了新手,生活中接触安全套都是在案发现场,今天看见夏李他就昏了头,甚至忘了要戴安全套这件事。 他忙把东西从夏李体内退出来,随着他的动作,夏李还是在他身下呻吟了一声,把李新君心里的火勾的更旺。 “我,我去外面的便利店买”。李新君下了床,他的裤子没脱,只开了拉链,很快便整理好了。 “外面客厅里,电视柜下面最右边的抽屉里有,你去拿好了”。 李新军听后径直去客厅里取东西,夏李深吸了一口气,那盒安全套是她一直备下以防不时之需的,并不是她想往家里带男人,而是她一个独居女人,有时候难免要想的悲观一些,万一遇上入室抢劫的或其他的坏人,真的躲不过去,至少要做安全措施。 李新军很快推门进来,夏李听见动静侧目去看,只见他早已拉开裤链,那东西像杆枪一样直挺挺的冲在前面,颜色很深,头上向上弯起一些弧度,凸起的血管近乎狰狞的缠绕在上面,像他那个人一样的,坚硬、不通情理,甚至野蛮。 夏李吓得坐起身往后挪了一下身体,不敢想这东西钻进自己下体,自己能不能受的住,毕竟李新军的体格在那力摆着,高大健壮,像是轻易的能用双手能把铁板掰弯。 不等夏李说什么,他已经栖身过来,将撕开的一只安全套塞进她手里,声音哑沉的发号施令:“帮我戴上”。 夏李皱起眉想拒绝,却被他一只手拉近身,沉声问:“不想要了的话,我们也可以停下”。 话虽然说的很有原则,可是语气根本不是容人反驳的味道。就像猫盯着捕捉到的猎物说:你可以离开一样。 夏李只能抖着手接过那只套,试了半天才将他的龟头部位装进去,再往上戴的很艰难,因为套的尺寸不够,他的东西太粗,塞了半天才勉强戴进去一半,夏李单只手都握不过来他的东西,紧张和害怕让她汗水直流,松散的鬓发湿粘的贴在耳侧。 她小心翼翼的继续把套往上推,好不容易推到了根部,长度只能算勉强够。 “好,好了”。夏李像完成了一项大工程,擦擦汗说。她抬起脸,正好与李新军四目相对,他的目光里像燃着一团火,要把夏李彻底吞噬。 夏李的心里不由得狂跳起来,虽然很羞耻,但她还是想开口轻声求他。 “待会儿,待会儿轻…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新君重新压在了身下,他俯视着盯住她的脸,那股冷峻的气质又出现在眉间,夏李到嘴边的话再次咽回去,紧接着下体被大力的塞满,他应该是至少冲进来了一半,夏李只觉得嫩穴里一阵酸胀,紧接着巨大的刺激感从那里传遍全身,头皮都是麻的,她不禁咬住了下唇,因为李新军还在用力进入她的身体,伴随着浅浅的抽插,把她的身体严丝合缝全部填满。 “嗯…嗯…嗯——”。夏李不住声的叫起来,床也跟着发出吱呀声,李新军的眉依然皱着,像在掌控身体内的冲动,又像随时会被那冲动掌控。 “放松,放松一点,夏,放松一点…”李新君绷住腰一冲到底,整个进入她的身体,俯身温柔的吻住她的唇,沙哑的语气中透着请求:“放松一点,太紧,太紧了我们都疼,放松…”。 夏李大口的吸着气,回应他的吻,绷紧的身体慢慢软下来,接着那根东西又在她身体里动作起来,开始是小幅度,然后渐渐的加力,夏李在他的冲撞中终于找到了最舒适的角度,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李新君,抬起手去揉开他皱起的眉心。 李新君终于舒展开了眉头,嘴角也有了笑意,他双手撑床直起身子,跪坐在夏李的两腿中间,双手从她的双乳慢慢滑到她的细腰,轻轻抚摸,痒感快速传来,夏李扭了一下让他别闹,他却突然加大力气紧紧握住,挺起腰奋力蹂躏她腿间的嫩肉,几乎像被丢进倾盆而下的暴雨里,夏李被折腾的大脑一片空白,嗓子里本能的大声呻吟起来。 “嗯——嗯——啊——!” 皮肉撞击的水声很快传出来,润而响亮,回荡在屋子里。 夏李要被他毫无征兆的发力折磨的快要疯了,意识一点点的模糊不清,身体像漂浮在水上没了重量,任由他摆弄,又好像慢慢飘到了云端,迎着风暴享受无尽畅快。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夏李早已软了身体,可腿间的软肉依旧被无情的抽插着,她哀求他停一停,可是话到了嘴里全变成暖昧不清的哼哼声。 她不知道她发出的每一声甜软呻吟,对于李新君来说都是春药,要命的春药。 暴雨下到下半夜才停下,夏李睁开朦胧的双眼,恢复意识的时候也是在深夜,李新君依旧压着她,急促喘着气吻她,他停了动作,可是夏李依旧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肉穴被饱满的东西撑开塞满。 从夜色降临一直做到了深夜,他依旧不肯离开她的身体。 夏李喘息片刻恢复了点力气,推推李新君哑着嗓子说:“我,我去洗个澡”。 李新君的呼吸很热,看夏李的目光和呼吸一样热,他轻吻上夏李的额头,嘴角带着笑意说:“一起去洗”。 夏李没发拒绝,因为早已被他折腾的浑身酸软无力,点点头说,好。 7 李新君抱起夏李去卫生间,可裤裆里的家伙依旧要插在夏李体内,任夏李怎么反抗也不肯抽出来。 卫生间里的窗户依旧开着,浴缸里的水也还没来得及更换,夏李挂在李新君身上,看见那口浴缸,便想起下午的经历,吓得忍不住抱紧了李新君的肩膀。 “没事,别怕,有我呢,我和你一起洗,别怕”。李新君用力将她抱紧,柔声的安慰着,过去,放掉浴缸里的水,又重新放入温水。 但他明显的还是能感觉到夏李在害怕,因为他不小心把淋浴头从架上碰下来发出一声响,夏李吓得直接叫起来。 “没事,没事,有我在,有我”。李新君把淋浴头挂回架子上,而后轻吻她的脸颊安慰她,她没逃避他的吻,可是目光里闪过的,还是恐惧神色。 李新君加大了吻她的力量,同时挺起腰快速的往她嫩穴里抽插,不是他今天精虫上脑纵欲无度,夏李长的实在太像他年轻时深爱过的那个女人,那个让他想过无数个日夜的女人。 而且夏李可能是有点着凉了,皮肤的体温略高于常人,那窄窄的嫩穴里更是格外的温暖柔软,让李新君一次次的丧失理智,控制不住的想进去,想占有。 夏李挂在他身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插的难以招架,窄长的洞口带来的刺激和满足,让她无暇再去恐惧什么,这一夜也不知道和他做了多少次,她能感觉到那个地方的肿胀,甚至可能被他磨出了血丝,可这些都抵不过那份饱满带来的身心满足。 一直做到两人都喘息不过来,李新君才把东西抽出来,夏李像被抽了骨头软在他身上,目光里全是柔情的水光,看的他忍不住想再次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做,一直都不要停下来。 他单手抱着夏李,另一只手伸进浴缸里试水温,触感和她身体里的软肉一样舒适,他这才将人轻轻放进浴缸,然后自己蹲在旁边帮她冲洗身体。 简单的帮她清洗了一遍,高潮余韵退出大脑,李新君清醒了不少。他起身走出卫生间,回卧室从自己衣服口袋里取出盒烟,点上以后重新回到卫生间。 进门之前他晃晃手里的烟,问:“介意吗?” 夏李懒洋洋的漂在水里摇头:“没关系”。 李新君走过去,席地坐在她旁边,默默抽下半根烟,这才平静的问:“能跟我说说下午的事儿吗?” 夏李的脑子还有些晕,但有李新君坐在旁片,她迟疑片刻,仍旧鼓起勇气把下午的经历说了出来。 “我刚拨通你们的电话,就被人从身后蒙住眼睛又堵住嘴,然后,然后…”,夏李声音开始颤抖:“然后那人就把我摁在地上,开始撕我的衣服”。 李新君听到这里,夹在指尖的烟已经被他掐成两截,他愤恨的说:“我早晚把那畜生抓回来,饶不了他!” 夏李想起方才在床上时,他说过的那个截肢还被判死刑的人,吓得浑身抖了一下,知道他不是随便吹牛说狠话。 沉默了几秒,夏李抬起含泪的眼,抽泣了两下,小声的说:“不过,不过我猜测下午进到家里来的是两个人”。 “两个人?” “对”。夏李点点头,接着道:“第一个人把我摁倒了,想干坏事,不过他刚动手,我就听见扑通一声,然后就是扭打的声音”。 “你还记得他们说了什么没有?”李新君皱着眉问。 夏李摇摇头:“没,没有”。 “一句话都没听见?” 夏李含泪,认真的摇摇头:“不是我没听见,而是,而是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我听的清清楚楚,那两个人确实在打架,但是真的一句话哪怕一个叫声都没有!” 李新君沉默了几秒,把手里熄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坐回浴缸旁边,看见夏李脸色惨白嘴唇在发抖,心中瞬间涌起无限的柔软和怜惜,他抬手将人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 打架的时候都没发出声音,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们都是哑巴。 二是,他们都认识夏李,是熟人,怕被认出来。 8 夏李说那天下午,入室的两个人打了一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房间里安静了以后,她便被一个人抱进了卫生间,浴缸里放了水,她坐进去以后凭感觉疯狂的朝那人扑棱,试图挣脱。 但那人的力气很大,没几分钟便把她捆在了下水管道上,那人捆完她,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站在她面前,夏李说他是个变态。 天亮以后,李新君帮夏李整理了一下房间,主要是卧室,两人整整做了一夜,房间内的每一颗空气分子里都有两人交合时留下的气味,任何人推开门闻一下都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不过他也只收拾了卧室,其余地方一点都没动。 做完一切,他这才给警局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来取证。 手下的小伙子、小姑娘看见他以后,和往常一样打招呼,没人问他昨天在哪里住的,更没人怀疑他昨晚上都做了啥。 检查的结果,和夏李的描述基本一致,房间里的确是进来了两个人,而且他们推断,两个都是男人。其中一个大概率是那位神偷,从楼顶坠到卫生间窗户的绳子,材质和之前取证过的,是同一材质。 “队长,其余的几乎没什么新发现。不过刚才小王在桌子腿上采集到一撮纤维,有可能是嫌疑人留下的,这个要拿回去化验过才知道”。警员认真的向李新君做汇报。 但是李新君几乎没听见他说的话,因为他发现了个致命的问题,他昨天带来的一副手铐没有了,他找遍了房间里的每个地方,都没寻到踪影。 * 昏暗的阁楼里,飘起阵阵烤肉香味儿。 瘦高的长发男人单手被铐在一根焊牢的铁棍上,他上身穿白色麻质衬衫,下身是青灰色西裤,脚上休闲皮鞋,下巴上有专门蓄的小胡茬,很标准的骚气艺术家打扮。 不过此刻的他显得格外邋遢,价格不菲的上衣被剌开很多小口子,鞋尖儿也开了缝儿,关键那张底子不错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 与他只隔了两米多远的地方,留寸头的年轻男人正吹着口哨认真的把肉片摆在烤盘里,长条桌上还摆着紫苏、生菜、三文鱼片、生蚝等美食,桌角上的的香槟更是隆重。 男人身材很棒,半紧身的黑色无袖t,军绿色工装裤,脚上是人字拖,胸前挂着黑色皮绳穿着的弹壳,正是汪予建。 “怎么?饿了?”汪予建抬起脸笑眯眯的问长发男人。 长发男人咽了咽口水,故作清高的把脸别到一边去。 汪予建吹了一声口哨,阴阳怪气的夸:“果然有个性,有人就喜欢你这种有个性的!” 长发男人冷哼了一声。 汪予建放下手中的夹子,悠闲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冷声问:“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夏李?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还偷了她的画,在外边儿玩儿的也挺花,干嘛又回去招惹她?” 长发男人听后转动眼珠上下打量汪予建,半晌发出冷笑,轻蔑的说:“我当是怎么回事呢?被这么莫名其妙的绑在这里。原来你也跟她好过?跟她睡了吗?她那里软不软,肏起来舒服不?你俩一天能做几…嗷!” 男人还没说完,腹部就挨了重重的的一拳,接着是第三拳第四拳。汪予建恶心他那张轻佻的脸,拳头打完了还不解气,干脆抬脚往他裤裆里连踹了好几脚。 “别,别,别打了,我知道,知道错了,别打了!”男人开始哭着求饶,可汪予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哀嚎道:“再,再踹,我的,我的家伙该废了,求求你,求你,别打了…”。 汪予建一直打到气喘才停下,对方疼的嘴角流着涎液,眼神呆滞挂在墙边。 “呼——,这回心里舒坦了”。汪予建揉揉手背,点上一支烟塞到对方嘴里,好心的劝道:“你也别难过,家伙事儿坏了就坏了,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了。等一会儿,我给你个大惊喜,他就好你这一口的,骚里骚气人品又坏的半吊子艺术家,今儿晚上他保准能让你感受一把当男人的另类快乐!” 他正说着,外边儿响起敲门声。汪予建不耐烦扭头喊:“赵斑,别跟我装孙子!银行保险柜的锁都拦不住你,我那个破锁能关住你?滚进来!” “哟哟哟!”门外的声音刚落,锁就当一声开了,走进来个长着娃娃脸的男人,身高没有汪予建高,也没他那么健壮,但是行动非常灵敏,手里甩着一串钥匙,笑起来调皮又欠揍。 “汪予建,你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啊!这么的大火气,是不是该找个人帮你泄泄火?你看我怎么样?”赵斑说着便往前凑,被汪予建抬手推一边儿去。 “滚!”汪予建冷眼骂了一句,然后指指被铐住的男人,说:“给你准备的大礼!吃完饭我把地方让给你,好好享受!” 赵斑这才好奇的去打量那男人,捏过下巴看了一会儿,又捏捏肩膀,揉揉他的屁股,而后眉开眼笑的看向汪予建:“行啊哥们儿,这个礼物我收下了,相当合口味。就是有一件事咱能商量商量吗?” 汪予建挞拉着拖鞋回到餐桌旁,拿筷子夹了片烤肉塞嘴里,敷衍着问:“什么事儿?” 赵斑嘿嘿一笑,凑过来说:“这饭你能别吃了吗?我给你钱,请你去外边儿吃,我现在就想办了他。” “滚!老子饿得很,吃饭耽误不了几分钟!” 赵斑听后眼珠子一转,扭头往回走,嘴里嘟囔道:“那你吃你的,我办我的!有人旁观,我觉得更刺激,一想到那个观众是你,我简直爽的浑身发麻,刺激的要疯了!”他说着就开始解裤腰带。 汪予建被他这不见外的举动膈应的差点吐出来,慌忙端起桌上的三文鱼并一碟子蘸料飞窜了出去,嘴里骂骂咧咧:“你可真是个畜生!不要脸!” 不要脸的畜生赵斑洋洋得意的喊:“那你晚点回来!你给我准备的这个礼物,我能玩儿一整夜!” 汪予建头也不回的吼:“我不回来了,这地方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9 汪予建端着三文鱼,找了个坍塌了一半的墙边坐下,外边儿的天已经黑了,不远处隔着江的对面,是灯火辉煌的新区写字楼,里面几乎聚集了全大安市的精英。 和这片待拆的老小区隔着条大马路的,是新盖起来的商品房,入住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七十,夜色暗下以后,朝向他这边的厨房里,掂勺炒菜的男人女人,总让他在心里涌起羡慕的感觉。 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真幸福,可惜他从成年后就变成了只能生活在暗处的人,躲着光的生活,他一过就是近十年,头五六年至少还可以靠信仰支撑,最近三年,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温暖,就是那个叫夏李的女人。 三文鱼吃的有点腻,汪予建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芥末碟,直接伸手全部挖掉塞进嘴里。 剧烈的辣呛感迅速在口腔里扩撒,汪予建猛烈的咳嗽起来,最后眼泪也被咳了出来。 昨晚上他一时没忍住,又跑去夏李住的地方转悠,他只是想见见她,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谁知正好遇见那个长头发的畜生要对夏李做坏事,他知道那人是夏李的前男友,两人没分手以前,他就见过那男人。 其实包括夏李发觉那男人抄袭她的画作,在外边儿找女人,也都是汪予建暗中引导的。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很难再和夏李在一起,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夏李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所以昨天下午在夏李家遇见那个畜生,他想都没想就闯进去把他给打晕了,然后他抱起惊魂未定的夏李,想让她去卫生间清洗一下身体,他知道她爱干净,可是一直被捂着眼睛的夏李很抗拒,把他当坏人。 再后来,那个警察来了,汪予建快速把被他打晕的男人藏到窗外的空调板上,他翻墙去了房顶,把男人也拖了上去。对付人渣,他自认比警察更有手段,尤其是欺负过夏李的人渣,他更不能放过。 其实做到这一步,他本可以收手离开的,但他不死心,他无法自控的想回去看看那个警察和夏李会做什么。叫李新君的警察,他也做过一些调查,为人正派,令大安市不少灰色产业老板闻风丧胆。 汪予建有些后悔没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他在窗外看到了李新君把夏李压在身下,看见他让夏李亲自给他戴安全套,看见两人不断疯狂的做,而夏李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源源不断发出享受的呻吟,特别是到了后半夜,夏李叫的很大声很尽情,就像很多年前他曾经和她在荒无人烟的草原,在缀满繁星的夜幕下做爱时一样,她叫的那么动情,把他坚冰一样冷硬的心全都暖成了似水柔情。 只是汪予建知道,夏李并不会记得他,因为那次两人偶遇是个意外,他和她做的时候捂住了她的眼睛,那是为了她着想,因为次日他就要去赴死,他不想让她记住一个马上就要没命的男人。 想到这里,汪予建深吸一口气,忍住了剧烈的咳。他心中唯一的温暖,他却不敢光明正大的靠近,甚至不敢告诉她两人曾经拥有过一段情愫。看见她停留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他又没法真的做到心胸宽大毫不计较。 尤其是那个李新君,算是彻彻底底的点燃了他的妒火。因为被他送给赵斑的那个人渣艺术家不配让他嫉妒,他在汪予建心里就是个小丑,甚至算不上个男人,更跟对手不沾边。 但李新君不同,他在阳光下就是正义的代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坏蛋,还有人摇旗呐喊赞美,他是主流媒体口中的大英雄。 但,一个大英雄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和只见过两面的女人发生关系,那样动情的和她上床? 传闻中的李新君,不是六根清净,声色犬马都撼动不了吗? 10 “李队,检验结果出来了。夏李家卫生间外侧坠下的绳索,和之前在她家采集到的绳索样本材料一致,依据绳索在屋檐处摩擦出的痕迹、以及窗外的脚印大小,基本可以判定,入室的其中一人正是我们追捕的那位盗窃犯。”徒弟小王拿着检验报告,一脸严肃的说。 李新君面无表情的接过那份报告,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 “还有,”小王继续汇报:“还有在夏李家采集到的那一撮纤维,经化验是亚麻材质。不过神奇的是,这撮亚麻经过的处理工序十分高端,全球的产量并不多,主要用于奢侈品服装行业”。 “衣服?”李新君皱着眉看向小王。 “是的,我上午查了相关资料,用这种材料设计生产的服装品牌,全国不超过三家,恰巧大安市有一家”。 李新君听后,面色平淡的低下头继续看材料。而方才一直想表现自己的小王,满腹的热情只换来领导的沉默,受挫的神情溢于言表。 “做的不错”。 半晌,李新君淡淡的夸了一句,把看完的材料还给了小王。 小王听后,暗淡的目光瞬间亮起来,接过材料故作镇定的回答:“这都是师父平时教导的好,我们还得继续努力!” 李新君对他的拍马屁无感,淡淡的问:“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吧?” “知道!去那家服装专柜做调查,寻找另一位嫌疑人的线索!”小王兴奋的站直了身子。 “嗯,去吧”。李新君示意他回去继续干活,而后拿起手机往门外走。 “你们有没有发觉,今天李队长有点奇怪?” 李新君刚出去,就有八卦的警员小声议论。 “哪儿奇怪?他不每天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就是,李队哪天要是能跟小王似的,对谁都笑脸相迎,那才叫疯了!” “不是,你们不觉得李队今天的电话有点多?而且还是他主动给人家打过去的?以往他不是连领导的电话都懒得接?”年轻女警员眨眨眼问。 一瞬间,大家都张大了嘴。 “是,是有点哈。” “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或许给哪个线人打的吧?” 李新君这一天的电话全是打给夏李的,今天中午她突然说,自己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家里丢了什么,昨晚上受惊过度,又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是丢了一些照片。 其实丢照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可是两人经过昨晚上那番激烈的亲密运动后,夏李在他心中的分量明显与旁人不同,所以再听夏李说起丢的是她的裸体照片时,李新君的心里窜出无法抑制的愤怒。 照片被谁偷走了,他根本不用想,除了那个盗窃犯还有谁? 耐心的安慰了一番夏李,李新君挂掉电话,抬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早就过了下班的点。 回到办公室,又和下属交代几句话,他出了警局,然后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拐进昨天被袭的那条小路。 李新君隐隐觉得,袭击他的人,很可能和那个盗窃犯或者闯入夏李家的另一个人有密切的联系。 夜色渐渐笼罩整个城市,老城区的小胡同里七拐八绕,昏暗的路灯把小路照的幽暗深远,李新君浑身绷紧,警觉的拐进巷子,匀速往前蹬着自行车。 两侧发霉或长着青苔的高墙,在他身旁慢慢退后,自行车骑到巷子深处,李新君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也在靠近,他把右手伸进裤兜里,那里藏了一把水果刀。手触碰到刀柄的瞬间,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自行车前轮直接被掀了起来,李新君单脚点地,左手在车座子上借了把力气,飞起一脚踢向那道黑影。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自行车横倒在地,李新君一手握刀一手撑墙,他眼前赫然站着一个体格强壮的男人,留着平头,穿着黑色工装裤,军绿色t恤,脸被黑色口罩遮住,胸前的金属吊坠悠闲的晃着,那分明是枚子弹壳,而且李新君一眼就认出,那弹壳是市面上极少见的某型号枪械专用的。李新君是特种兵出身,对枪械很有研究。 “身手不错”。对面的男人调侃了一句,浑厚的声音也像他的体格一样,稳定、扎实。 李新君冷静了片刻,飞速的分析着来人的身份,余光扫过男人的小腿和胳膊,就凭方才对方现身时的速度,以及躲开他那一脚的灵敏度,李新君知道对方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他从警十几年,因为不讲情面不买某些权势的帐,在社会上树敌不少,所以被偷袭、算计甚至暗杀,都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不过眼前这位的身手,无疑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一位。 “你是去夏李家吧?”男人又冷冷的开了口,打量的目光从那张看不清的脸上飘过来,带着某种杀气,用颇具嘲讽的语气问:“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可是知道你不少秘密呢”。 这个语调,这个话题,让李新君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他皱起眉,原本就凌厉的双眼,此刻像是能射出冰刀来,“是你?” 对方听到他的话直接笑了,点点头:“对,是我”。 话音未落,李新君已经一刀劈了过去,但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举动,闪身躲过,接着李新君的右肩膀便不轻不重的挨了一拳。 这个人,似乎远比他预料的还要更强。 “你也不要太嚣张,全市的警察都在追捕你,你逃不掉的!”李新君站定之后,警觉的看着他,接着说:“盗窃一般不会被判死刑,你主动投案的话,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所以还是别逃了,也别被网上那些小孩的彩虹屁给吹的晕了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神偷。你早晚要落入法网的!” 他一通道理说完,对方始终保持一种调侃的姿态,半晌点点头,轻蔑的问:“落入法网?就凭你?也想抓住我?” 李新君气的差点爆粗口,强忍着咽下火气,用同样挑衅的姿态冷笑一声,而后便再次冲了上去,他打算用速攻模式再次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若是能找出一二破绽,顺势将他制伏,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几分钟,两人已经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过了上百招,拳脚如风一般在两人之间穿梭闪过,招招致命又招招落空,李新君气喘吁吁跳出一段距离,右脚抵在墙上停稳身形,保持进攻的姿势。 而对方在他的强势进攻下,明显也有些喘,并不能如之前一般气定神闲。 还是有突破的机会,李新君冷眼打量对方,脑子里飞快分析对方曾露出的破绽,手已经伸向腰间的手铐。 “算了,这么打下去没意思,我跟你走!”男人突然挠挠头,伸出双手递到了李新君面前。 李新君先是一愣,随机飞速把铐子卡进对方的手腕,一把摁住对方的肩膀头,拖着他往巷子外边走。 “喂!你别这么粗鲁吧?你们都是这么对待嫌疑犯的?喂,李队长?李…”。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李新君一脚给绊倒摔在地上,李新君没想到他这么话唠,本来想教训一下他,谁知自己的腿弯处突然一麻,也跟着他一起倒在地上。 “老实点!”李新君顺势翻身将对方摁在地上,一脸铁青的警告道。 “嘿嘿,开个玩笑嘛,发这么大的火?你脾气可不大好,是因为这个臭脾气所以才一直没办法往上升吗?”男人被摁在地上,却依旧改不了嘴欠的毛病。 李新君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的口罩给薅下来,冷笑道:“装什么神秘!” 而眼前的这张脸,李新君一点也不陌生,几乎和夏李画的那张素描一模一样,连神态都分毫不差。 “我叫汪予建,李队,很高兴认识你!” 被李新君摁在地上的汪予建,嬉皮笑脸的抬起带着手铐的爪子,主动和他握手。 李新君很是无语,自来熟的嫌疑犯他见的太多了,所以直接忽略掉那只手,起身薅住这个叫汪予建的男人的de后脖领子,推搡着往前走。两人的身高几乎持平,体重应该也差不多,说实话李新君推着他并不轻松,反倒是汪予建一直絮絮叨叨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李队,别这么粗鲁嘛”。 “李队,我说了我叫汪予建,你怎么还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怀疑我说的是假名字?” “喂,李队,李队,你看那棵树上有个鸟窝,你猜里面住的是乌鸦还是喜鹊…”。汪予建突然停在一处破旧的平房面前,指着院子里的梧桐树问。 李新君被他聒噪的不行,更懒得去看什么鸟窝,才要找块布堵住他的嘴,自己的脚脖子突然一麻,眼前更是天翻地覆,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已经一屁股坐进了小破院的门楼子底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被破开的旧铁门重新被关上并落锁,而李新君的手腕子上则多了一副手铐,还被牢牢的挂在铁门的栏杆上。 11 “李队,不如咱们好好谈谈?”汪予建居高临下的站在李新君对面,调皮的打了个响指,再张开右手的时候,里面已经多了把小钥匙。 李新君使劲儿的挣了几下被铐在铁栏杆上的手,发出一阵当啷啷的金属碰撞声。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他几乎是不错眼珠的盯着汪予建,可他什么时候偷到的钥匙,什么时候解开的手铐,又是怎样一眨眼的功夫把手铐反铐在他的手上,李新君是一点也没看明白。 “你想干什么!”李新君气势上毫不示弱,他孤零零一人活到三十三岁,最不怕的就是死。 在李新君心里,五年前自己就该死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活着像是在赎罪,比死了更难受。 所以他面对每一个嫌疑犯的时候,都有股豁出命的劲儿。 “别生气,”汪予建还是那张嬉皮笑脸的表情,熟门熟路的从堆在门后头的纸箱子里拿出个旧马扎,岔着腿坐下,“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李新君冷笑,做交易?他要是愿意和嫌疑犯做交易,还会一直屈居在队长的位置上?还能住着旧小区不足80平米的房子?这个汪予建可真是会挑最硌牙的骨头啃。 “我从不跟罪犯做交易,我是个警察!”李新君字句清晰,轻蔑的回了一句。 汪予建听后忍不住扬起眉,阴阳怪气的吹了个口哨,最后凑到李新君面前调侃道:“你觉得你很了不起?手持正义之刀,想砍谁砍谁?” 李新君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懒得接茬。 他这个态度让汪予建非常不爽,深邃的双眼里掠过杀意,但很快又被调皮的笑意代替,他凑到李新君跟前,嘲讽的问:“既然你是正人君子,那为什么要和当事人发生关系?你昨天晚上把夏李压在身下蹂躏发泄的事儿,这么快就忘了?” 李新君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张脸瞬间惨白,接着憋的通红,他做过的事,他不愿意撒谎否认。 “别用那种看变态犯人的目光看我!”汪予建的笑脸一瞬间也变得铁青,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儿描述他占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事儿,每一个字都像尖刀插在自己的心口上。 不过,汪予建打算把插进自己心脏的尖刀全拔出来转头插进李新君的心口。 “你把夏李当作你曾经失去,未曾得到的某个女人了?你觉得夏李是对你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的补偿?” 汪予建的话音刚落,李新君的眼睛里立即涌起寒意,他动气了,嘴角都在抽动,绷紧的咬肌显示他在忍耐,竭力忍耐心中的怒火。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李新君声若蚊蝇的狡辩了一句。 汪予建听后冷笑,抬头望向斑驳的门楼子顶蓬,那上边已经遍布蛛丝裂缝,就像他27年的人生一样。 “你不知道?”汪予建重新看向李新君的时候,眼睛已经冷酷到近乎空洞,像个嗜血的恶魔,抬手扼住李新君的脖子,将人死死摁在墙上,用近乎绝望的语气继续说:“你以为昨天晚上你在夏李家做的事儿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是可以飞檐走壁的贼,保险柜里取价值上亿的珠宝都跟玩儿一样,趴在窗户外头听听别人床上那点儿事儿就跟呼吸一样简单。你以为到了下半夜,夏李被你折腾的意识模糊,就没人听见你近乎嘶哑的喊着韩灵的名字吗?你不是把夏李当成韩灵是什么?你把你的委屈,你的遗憾,全都发泄在了夏李身上,你是个畜生!” 汪予建说完,一拳打在李新君脸上,对方没有躲,头随着力道猛地摆了一下,再回过头的时候,嘴角已经渗出鲜血。 可即便如此,汪予建依旧不解气,又抡起拳头打了李新君几次,这才重新坐回对面的马扎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沉默,连空气都在沉默。 “你究竟是谁?”李新君吐出嘴里的血丝,突然开口问。 “我?”汪予建已经换回先前的笑脸,眨眼的时候透出几分调皮,乐呵呵的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是汪予建啊”。 李新君歪着头睨他半晌,知道自己今天不可能从他口中问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再看看自己被铐住的双手,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说说你的目的吧”。最后他选择直奔主题。 “合作一把怎么样?”汪予建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认真的问。 12 夏李趁下午的时间,去装裱店看了一下自己的画,回家路上遭遇堵车,她干脆中途下了出租车,独自步行回家。 马路上不断排出的汽车尾气,让空气更焦灼闷热,她想扫辆单车骑回去,但路两旁的单车早就被借空了,她望着路上像被串起来的沙丁鱼一样的汽车,叹口气拐进小胡同,抄近道走回家。 老城区的小巷子很窄,汽车开不进来,所以很安静,连行人都很少。对此,夏李并不觉得有什么,这条漫长的小巷,她经常走。 最近家里发生的事让她头昏脑胀,本以为离开渣男男友,躲起来就能过清净日子,哪里会想到自己突然又和什么神偷沾上了关系,这几天真是扰的她心烦意乱。 至于和那位李队长的关系,她也没觉得没什么。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能感觉到李队长心里似乎藏着什么巨大的悲伤,她猜和某个女人有关。 但那又怎样,都是成年人了,压力大的时候总要找个发泄口,要么喝顿大酒,要么找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异性疯狂的做一晚,亦或者天天喝个烂醉,和自己记不清长相的男人夜夜抱团发泄。 欲望横流的时代,哪有那么多的爱情。 目前为止,夏李对那位李队长的印象,也只有体力不错,尺寸够大,活也够好,其余的啥也没有。 夏李的脑子里正胡乱的想着,闷着头往前走,根本没留意身后已经跟上来四个男人,他们身形高大,穿的短袖衫歪扭的系着扣子,露出或结实或满是肥肉的胸膛,看向夏李背影的眼睛里,满是下流的欲望。 夏李只顾着往前走,并没留意到身后有人,让这几个男人很不爽,其中最彪悍的一个终于忍不住大声咳嗽了两声,而夏李则以为是自己挡住了别人的去路,毕竟巷子很窄,她个子小,走路的速度也慢,所以她连头也没回,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侧身让道。 几个男人见状面面相觑,接着哄笑起来,最彪悍的男人拽着二五八万的步子跻身从夏李旁边过去,而后一转身就堵在了她面前。 “有事吗?”夏李见状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男人哈哈笑出声,一双眼深深的打量过夏李的脸,接着便盯在她胸脯上看,夏李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忍不住用肩上的帆布包挡在胸前,后退一步才要骂,却发现自己的脚踩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她说了句地不起,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因为身后同样站着3个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和前面的男人一模一样。 她突然明白了,这些人是一伙儿的。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夏李惊恐的望着四个人,手已经悄悄伸进帆布袋抓住了藏在里面的防狼喷雾。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只是,只是…”。彪悍的男人一边用色眯眯的眼睛打量她,一边往前逼近了一步。 夏李吓得往后退,可身后同样围着三个男人,她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上,接着四个男人一起围上来,像饿狼围住了小绵羊。 夏李恐惧的盯着面前的四个男人,等待时机掏出喷雾袭击他们的眼睛,然后从缝隙里钻出去逃跑。 就当她暗自盘算着要动手的时候,肩上的帆布包被一把给扯了出去,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撒了一地,那只防狼喷雾滚到了彪悍男人的脚边。 “哼!还给我们耍心眼?”男人一脚将喷雾踢出去老远,冷冷的打量着夏李,舔了舔肥厚的嘴唇说:“都说了我门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没想让你受苦,只想和你一起玩玩,咱们大家都舒服舒服”。彪悍男人挤眉弄眼的看着夏李,又挤眉弄眼的飞了一眼剩下的3个男人。 “大哥说的对,别看咱们长得虎背熊腰,可对女人温柔着呢。身体好,说明活好”。 “你跟了我们仨指定能快活好几天,要不和咱们一起到家里试试?” “这女人长得真漂亮,得找张大床,咱们仨一起上,这样谁也不吃亏!” “走吧小美人儿,哥哥们才舍不得伤害你,一定会好好和你玩儿的”。右胳膊上纹着条青龙的男人,说完就上来抓夏李的胳膊,被夏李一口咬在腕子上,疼的哇哇大叫。 “靠,还是个有脾气的!老子就喜欢这一款,老子现在就办了你!”纹身男呲牙咧嘴的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扼住夏李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喘着粗气命令其他人:“你们仨先帮我看着人,老子现在就办这小娘们儿!等不到回宾馆了!” 剩下的三个男人听了则嘿嘿的笑着,调侃道:“老豺,你可够下流的,在大街上干女人?还要不要脸了?”纹身男不以为然,来回打量过夏李的身材,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骂道:“别他妈放屁,你们高尚,待会儿你们别上这小娘们儿!” 他说完便把另一只手抓在了夏李起伏的乳峰上,夏李被扼住喉咙拼命想喊救命,可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抬起脚往男人裤裆里踢,可她个子太小,又被对方掐住脖子,根本使不上力。 男人见状越发的兴奋起来,单手解开裤腰带去掏东西,整个人黏上来把夏李死死挤在墙上,又腾出手去摸她的裙底,夏李毫无反抗之力,发疯一样一口咬住对方的耳朵,男人疼的再次哇哇叫起来,手上一松,夏李从墙上滑落下来蜷缩在地上。 纹身男捂着流血的耳朵,气急败坏道:“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哥几个一块上,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男人们听后一起围过来,兴奋的像闻到血的饿狼,夏李吓得手脚并用往外爬,可巷子太窄,她完全被几个人堵在墙边,根本逃不出去。 她只能没命的大喊救命,可这边的墙很高,不少老房子都是空的,留下来的住户也以老年人居多,耳朵不好使,她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 几个男人见状更肆无忌惮了,嘿嘿的笑着上来撕夏李的衣服,夏李一双手根本捂不过来,就在她绝望的要崩溃时,眼前突然人影一闪,接着纹身男便被扔到了对面的墙上,剩下几个男人也被推了出去,一个高挑的身影挡在了夏李的面前。 夏李看着眼前的背影,恍惚的以为是李新君,才要喊李队,却被男人后腰上若隐若现的几道伤疤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用力揉揉眼,再次看向男人被风掀起的后衣襟,没错,后腰上确实有三排长长的疤痕,从右往左斜着贯穿过去,连伤疤之间的距离都是完全相等的,像被猫狗之类的动物抓过留下的的。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对面几个男人已经握着拳头一起冲了上来,夏李下意识的说了句:“小心!” 话音刚落,冲上来的男人已经再次被抛了出去,速度之快,夏李甚至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们倒在地上疼的哼哼,看得出很想爬起来再战,可肥硕的身体挪动半天,怎么也站不起来。 夏李缩在墙边松了口气,才要跟救她的人说声谢谢,就见他弯腰认真的把夏李的帆布包捡了起来,还把散落的东西一一拾起来装回去,最后把包递过来。 “谢,谢谢”。夏李惊魂未定的接过包,扶着墙想站起来,腿脚发软根本站不稳。 “小心,”男人的大手一把接住她的胳膊,扶她站起身。夏李忍不住看向他的脸,可对方带着黑色的大口罩,除了整齐浓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她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那双眼睛,夏李觉得熟悉,特别熟悉。 男人扶住她的胳膊,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牵着她往巷子尽头走,他个子很高,一步能有夏李两步远,夏李飞快的倒腾着步子跟上他,即便这样,她也没忘记认真打量他的背影。 马上就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夏李突然停住脚步,男人先是一愣,也跟着停下,转头轻声问:“怎么了?” 夏李吸了吸鼻子,看向他:“你,你不记得我了?” 13 “你不记得我了?”夏李眼里闪着泪光,看向男人。 对方先是一愣,叹了口气,低下头说:“你,你认错人了”。 夏李很坚定的摇摇头:“我没认错,我知道是你”。 男人把脸转向一旁,低声说:“你,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的。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出去以后,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夏李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带着哭腔说:“我找了你半年,去那个草原牧区找了你很多次,那天晚上你说过,会在草原等我的!” 男人沉默半晌,垂下头重复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我没认错!”夏李的眼里已经涌出泪来,她上前盯着男人的眼睛,问:“你背后的伤是哪里来的?那明明是被狼之类的野兽抓伤留下的,你敢说不是?还有,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脸?五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还是这样?” 夏李说完就要伸手去摘他脸上的口罩,男人下意识的闪开,在她追问的目光里沉默片刻,才失落的说:“你不会想知道口罩下的脸长什么样的,还是不要看了”。 “为什么?你又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夏李哭着质问,男人听了她的话没吭声,夏李干脆伸手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口罩。 “是,是你?”夏李看到他的脸,顿时愣在原地。 * 五年前的夏天,夏李独自开车去了北方的草原采风,边散心边寻找创作灵感。 二十五岁的她,被草原上美丽的野花,夜幕下绚烂的星星深深感染,连头发丝上都挂满了浪漫的气息。 她一路开一路画,偶尔在途中遇到了一两个游人或牧民,攀谈几句然后话别。曾有位当地牧民警告过她,前面的区域里有野狼出没,让她尽量不要往里走的太远。 但是夏李没把那警告当回事,她觉得即便有野狼出没也没哈好怕的,她有汽车,野狼能比汽车跑得快? 但她的冒进很快就遭到了报应,越往草原深处开越人烟稀少,一个有风的夜晚,她遭遇了野狼的袭击,汽车迷失在广袤的草原上,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就在她绝望的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男人手持一把不到20厘米的水果刀和三头野狼搏斗,虽然最后制服了野狼,可后腰也被野狼抓伤,汩汩的往外渗血。 夏李上前帮他处理伤口,男人倔强的一直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两人在星空下升起火堆,就这样默默无言的相处了几个晚上。 后来男人告诉她,自己马上要离开这里,开着自己的吉普车把她带出了那片人迹罕至的草原。当夜他便离开了,夏李独自在安全地带支起帐篷升起火,想等天亮以后踏上归途。 那一夜,夏李很失落,所以只简单的喝了点东西,便爬进帐篷休息了。 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撕扯帐篷,她以为又一次遭遇了野狼,紧张的抓起水果刀缩在睡袋里哭,当帐篷被拉开一个口子她才发现,进来的不是狼,而是个男人,带着黑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但她还是起身扑了上去,认出对方就是和自己在草原深处相处了好几天的男人。 “别怕,是我,别怕”。 男人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着,夏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带着哭腔说:“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男人叹了口气,沙哑着嗓音说:“我,本来是要走的,可是中途又返回来了。我还有件想做的事情没做,现在不做,怕以后会后悔,怕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夏李从他颈窝里抬起泪眼,问:“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赶回…嗯——!” 她的话还未问完,便被男人推回帐篷里重重压在身下。 男人喘着粗气嗅向她的脖颈,大手顺着她的香肩一路向下抚摸,在她丰满的乳房上由轻到重的揉捏,顶在她大腿根处的小腹已经开始有节奏的上下用力,他用动作回答了她的问题,他想拥有她,哪怕只是一晚。 夏李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冲的有点懵,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中微微羞涩,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隔着口罩回应他的吻,两人孤男寡女在广袤的草原上相处这么多天,对彼此丝毫没感觉是假的。 男人虽然一直遮着自己的脸,但挺拔有力的身形就像行走的荷尔蒙,夏李每次掀起他后腰处的伤帮他换药的时候,除了心疼、感激,也会涌起暖热的冲动。 两人就这样纠缠了片刻,男人突然凑到耳边问:“可以吗?” 夏李没回答,而是往他眉心深深吻了一下。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夏李的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她的双眼被什么东西遮住,接着双唇被是热感笼罩,唇齿被撬开,舌尖被另外的舌尖卷动逗弄吞食,他的口腔热烈的像一头猛兽,几乎要从口腔开始把她啃噬殆尽。 “其实,其实…嗯,你不用…不用遮住我的眼睛,我…我看不清你的…你的脸…嗯…”。夏李被他吻的透不过气,小声的抗议着。 男人的呼吸声如风雨一样灌进夏李的耳朵,他贪婪的亲吻占有她的口腔,很久之后才柔声在她耳边说:“乖,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乖,这一夜很快就会过去…”。 夏李打趣着问:“万一你是个丑八怪怎么办?我不是吃亏了?” 男人在她耳边浅笑,而后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他五官的轮廓。夏李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眉骨高,鼻梁优越,双眼皮,嘴唇饱满,还有流畅的下颌线…她是学画画的,对人的骨相很有研究,凭借指尖传来的线条判断,男人的脸肯定很英俊。 让夏李摸过自己的脸以后,男人再次吻住她的双唇,在唇齿交缠间含混的说:“你不会吃亏的…”。 夏李羞的说不出话,不轻不重的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口,男人吃痛怔了几秒,随即发狠一样剥开她身上的冲锋外套,接着是里面的衬衣,下身的长裤… 草原的夜晚气温只有十度左右,被扒掉衣服的夏李冷的瑟缩着蜷缩身子,她能感受到男人正居高临下的欣赏她的身体,蒙住她眼睛的布条下方透出一些光亮,应该是手电筒之类的东西。她本能的抬手想护住自己的胸部和下体,没想到男人却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另外的布条缠在一起举过她的头顶。 夏李委屈的哼哼了两声,接着乳尖便被温暖的口腔含住,被舌尖划着圈的拨弄,她的不满瞬间化作甜软的呻吟声溜出喉咙。 很快,她敏感柔嫩的皮肤便被温暖的胸膛包裹,夏李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紧实的肌肉线条,感受到他正越来越用力的压住她的身体。 “我,我要喘不过气了,轻,轻一点…”夏李小声的哀求,男人温柔的答应着,但压着她的身体却更加用力了,夏李大口的喘息着,喉咙里却无法发出完整的字眼,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一根手指已经游走到自己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地方,他手上的皮肤很粗糙,指腹上似乎还有老茧,划过她每一处皮肤的时候,都留下格外清晰的触感。 她本能的并紧双腿抵抗那根手指的入侵,可是男人的力气那么大,几乎是毫不费力的,便挤进了她的腿缝,绕着她花穴的周遭慢慢的研磨,一圈一圈,越来越热,越来越真实,还越来越湿润。 夏李被他吊的有些受不住,喉间轻声呻吟着,并紧的双腿也渐渐没了力气,酥软的敞开一些缝隙,像在邀请他更深入一些。 很快,男人读懂了她的身体,那根手指紧紧压着她神秘洞口里的小扣子探进了她的花穴,还是粗糙的触感,却激起她浑身的兴奋,让她忍不住颤抖。 “嗯——,嗯…慢,慢点,慢——啊…”。那根手指完全违抗了她的命令,几乎是瞬间没进了她的身体,拧螺丝一样在里面旋转剐蹭,强烈的快感一下子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夏李忍不住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男人栖身上来,含住她的双唇,将舌头递进她口中,挑逗她的舌根,像入侵她下体的那根手指一样入侵她的喉咙,夏李被上下一起折磨,很快忘记了最初的羞耻,忍不住扭动腰肢去迎合他。 那根手指很快从夏李的身体里抽出来,夏李只觉得浑身都空了,在黑暗里哼哼了两声,主动分开腿让他再进来欺负自己。男人热烈的吻着她,在她耳边浅笑,这让夏李很不爽,趁准机会往他肩头咬了一口。 “小坏蛋,你会后悔的,”男人调笑着在她耳边说:“我有一整夜的时间收拾你”。 夏李哼了一声,不服气的道:“有本事让我看看你的脸…啊——!” 夏李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下体被巨大的东西撑开,很烫很粗,仅浅浅进去了一点,就撑的夏李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她咬住下唇想哀求他慢一点,但是男人完全不给她机会,他那东西像疯了一样一下一下往她身体里冲,起初还只是往里用力,很快便深深浅浅进进出出不断抽插她软嫩的甬道,夏李的喉间只剩下一种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高低起伏。 “嗯…嗯——啊,啊,啊——”。 男人在她耳侧的喘息声也越发的粗粝,如发情的野兽一般,很快夏李感觉到自己身体上一轻,男人似乎坐起身,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开始进攻她腿缝里那点可怜的软肉,夏李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两只大手举起来牢牢握住,然后体内那根粗硬的东西开始没命的摩擦她的花穴,酥麻爽感从那咬合在一起的器官瞬间传到头皮,夏李舒爽的差点要哭出来。 就在她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停…停,嗯——停,停一下,停——”。 男人似乎有些恼火,很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完全进入的冲动,栖身过来重新压住她,沙哑着嗓音问:‘怎么,怎么了?” 夏李大口的呼吸了两口,才娇喘着说:“你,你没,没戴套”。 男人听后轻笑一声,凑到她耳侧说:“我很健康,而且,而且这是我的第一次”。 夏李瞬间愣住了,努力咽下口中的津液,半晌吞吐着问:“第,第一次?” “嗯,第一次。”男人语气坚定的又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沉默保持了几秒,接着便是暴风雨一样的颠鸾倒凤,男人确实是缺乏经验的,夏李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的鲁莽,甚至在故作温柔,他腰间的东西似乎非常不服从他的管教,进入夏李的身体以后,总会疯的有些过火,窄小的帐篷里很快便被啪啪啪的水声填满,夏李甚至被他过大的力气给顶出了帐篷,外边的风很凉,蒙在夏李眼睛上的布松了一线,她看到了满天的繁星,随着男人冲撞她身体的动作在天幕上跳舞。 两人之间的爱欲像是燃烧不尽的一场野火,她记得开始却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天亮起来的时候,夏李浑身如同散架在睡袋里翻了个身,冰凉的触感从她的鼻尖处传来,她睁开疲劳的双眼,看到了一双水果刀摆在枕边,一把是她自己的,另一把是男人留给她的。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若不是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酸疼,不是那一对水果刀,夏李甚至怀疑自己晚上是做了一场梦。 她强撑着坐起身,捂住胀疼的脑袋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只记得男人最后在耳边对她说:“我会回来找你的,别忘了,宝贝别忘了我”。 夏李这一等,便是很多年。 14 汪予建垂眸叹了口气:“我都说了,你不会想看到我的脸”。 夏李的双眼被泪水模糊,轻声的抽泣了几秒,接着发疯似的上去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骂:“你知道是我,你明明找到我了,为什么不肯和我挑明事实?为什么?” 汪予建始终站在原地,任由她打,任由她骂,丝毫不反抗。 夏李打了半天,得不到任何答案,干脆往他脸上抽了一巴掌,转身就走。 “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我们就当不认识!”她冷冷的丢下违心的话,刚迈出去一步,身体便被有力的胳膊死死钳住。 夏李更生气了,狠狠锤打了他几下,见他不放手,干脆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她是下了死力气的,嘴里很快传来一阵铁锈的腥气。 汪予建疼的皱起眉,而后牢牢圈住人拎起来,朝不远处的一个旧院子走去,轻松的别开锈迹斑驳的大门,将人丢进去,顺手从里面关了大门。 夏李看仇人似的看着他,充满敌意的问:“你想干什么?你,嗯——!” 她后面的话已经没有机会再问出来,男人狠狠的将她抵在墙上,捞起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他像头饿了很久的狼,把夏李当作唯一的猎物,香软又可口的猎物。 夏李被他吻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双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肩头,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肉里,反抗他的吻,仇视他的吻,最后忍不住颤抖着臣服于他的吻。 她对他的思念,随着唇齿间的厮磨剐蹭,你来我往,由强烈到柔软,再由柔软到如野草一般疯长,吱喳的水声在唇齿间回响,两人在把对方吻到窒息前松开了彼此,双唇间连起一条晶莹的水线,两人不约而同掀起眼帘看向对方,深深的看进彼此的眼里。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李主动把手探进他的腰带,利落的解开腰带扣,发狠一样将它抽出来扔到地上,将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顺着小腹乡下揉捏;而男人则一把掀起她的上衣,近乎粗鲁的将之剥离她的身体。 夏李方才拼死与四个流氓抵抗,内衣早就歪歪扭扭的移了位置,右侧嫣红的乳尖有半边挂在内衣的蕾丝边边上,勒出红痕,这被蹂躏的扭曲感深深激起了汪予建的兽性,他一把将她黑色的蕾丝乳罩掀起来,嫩白的双乳瞬间弹出,把他看的喉间干燥,他忙低下头含住用力吸允。 酥麻感快速随着乳尖传遍夏李的全身,她扬起头瘫软了片刻,但很快便推开男人,近乎挑衅的看着他的眼,用一种风尘挑逗的方式,拉开他的裤链,去掏他的东西。 掌心辅一接触他那东西的尺寸,夏李吓了一跳,当她吃惊的低头去看的时候,她后悔的简直双眼含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主动招惹他,她不敢想这么粗大的东西要怎样才能进入自己的身体,更不敢想五年前那一夜自己是怎样用身体吞下这根狰狞的东西的。 难怪那一夜之后,她的花穴里疼了很久,甚至将近半个月,她都不敢穿高跟鞋,更不敢迈大步子走路。 夏李觉得自己今天是自讨苦吃,盯着他腿间那根直愣愣的东西,她先是倒吸凉气,然后结结巴巴的试图转移话题。 “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男人始终盯着她的眼睛,邪气的勾起嘴角,凑到她耳边用蛊惑的语气说:“汪予建,我叫汪予建,今天会让你记住的”。 他的语气让夏李浑身酥麻如同过电,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哀求:“要不,要不今天,现在,现在还是算了吧,万一,万一一会儿有人路过,听见了多不好意思。或者,或者去我家里,很久没见面了,我们可以先喝一杯…嗯——”。 夏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和汪予建下体狰狞野蛮的样子不同,他的吻很温柔,甚至温柔的多情,细雨一般密密的纠缠在夏李的唇齿之间。吻了很久,他双臂撑在夏李的两侧,双手抵着墙,玩世不恭的笑着看她。 “谁说很久没见过了?前天中午我还破窗而入进到你的卧室,看见你午睡,还摸了你的小兔子,”他说着伸手捏了一把夏李的乳尖,而后盯着她的眼睛问:“嗯?这么快就忘了?忘了我可是要罚的,待会儿万一我控制不住力气,”他说着,垂眸往下看,看自己威风凛凛的小弟,又看向夏李的大腿深处,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他像个侵略者一寸一寸把夏李挤回墙上,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小声道:“你要忍一忍,别叫太大声,外边的人就听不到”。 夏李被他充满侵略的气势吓得轻微抖了一下,别开脸不想直视他炙热的眼,可是汪予建就像猜透了她此刻的心思,硬要脸贴脸追过来,嘴唇鼻尖似有似无的剐蹭她,眼里含着笑意,用充满挑逗的语气问:“怎么?怕了?刚才的气势呢?” 夏李觉得他说话时的语气很欠揍,可余光扫过他腰下直挺挺的武器就那么对准她可怜的小穴,寒意顺着腿缝源源不断涌上心间,她故作强硬的抿紧唇与他对视,用自己最凶狠的目光看他。 汪予建先是愣了一下,目光很快由惊讶变成贪婪,夏李的目光如同往烈火上浇油,让他努力压制的欲望无法再被控制。 夏李的凶狠目光没撑过几秒,便被更凶狠的力气抵在墙上,大手已经探进她的裙底,只隔着蕾丝内裤轻揉了两下,接着粗鲁的将它扯下来,夏李还没来得及挣扎,敏感的穴口已经被巨物堵住,然后艰难的挤进去一截,夏李瞬间觉得浑身酸软没了力气,张大嘴用力的呼吸,仿佛体内的氧气瞬间被入侵的巨物给挤了个干净,让她近乎窒息,她本能的睁大眼看向汪予建,而他嘴角依旧带着挑逗的笑,微微皱起的眉心让夏李觉得他此刻进入的似乎也有些困难。 “放松,放松一点,乖…会让你舒服的。”汪予建一改方才的侵略语气,柔情似水的在她耳边呢喃:“夏,夏,放松一点,进去会让你舒服的,乖…我们之前有过的,我进去过的,可以进去,你别怕…”。 夏李颤抖着身子在他的轻柔细语里渐渐放松了自己,她不敢想五年前两人那一夜的疯狂,她更庆幸当时是无尽的黑夜,让她无暇去看清他腿中间那根东西有多大,否则她大概率是要被吓跑的。 大概有三五分钟的时间,夏李觉得那根东西应该已经顺利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她整个下体都被撑的酸胀异常,她对汪予建的身体是有反应的,自从他的东西挤进来,下体便有热流断断续续往外流,可是汪予建一直只保持进入的力度,丝毫没有向外抽弄分毫。 夏李胀的眼里含着泪,咬住下唇怯声问:“好,好了没有,我…”。她没说完,猛然感觉那东西在体内跳了一下,激的她简直浑身发冷。 汪予建勾起的唇角愈发上扬,他垂眸往两人咬合在一起的部位看,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凑上来,擦着夏李的唇说:“你自己看,自己看完全进去没有”。 夏李恼怒的瞪了他一眼,但她确实没办法不好奇那东西要用怎样的姿势挤入自己可怜的小穴,于是她咬着牙嘶嘶吸着凉气,大着胆子低头去看,汪予建则配合的帮她掀起遮挡的裙边,夏李刚看到两人痴缠在一起的部位便吓的差点叫出来。 她原本以为肯定完全进去了,看到以后才知道最多刚进去一半,汪予建的那根东西青筋鼓起恶狠狠的露在外面一截,目测会有十厘米。夏李吓得要哭,可她还没哭出声,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可怜的小穴又把那巨物往里面吃进去好几厘米,汪予建使坏一样的双手掐住她的腰,挺起腰腹开始抽插,极小的幅度极快的速度,夏李本能的叫了起来。 “啊——,嗯,嗯,嗯…嗯嗯嗯——”。她想哀求他轻一点慢慢来,可是根本没有力气说出那么长句子的话。 她觉得此刻的汪予建是疯了,她也跟着疯了,明明惧怕那东西欺负自己,却还忍不住的想看他是怎么入侵自己的,汪予建对她总是垂着头往下看很不满,他强势的单手扼住夏李的脖颈,抵在墙上,喘着粗气命令:“看着我,夏,看着,看着我,记住我,记住我的样子,我的名字…”。 15 夏李憋的满脸通红,朦胧着双眼看他,他下体对她的每一次冲撞都像一把雕刻刀,把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唇角的弧度轮廓,一寸一寸刻进她的脑子,夏李对他这张近乎完美的脸突然痴迷起来,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而下体早已如同遭受暴风雨一般被他狠狠摧残。 第一轮的高潮很快登顶,夏李几乎叫哑了嗓子,昏沉沉的脑袋随着汪予建放慢的抽插动作,渐渐回归清醒,这清醒却让她更清晰的感受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性器轮廓,汪予建已经将她搂进怀里,两人的目光不再纠缠,因为彼此的脸都已经刻入脑髓,她知道此刻与她欢愉的是这个叫汪予建的男人,她的双手用力抠住他结实的肩膀,全身心感受下体那纤细的甬道里每一次抽插带来的极致快感。 汪予建用力向上托了一下她的蜜臀,而后换成大开大合的姿势,慢却及其有力的全部抽出,然后再发狠一样一插到底,夏李被他折磨的浑身不断颤抖,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让他继续,不要停,不要停,她咬住下唇,用渴求的目光看向他,汪予建总是能瞬间了解她的心思,更加卖力的冲进去抽出来。 闷热的下午,空气本来就焦灼不堪,两人裸露的皮肤上早已黏腻的如同涂了蜂蜜,爱欲交织着汗水和津液摩擦彼此。 夏李叫哑了喉咙,不久便泻了身子,软绵绵挂在汪予建身上喘息,她敏感的嫩穴里没能等来对方喷射出的欲望,不禁抬起眼充满哀求的望向他。 “我,我还不行,还要再来一轮才能射出来,乖,夏李,再忍忍,忍耐一下”。他的声音很温柔,语气中同样透着哀求。 夏李不禁倒吸凉气,才要皱眉抗议,对方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巨物突然又动作起来,夏李到了喉间的话全变成断线的嗯啊声,汪予建的脸被欲望染的通红,他似乎很痛苦,被体内乱窜的欲望折磨的近乎疯狂,可他还是尽量温柔的重启下一轮的攻势。 夏李见状便不再去苛求他什么,只咬住嘴唇默默承受,用尽仅有的一点清醒让自己叫的不要太大声,可门外的状况似乎突然变得糟糕起来,来来往往的脚步声、车轮声不断,大铁门已经很旧了,门缝并不能严丝合缝,透过中间空出一两厘米的缝隙,夏李甚至能看清门外行人的脸,她吓得赶忙想伸手去拉歪斜的衣服遮住自己饱满的双乳,自己这副样子让她倍感羞耻,觉得自己像个荡妇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男人纵欲交欢。 就在她的手指马上要勾住耷在腰间的衣角时,汪予建却突然加大了抽插的力度,摇摇欲醉的衣服直接滑落在地上,夏李的想法落空,顿时不满的瞪向汪予建。 “忍一下,忍一下宝贝,很快,很快就好”。汪予建坏笑着安慰她,猛然腰力灌出,把夏李抵在墙上借力,两只大手严严实实抓住她的双乳揉捏着,他贴上来无耻的低语:“不用穿衣服,我帮你遮住,夏,在我耳边叫几声,叫几声我就射出来了,乖…不要忍。” 夏李被他缠的几乎要疯了,攀在他胳膊上的双手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正当两人搂紧彼此抵死缠绵的时候,门上突然传来重重的拍打声,一位老太太声音传来:“大宏,是大宏回来了吗?大宏!” 夏李吓得浑身一个机灵,而覆在她身上的汪予建瞬间咬着牙倒吸凉气。 “有,有人,有人!”夏李握紧拳头锤他的胸膛,拼命的让他赶紧停住动作。汪予建疼的眼含泪光,哀求着说:“别,别这么紧张,你,你夹的我疼,夏李,你放松一点,别怕,别怕有我呢…”。 夏李没好气的骂道:“就是因为有你我才害怕,你,你倒是快一点,嗯——”。 汪予建咬着牙继续往她小穴里抽插,门外的老太太还在不断的拍不断的喊一个叫大宏的名字。 没一会儿,前院的大门也打开,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大姐?你也听到大宏家里有动静?我刚才好像也听到了!” “是啊!我耳朵有些背,但是好像也听到一点动静。大宏一家出去旅游了,临走之前拜托我帮忙听着点家里的动静,别有贼进来。还有,你看看这大门上的锁,我明明记得大门原先是上了锁了,锁咋没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脚步声传来,透过门底下细细的缝,夏李看到一双老布鞋,男人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朵传来的:“哎哟,别是真进贼了吧?晚间新闻刚刚播过,说有个无法无天的神偷,偷了好多人家的东西!” “那,那咱还是别堵在这儿了,咱们这一片儿住的都是老年人,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咱,要不咱还是报警吧!”老太太吓得说话都颤抖起来。 “那,那我回去拿手机…”。 夏李把两人的对话全都听在耳朵里,吓得已经哭了出来,万一被外人看见两人此刻赤身露体的在别人家干这种事,以后还能有脸出门? “汪,汪予建,汪…嗯——!”她跟本说不出一句话,因为汪予建还在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抽插,就像完全没听见门外两人的对话一样。 “没事,有我,有我呢,夏李,夏李再忍一下,就快出来了,忍一下,乖”。 汪予建柔声安慰着她,下体却没命的在她身体里冲锋陷阵,越是这种紧急的状况,他越觉得兴奋,强烈的快感蔓延全身,就像跑马拉松的人到了最后百米的冲刺阶段,他无法放弃,根本停不下来。 就在夏李又急又气又浑身酥麻到极点的时候,汪予建突然猛的扎进她的身体,紧接着一股热浪喷涌出来,夏李浑身痉挛眼前一片茫然,失去了知觉。 16 j i l e1 .c o m 三四个民警破门而入的时候,汪予建已经抱着浑身酥软的夏李从墙的另一侧跳了出来,外边儿同样是一条小路,时不时有骑着电瓶车匆匆而过的外卖小哥。 夏李头脑昏昏,双唇红肿,腮边还挂着方才高潮瞬间流出的生理性眼泪,双腿至今仍在发抖,只能一手扶墙一手搭在汪予建的胳膊上借力。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重新被穿了回去,甚至用心的整理过,没有任何不妥,可夏李就是觉得哪里都漏风,觉得自己像光着身子站在汪予建面前。 “能走吗?”汪予建单手搂着她的腰,柔声的问,眼里的情欲同样还没退干净。 “不用你管!”夏李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抿着嘴,方才被他没命的欺负,差点要了命,更是差点当场社死。夏李心里憋着气,揶揄道:“早知道就不该说我认识你,要不然今天也不能遭这个罪!” 汪予建听了她的话挑起眉尾,眼睛别有意味的朝她身上打量,尤其是经过她起伏的胸部曲线时,仿佛能穿透薄薄的衣料贴近她的皮肉。 “讨厌!”夏李甩开他的胳膊,想自己往前走,可是刚迈开步子,就差点跌在地上,她现在根本还没有力气走路。 “小心点儿。”汪予建一步赶上来,双手及时搂住她的腰,轻松的将她提起来,夏李的双腿挣扎着在空气里倒腾了几下,最后认命的放弃了,任由汪予建将她抱起来,双唇贴过来温柔的吻住。 “有人!”夏李挣脱开来,忍不住往她脸上拍了一下,她现在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所以那一巴掌更像是爱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汪予建笑了,笑的很痞也很坏,让人忍不住心摇神晃。 过路人看见两人亲昵的举动,也只不过认为是热恋期的小年轻闹着玩,这一片儿蜘蛛网似的小胡同里,经常有把持不住的年轻人钻进来亲嘴嬉闹,大家早就见怪不怪。 等行人过去,夏李这才推开他,自己强撑着酸软的双腿往前走,汪予建跟照顾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一样粘着她,时不时还要嘴贱的哄两句,让夏李又气又恼。 好不容易逃离那一片街区,夏李昏沉的头脑慢慢恢复清明,这才和汪予建找了个河边的休息椅坐下,询问他这些年去了哪里,又为什么会成为警方的通缉犯。 “电视里说的那些事儿,都是我做的”。汪予建坦诚的道。 “为,为什么啊?”夏李吃惊的张大了嘴,因为在她心里,一个可以舍命与狼群搏斗,只为救一个陌生人的男人,不可能是个恶徒。 汪予建听了她的话,眼神暗淡下来,半晌又挂上痞气的笑摇摇头:“不为什么,可能我本来就是个坏人”。他的过去是个长故事,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全部告诉夏李,他不知道夏李听了以后会不会彻底远离他。更多类似文章:po1 8y y.c o m 所以,暂时的,汪予建还是选择了隐瞒。 不过夏李也看出了他的犹豫,猜到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便也没继续追问。 沉默了片刻,夏李换了个话题。 “你,住在大安市吗?”汪予建抬起头,眼含柔情的望着她,然后点点头:“对”。 夏李接触到她的目光,心中一片酥麻,顿觉自己的话有点歧义,外加两人刚刚才亲热过,问他住在哪儿,有暗示跟他回家的意味。 她的脸瞬间红热起来,扭过头咳嗽了一声,接着道:“那,那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汪予建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好大一会儿他凑上来,在她耳侧轻声道:“我今晚可以跟你回家吗?” 夏李羞的脸都快红到脖子根儿了,胡乱扒拉他一下,嗔道:“谁问你这个了?”“你不是问我的打算?”汪予建含着笑意和她打哈哈,坐直了身子,长腿悠闲的交迭在一起。 夏李松了一口气,刚想也坐直身子,一只大手却搂在她腰上。夏李本能闪躲,但不到3秒,还是老老实实让他搂着。 “等我处理完眼下的一点事情,到时候请你去我家做客”。汪予建仰头望向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语气认真的说。 他看夕阳时的样子很迷人,轮廓分明的一张脸,脖子修长,鼓起的喉结性感撩人,让人有种想去咬一口的冲动,肩膀平直,腰线收的窄而有力,还有小麦色健康的皮肤,让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更有力量感。 “你,今年多大?”夏李忍不住问。 “嗯?”汪予建侧过头,笑着回答:“27岁”。 夏李微微惊讶,他比自己还小三岁,那五年前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他才22,他说那是他的第一次。外形这么出众的男人,22岁才有第一次,应该是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 夏李心中兀自思索着,看他的侧脸看的入了神,直到汪予建靠过来再次吻住她微肿的唇,她才小声的嗯了一声,而后闭上眼回应他的吻。 这次的吻不似先前那么激烈,如同吵架过后的情侣轻声细语倾听彼此时那样婉转绵长。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汪予建搂在夏李腰上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一路探索最后握住她的嫩乳,然后动情的揉,酥软的幸福感顺着他的手一下一下溢满夏李的身体,她有些忘情了,记不起两人是坐在河边的座椅上,身后只有半人高的灌木丛做遮挡,其余都是空地,她不管不顾的沉浸在他的情欲里。 直到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汪予建像受惊的豹子突然一把将她按在身下,两眼惊恐的抬起头打量四周,呼吸急促如同身处生死关头的人,。 夏李吓得惊呼了一声,胳膊抵在木质座椅上铬的生疼,她艰难的抬起头,问:“怎么,怎么了?你怎么了?”汪予建整个人依旧绷的很紧,两只眼警觉的往四扫视,像没听见夏李的问话。 夏李顺着他的目光朝灌木丛对面看,只见一位秃顶的老大爷正挥舞着手里的软绳在锻炼身体,那一声巨响就是绳索回旋时发出的。 “不要紧,就是晚上出来锻炼的人,你不要紧张”。夏李柔声安慰他,眼下全城的警察都在通缉汪予建,他对四周发出的响动敏感,也属于正常。 很快,汪予建紧绷的身体便放松下来,拿开压在夏李身上的手,还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轻松的笑笑:“还以为我被警察包围了,吓我一跳”。 若不是他特意说这么一句加以掩饰,夏李本来是不会多想的。方才听见绳索甩出的‘啪!’一声响,他下意识的动作是把夏李按倒护在身下,而不是撒腿就跑,这举动难道不奇怪吗? 这时夏李才留意到他脖子里挂着的东西,吊在底端的金属,竟然是子弹的形状,夏李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你开过枪?”夏李小心翼翼的问。 汪予建愣了一下,紧接着用手托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坠,问:“你说这个?这是在牧区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他会开枪”。 原来是这样,夏李突然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枚弹壳打趣道:“女性朋友?” 汪予建听她这么问,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而后凑过来用气音说:“我只有你一个女性朋友”。 夏李又是一阵脸热,扭头看向别的地方,嘟囔道:“我才不信”。 “真的,不骗你”。汪予建又往她耳侧凑近一些,低语:“女孩子,有性关系的,朋友,真的只有你一个”。 “流氓!”夏李忍不住骂了一句,悄悄扫了他一眼,却正好与他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他的眼里满是情欲,仿佛要把夏李吸进身体里。不得不说汪予建真的很能唤起女人的欲望,一个眼神,简单松弛的肢体动作,时刻都散发出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夏李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忍不住仰起脸主动吻上他的唇,而他似乎很享受夏李突然的主动,厮磨片刻,很快便撬开她的唇齿,送进舌尖在她口腔里搅弄。 不够,吻多少次都不够,而且吻上以后,身体里的冲动也愈发强烈,不久前自己的下体才刚被他占有蹂躏,夏李的双腿稍稍用力,花穴里便会有酸胀的感觉。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再次被他占有,被他压在身下狠狠占有。 两人正正吻的忘情,夏李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没去理会,左不过是各种推销骚扰电话,她在大安市也没几个朋友。 她抬胳膊搭在汪予建厚实的肩膀上,由着他搂住自己的腰骑坐在他的腿上,热烈的与他拥吻,任由他不老实的摸上自己的嫩乳,揉捏掐弄。 “夏,电话,你的电话在响”。汪予建擦着他嘴唇,喘着粗气说。 夏李不想理会,用力吻住他的嘴唇让他闭嘴,可电话却被汪予建举在手里,递到她面前。夏李敷衍的扫了一眼,瞬间僵住,竟然是李新君。 17 有些人的电话不能不接,比如李新君,特别是心里有鬼的夏李。此刻她正与李新君日夜追捕的神偷大盗激情拥吻。 夏李承认自己和汪予建做爱的时候比和李新君做的时候更加投入更加享受,包括亲吻也是。从认出汪予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汪予建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远比任何一个男人都重。 但,李新君毕竟是位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她任何的反常举动都会引起他的怀疑,说不定还会顺着那一点的怀疑找到汪予建头上。 夏李不情愿的分开汪予建的嘴唇,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拿起电话按下接通键。 “你在哪里?” 李新君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夏李在心底准备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汪予建的脸和她的脸之间仅隔了不到两厘米的空隙,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度,眼神更是如绳索缠绕在一起。 她发现不光是对李新君撒谎难,与汪予建面对面,还让她的内心忍不住产生愧疚感。因为前天晚上她刚和李新君疯狂的做了一整夜,那时的她情绪崩溃,只是想借助一场性事缓解马上要绷断的神经,只是碰巧的,李新君出现在了那个时间点。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夏李宁愿那晚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事汪予建。 “喂?夏李?你,没在家?在哪里?这么久没接电话,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人?”李新君问问题总是如同审犯人,让人不敢随意的回答。 “我去装裱店看看自己的画,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路上,路上有点堵”。夏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李新君又问:“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我听着你的声音有点不对”。 夏李顿时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动都不敢动,李新君实在是太警觉了,只在电话里说了两句话,他便起了疑心。 “有什么不对的?”夏李突然也强硬起来,反问:“谁会跟踪我?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路上堵的那么厉害,走都走不动!” 话音落下,电话里沉默片刻,传来一声叹息,李新君似乎依旧不死心,沉声问:“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夏李吓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差一点一口回绝,还好话到嘴边她赶紧收住了。贸然拒绝只会让李新君更加起疑。 她稳了稳心神,然后开口:“不用,我已经马上就能到小区楼下了,几分钟就能回去”。 “嗯,那我在家里等你”。李新君妥协了,淡淡的在电话里说。 挂掉电话以后,夏李重新捧起汪予建的脸,深深吻了上去,这一吻是安慰,也是内疚。汪予建微微眯着眼,很享受的回应着。 “我该回去了”。夏李不舍的与他分开,温柔的看着他,解释道:“时间太久,他会起疑,我不想让他抓住你,这次我也想保护你”。 汪予建没吭声,眼神落寞,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胸脯,深深嗅闻了片刻,才含混的问:“他在你家?” 夏李僵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是”。 汪予建不说话了,脸贴着她的胸脯拱了几下,接着湿热感便从夏李的乳头上传来,他在隔着衣服舔舐夏李的乳头。 夏李很自然的抱紧他的头,让他的脸贴自己的胸脯更紧,汪予建用更加深沉的喘息回应她,含混的说:“我不想让你回去”。 前天晚上夏李和李新君近乎疯狂的做爱,他在窗外是看到过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夏李之间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没有重新拥有夏李,还必须躲在暗处,所以那时他心中的妒火可以勉强压制。 可眼下明显已经不一样了,汪予建刚刚拥有过夏李,他能感觉到夏李跟自己做的时候是全身心投入的,而且今天还是她主动认出了他,汪予建觉得夏李心中有自己,所以就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走向另一个男人。 “我保证,回去就让他离开”。夏李重新捧起他的脸,认真的说。 汪予建仰视着她,半晌明亮的双眸里阴郁慢慢散去。 夏李知道他还是介意,她猜汪予建或许知道她和李新君曾经有过亲密关系,为了证明她对他的真心更多一些,也为了安慰失落的他,夏李再次把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并且把自己的衣领拉低,露出浅浅的乳尖一角。 汪予建愣了一下,紧接着呼吸变得急促,微张嘴唇含住了那粒嫣红,深喉吸进嘴里。 敏感的乳尖骤然被湿热的口腔裹挟顶弄,夏李忍不住浑身颤抖,低低的呻吟出声,捧起他的脸,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望着他,充满柔情。 分别变得焦灼,明明知道以后还可以见到彼此,可就是谁也不想离开谁,两人正纠缠的时候,夏李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不用看就知道是李新君。 “我得回去了”,夏李柔声在他耳侧说,看看手里的电话,最后还是接听了。“你在哪里?”李新君的声音再次传来。 夏李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仿佛这样才能更有底气不在李新君那里露馅。 “马上到小区门口了”。她淡淡的说,然后挂了电话。 夏李和汪予建在小区后门的树林底下依依不舍的分离,夏李反复叮嘱:“小心那位李队长,他不是简单角色,你不要冒险”。 汪予建双眼粘着她,双唇紧闭,半晌才点点头,说:“你回去吧,我看着你离开”。 这句话,本来是夏李想先说的,毕竟现在李新君全城追捕的是他,相对于自己,汪予建的处境更危险一些。 但当她读出汪予建眼睛里的坚持后,还是妥协了,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他几秒,转身快步走进了小区。 进了单元门,夏李偷偷躲到门后看汪予建是不是还在,当发现方才分离的树底下已经没有人了,她稍稍心安了一些。 就在这时,电梯叮一声开了门,夏李慌忙稳住心绪走进去,对着电梯的金属墙壁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她想好了,进家门就往卫生间里冲,快速的拧开淋浴洗澡,这样便能最大程度的清除掉汪予建留在自己身体上的气味,也能最大程度降低李新君的疑心。 电梯很快到了她所居住的七层,走出电梯时,夏李的心依旧在砰砰跳,她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冷静,冷静,冷静… 就算李新君觉察出来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那又怎样?前天晚上,她和李新君不过是恰巧都需要一个发泄出口,恰巧两人又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发生了一些成人之间寻常的关系罢了,谁也不是谁的谁。 想到这里,夏李觉得理直气壮了一些,她往衣角上擦了擦黏腻的手指,上面可能沾上了汪予建射出的精液,离开他夏李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他的味道。 擦完手指,夏李输入电子锁密码,机械的滴滴声响过,夏李推门进去就要往卫生间跑,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她便听见里面有哗哗水声,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就在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汪予建湿着身子探出头,结实的胸肌在柔光下显得格外有体感。 “回来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目光冷峻的打量过夏李,问:“你很紧张?怎么了?” 夏李的本来就心虚,被他这么一问,顿时一阵慌乱,手里的包直接掉在地上,里面的钱包、口红哗啦啦滚在地上。 “我,我哪里紧张了?”夏李故作镇定的抬高音量,忙借弯腰去捡东西遮掩自己的心虚,把口红捡起来以后,她没好气的反问:“再说了,哪个人见到你能不紧张?连看人的目光都跟审犯人一样…”。 李新君听后没反驳,这让夏李有种侥幸过关的错觉,但她很快又提醒自己要冷静,李新君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不管怎样,反正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和汪予建有联系。 就在两人同时沉默的这几秒,夏李快速为自己规划出来第二条路,把李新君赶回卫生间,自己快速回卧室换件干净衣服,然后等他出卫生间的瞬间,自己迅速冲进去洗澡。 就在夏李直起腰想理由赶李新君回卫生间的时候,一道人影慢慢朝她逼近,李新君腰上围着白色的浴巾站到了她的面前,声音沉冷的问。 “你的脖子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红痕?” 18 李新君居高临下的站在夏李面前,伸手想去触碰夏李脖子上深深的红痕,却被她闪身躲开。 夏李生气的瞪着他,问:“有完没完?我身上是只有脖子这里有淤痕吗?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李新君似乎有些吃惊,张了张嘴,最后把手收回去,冷着脸沉默半晌,哑声问:“疼,疼吗?” 夏李转身背对着他,把包扔在沙发上,嘟囔道:“不用你管!你到底是要洗澡还是想审问我?” 李新君不吱声了,转身乖乖回去洗澡。 直到看见浴室的门重新被拉上,夏李这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但这一口气还不能松到底,她慌忙回卧室取出一件半袖的家居连衣裙,棉麻质感,比较挺括,不显身材。 天知道李新君跑到她家里来洗澡,是揣了什么心思? 换好衣服以后,夏李快速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通电洗涤,然后取来一条新毛巾,沾了水开始清理自己的身体。 透过宽松的领口,夏李这才发现自己的乳尖依旧硬挺的翘着,颜色红艳,似乎还在充血,她轻轻触碰的时候也会微微的酸疼,除此之外,腰侧也有些淤痕,是方才和汪予建做的时候,他的大手勒出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前天晚上被李新君折腾出来的。 至于下体,几乎不能看了,小穴里面的粉色软肉已经肿的微微翻出来一圈儿,步子迈大一点都会觉得不舒服。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的瘀痕是最轻的。 她快速的用冰毛巾往小穴处敷了片刻,看看自己被折腾的红一片紫一片的身体,一时愤恨为什么会同时认识李新君和汪予建两个冤家。 就在她慌手忙脚的把自己清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李新君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那浴巾对于李新君的体格来说明显有点小,只能勉强挂在腰间遮挡一下,一迈开腿走路,拼接的地方几乎一下子开到他腰线,裆里半硬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凭心而论,李新君湿身的样子确实很性感,他本来就是偏于冷硬的长相,再配上一身的腱子肉,有力的双腿,连胸前的长疤都变得富有性魅力。 夏李飞速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转身又往洗衣机里加了些洗衣液,装作没看见他。 但她的有意躲闪并没能真的躲开李新君的目光,她放下洗手液的瞬间,李新君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双手按着她的腰一路上移,最后落在她双乳上,先是紧握,慢慢开始揉捏,夏李的胸本来还有一些胀疼,被他揉捏后便更加的不舒服。 她不耐烦的扒拉开那双手,扭身从他腋下钻了出去,快步回到客厅,李新君则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追了上来。 “夏李,”他再次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勒进怀里,脸凑近她的耳侧,深深的嗅。 “你,喝酒了?”他突然盯着她问。 夏李懵了几秒,她很少喝酒,今天下午更是连杯饮料都没碰过。那酒的味道来自…夏李记得汪予建身上确实有淡淡的酒味,大概是和他亲热的时候沾染到了一些,自己先前一直没留意罢了。 李新君太敏感太可怕了,她揪着心想。 “嗯,回来的路上觉得热,买了瓶饮料,是含酒精的”。夏李若无其事的编了个理由搪塞,没再推开他的手。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李新君贴着她的耳侧说。 “最近,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我…一时缓不过来,而且天又热,让人没来由的烦躁”。夏李停下手里没事儿找事的琐碎动作,低着头小声说。 “我不是指这个,”李新君说着绕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垂眸看着她,说:“我是说,你好像并不想看见我,甚至在故意忽视我的存在”。 夏李不禁呼吸一滞,自己做的有那么明显吗?女人突然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后面清醒了再遇见对方,感到尴尬不是很正常的事?“李队长,我的觉得,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还没有熟悉到那个程度”。夏李仰起头,很认真的说。 “哪种程度?”李新君听了她的话,沉冷的眼睛里涌起细微的笑意,嘴角也卷出意味深长的弧度,双手摩挲着夏李的腕子,又问了一遍:“哪种程度?” 他看人的时候,会很自然的带着某种压迫感,尤其和夏李还有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让夏李倍感不自在。 “就是,就是…就是发生点什么以后,不会感到尴尬的程度,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吧?”夏李结结巴巴的说。 “为什么要尴尬?”李新君突然俯身靠过来,像座山倾向夏李,声音硬冷,语调却很暖昧:“或许多发生几次,就不会尴尬了,你说呢…”。 夏李吓得猛往后退了半步,忙转移话题:“你,你手腕上怎么了?青了一圈?”夏李本来想开个玩笑的,说他难不成给犯人带手铐的时候没看准,戴到自己手上了? 但是她没敢说,她怕李新君会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给摁地上锤。 果然,她刚问完,李新君的脸色就冷了下去,收回目光往自己手腕上看了片刻,没什么感情的说:“遇见不要命的犯人,我们都是直接把对方和自己铐在一起的,干脆都不要命”。 他说不出手腕上的痕迹是被那个叫汪予建的盗窃犯给算计的,更说不出两人一对一的时候,自己站了下风。 “我今晚上还有件重要的事儿,”李新君重新把夏李搂进怀里,大手揉着她的头顶,带着气音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呆在你这里,别躲着我行吗?” 夏李心虚的咬紧嘴唇,不敢往细了解读他话里的意思,怕他是在向自己提要求。 但一味沉默,在这位李队长面前也是没有用的,夏李还没想好怎样拒绝他,便脚下一轻被他拎起来丢进了沙发里,接着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别,别这样,别…”,夏李用力的往外推他,李新君愣了一下,冷峻的脸上浮现绯红,不知道是欲望还是愠色。 但他还是放开了夏李,不情愿的起身坐在旁边,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杯水,仰头全部喝下去。 夏李紧张的坐起身,不敢正眼看他,但余光扫过他的腰腹,他腿中间已经被撑起一顶高高的帐篷,透过浴巾敞开的缝隙,能清楚的看到他沟壑胀粗的性器,大概是被憋的过于厉害,那东西几乎涨成了紫红色,狰狞的吓人。 夏李慌忙收回目光,觉得不发生点什么,或许很难把他赶走。 她扭头躲闪的动作虽快,但还是被李新君发觉了,方才被夏李拒绝的烦闷,瞬间疏解不少,他故意翘起二郎腿,那根直愣愣的东西几乎全部露在外边,只有龟头顶在浴巾里,做欲拒还迎的羞赧样子。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他低哑着嗓音凑过来,呢喃着说。 夏李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懂,也从茶几上端过一杯水,假装很渴仰头去喝,可惜她的心理素质实在不怎么样,只喝了一口便呛的咳嗽起来,拿杯子的手一滑,整杯水顺着脖子倒在自己的前襟上。 几乎是一瞬间,被水浇湿的衣服上,清晰的透出她乳头的形状。棉麻的衣服就是这样,不沾水的时候挺括宽松,也不透,可一旦沾了水,就跟半透明一样,牢牢贴在皮肤上。 夏李尴尬的丢下杯子,才要起身,旁边的李新君已经先她一步,抽了纸巾来给她擦,只隔着衣料擦了两下,他的手便拎起她宽松的衣领,脸也凑过来,湿淋淋的乳头尽收眼底,李新君呼吸急促,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夏李敏感的乳尖上,有轻微的麻痒感,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就是她这微不可闻的轻哼,彻底刺激了李新君,他不顾一切的再次把夏李压在身下,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她的乳尖,含在嘴里吸允拨弄,酥麻伴着疼痛瞬间让夏李呻吟着倒吸凉气,她咬着牙忍受了片刻,李新君的手已经探向她的裙底。 今天这一场,或许是躲不过去了,夏李含着泪想。但是她已经不想再和李新君发生关系,思来想去,她决定迂回的选择折中的方式。 “李,李队长,李队…”,夏李主动揉着他的发顶,用哀求的语气说:“别,别,我今天,今天不舒服,别这样”。 李新君的手瞬间卡顿在她两腿中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抽了出来,他栖身压着夏李爬上去,几乎是脸贴着脸,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李愣了会儿神,其实就是下体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心里不舒服,可是她又不能直接说。 “你还好意思问,”夏李撅起嘴,委屈的把脸别到一旁,抱怨道:“你自己做过的好事…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你一整晚的折腾?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心里没数?我今天出门,路都走不稳,你还好意打电话催”。 “哦,”李新君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轻吻夏李的脸颊,柔声说:“对,对不起,这个确实是我欠考量了。要不,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要去医院吗?” “不用,”夏李大着胆子推开他,整理自己的衣领,重新坐好。李新君也坐起身,还局促的紧了紧腰上的浴巾,想把腿中间不老实的东西盖上,可浴巾尺寸实在太小,怎么都盖不严。 “我,我去浴室里解决。”李新君尴尬的说着,但是依旧没起身。 “你说你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夏李试着转移话题。 “对,”李新君叹了口气,承认。 “危险吗?”夏李看了他一眼。 “嗯”。李新君点点头:“也许,也许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说完以后搓搓脸,放下手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那副冷峻,尴尬的笑笑:“抱歉,我今天,今天可能是唐突了。我,我看见你,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这一点夏李早就觉察出来了,不管李新君脸上表现的多么镇定,他腿中间的生理反应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李新君叹了口气,起身往浴室走去,里面的灯被打开,映出他修长模糊的身形,不大一会儿,他便仰起脸,右手快速的撸动性器,夏李坐的角度,恰巧能透过门缝看到他那根东西的形状,轻微的喘息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不断传来。 夏李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也拉开门走了进去。 “我帮你”。她轻声说了一句,走上前用手握住他狰狞暴躁的东西,刚轻轻撸动了两下,李新君吼间便发出沉沦的舒爽声。 他的东西应该和汪予建的差不多大,可能仅仅是长度比汪予建少了一两厘米,但是他的东西要弯一些,特别是靠近龟头的地方,高高的翘起来。这个弧度女人是很爱的,因为做的时候能更大角度的摩擦嫩穴里的软肉,在里面撑开更大的空间,带来清晰的快感。 夏李一边帮他,一边心猿意马的想着,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她微微弯腰帮他安抚了好长时间,手都累酸了,可那根东西丝毫没有服帖的意思,反而在她手里越来越粗胀,夏李累的娇喘吁吁,额头上也渗出汗来。 李新君抬手抚摸她额间的软发,帮她擦掉汗珠,轻笑了两声,似乎很满意,这让夏李有些不爽,甚至产生了罢工的想法。 但,如果这个时候真的罢工,李新君会暴跳如雷吧?天知道发情的男人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儿。 夏李忍了,脸红到耳根,换成双手一起握住他的东西,快速的撺掇,李新君的呼吸随着她加快的动作越发的深沉,嗓子里不断发出舒爽的呻吟,就在夏李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完成工作的时候,他突然抬手拉开她的领口,探进去握住她的乳尖捻搓,他的指腹皮肤很粗糙,擦过夏李那点敏感的皮肤时,夏李酸疼的差点哭出来。 “别,你,你别捏我那里”,夏李喘息着哀求他,见他并没有抽手的意思,她忙空出一只手,把前襟上的衣扣解开,露出两只饱满圆润的嫩乳,央求道:“你,你看着,让你看,不要动手好吗,疼”。 李新君哼哼了两声,发出艰难的吞咽动作,沙哑着说:“好”。 他说完以后抽回那只手,顺便把夏李滑到前面的长发帮她抿到耳后,这样能更清晰的看见她的脸,还有那对饱满的美乳。 做完这些,他又把手覆在夏李的手背上,然后握紧,带着她的手快速撸弄那根不服贴的肉棒,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力气也大,夏李光着脚,很艰难的用脚趾抠住地板才不至于跌倒,圆滚滚的嫩乳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摇摆晃动,偶尔甩的幅度过大,会碰撞出轻微的皮肉声。这让夏李觉得很羞耻,不由得咬紧嘴唇,低下头,暗自祈祷他赶紧把欲望泄出来。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夏李只觉得掌心滚烫,接着黏腻的半透明液体顺着指缝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瓷砖地面上,李新君绷直身子,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19 李新君重新冲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才离开的。 洗澡的时候,他想抱着夏李一起洗,突然拧开的莲蓬头把夏李冲的浑身湿透,湿衣贴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极尽诱惑,但夏李还是挣扎着逃了,快速躲进卧室。 一直等李新君离开,锁门的声音传来,夏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洗澡。她确实需要好好洗个澡了,下午在别人家的老院子里疯狂和汪予建做了一次,回来又半推半就帮李新君搞了一次,她手上胳膊上,还有大腿根里,全都沾过两个男人的精液。 夏李一想起来这茬,便会面红耳赤,有种触碰道德底线的羞耻,可恶的是那种羞耻里还参杂着某种不安分的兴奋。 李新君从夏李居住的单元门走出来,迎面吹起的夜风有凉意,他深吸一口气,浑身舒爽轻松了不少。 虽然说,本来今天还可以更轻松一点的,如果能进入夏李的身体,像前天晚上那样,再狠狠和她做一次,或许现在的感觉会更满足。 不过,她能主动帮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即便是用的手,那也不错。李新君边想边掏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里呼出来时,他被荷尔蒙控制的大脑清醒了不少。 今晚是他和汪予建定好的见面时间,昨天晚上两人争斗到半夜,汪予建提了个荒唐的建议:想和他联手抓住一个坏人。 简直可笑至极,现在让整个大安市惶惶不安的顶级坏人,难道不正是他汪予建吗? 所以他的建议刚说口,李新君就解开了手铐,飞起一脚把汪予建踹倒在地,扼住他的喉咙问:你一个嫌疑犯,凭什么在我面前提建议? 而汪予建对此似乎一点也不吃惊,他勾起嘴角,冷笑着说:就凭我们都想帮自己的亲人报仇,凭我找到的证据显示,我们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人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搬到他! 他说完理由,最后还清楚的吐出一个人名,李新君听完以后差点没狂笑起来。那位老领导曾经在大安市任职,调到省城以前,和李新君有过交集,人相当的和蔼,富有正义感,是位能力卓群又有威望的人。 李新君觉得汪予建是疯了,或者他就是想编个故事来戏弄自己。李新君当场翻了脸,两人又交手几个回合,最终汪予建丢下一句: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真想查清当年的真相,就明天晚上九点再来这里找我,你若是认怂,那就算了,我不跟窝囊废联手! 今天一整天,李新君的头都在嗡嗡的响,师傅韩栋,师姐韩灵的音容笑貌如同过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浮现,一直到下午,他才鼓起勇气,再次捋了一遍当年师傅和师姐牺牲前的种种迹象。 不想不要紧,认真翻出那些尘封的记忆以后,李新君不禁后背发凉,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他竟然觉得那个嫌疑犯的推测很合逻辑,可信度极高。 李新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单位里出来的,他浑浑噩噩的开着车在路上走,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夏李家。 当发现夏李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心更慌了。他看见夏李的脸,的确会有面对的是师姐韩灵的幻觉,她和韩灵长得太像了。但是相处后,又会发现她和韩灵完全是两个人。 师姐韩灵是位英姿飒爽的警察,身上永远带着一种紧绷感,凡是在岗的警员,身上几乎都有这种感觉。 但是夏李不一样,她像只自由自在的猫,浑身透着股慵懒松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躺下睡一下歇一会儿,或者吃点东西找点乐子,她比李新君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懂生活。 或许起初那一夜的冲动,李新君确实是错把她当成了韩灵,所以冷了好多年的身体瞬间便涌出了欲望,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做了荒唐事。可事后清醒过来,他又觉得那冲动或许不仅仅是因为韩灵。 李新君确信,即便不是和夏李在眼下这种情况下相遇,换个其他的时间点,他或许还是会被她吸引,然后对她产生那种欲望。 抽完手里的烟,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李新君已经决定今晚去会会汪予建,。 还是那个老院子,李新君把车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然后摸黑钻进巷子,七拐八绕的找到了约定的地点。 大门没上锁,里面黑咕隆咚的,但是李新君知道汪予建已经来了,不用看不用寻找踪迹,他对罪犯有一种特殊的灵敏嗅觉,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氛围,他忍不住把手按在枪套上,那里面有满堂的子弹。 推门进去,院子里唯一的樟树底下坐着个黑影,黑影显然也早已感知到他来了,悠闲的喝着茶,指指最面的马扎,说:“坐”。 李新君没客气,径直走到对面坐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下去,口中微微泛着苦味,不久后又回甘。 “今天可以谈合作的事了吧?”汪予建开门见山。 “你想怎么合作法?”李新君也不跟他绕弯子。 汪予建爽朗的笑了两声,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这让李新君觉得极具挑衅,他恨不得踹他一脚。 “很简单,”汪予建坐直身子,悠闲的说:“你负责你擅长的,我负责我擅长的。你是官我是贼,有些东西我拿不到,但是你能轻松拿到,当然也有些东西你接触不到,我却能用别的方法找到。你负责明我负责暗,然后共享线索,一起往下查”。 他这个提议不错,李新君也是多年的老刑警了,能轻松做出正确判断。但是汪予建这个人很让他不爽,不仅仅因为他是嫌疑犯,自己是警察。他身上有股劲儿,让李新君时刻都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汪予建没等到他表态,兀自下了结论。李新君依旧没接话。 “好了,”汪予建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到懒洋洋的坐姿,喝了口茶,继续说:“我们再谈谈接头交换线索的地点吧,我觉得在夏李家里最合适…哎!” 李新君没等他说完,直接跳起来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警告道:“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儿!这也是咱们合作的前提!” 汪予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一个反手,李新君还没看清楚什么,已经被他反摁在了墙上,李新君正对他不爽,干脆出拳打向他的腹部,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扭打在一起。 数个回合以后,李新君先把汪予建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脚下扫过一股蛮力,他被汪予建给撩倒在地,两个大男人捂着后腰疼的呲牙咧嘴,四仰八叉的躺地上。 “你以为夏李是属于你的吗?你是他什么人?”汪予建先嘲讽的开了口,问出最让李新君扎心的问题:“夏李知道你把她当成了替代品吗?” “放屁!”李新君忍不住先爆了粗口,回怼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私生活评头论足?” “我当然有资格!”汪予建不客气的呛了回来,冷冷的道:“怎么?你以为自己先占有了她,就可以控制她的自由,不许任何人接近她了?” “我没说要控制她的自由,更没说不许别人接近她,但是就你不行!” 20 汪予建听了他的话却大笑起来,笑的捂着肚子蜷缩成了一条大虾米,很久才开口说:“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我和夏李五年前就认识了!再告诉你个秘密,我和她早就做过了,五年前我们做了一整夜,我拥有了她一整夜,她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对我很主动,比和你在一起时不知主动了多少倍…”。 汪予建的话还没说完,腹部又挨了一脚,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可是他没有躲,更没还手,还一直在笑,似乎在不断嘲讽李新君的无能。 李新君近乎失去理智的踹打汪予建,他的话像刀子一下一下扎进自己心里,他不愿意相信那些话是真的。 汪予建任由他动粗,只在关键的时候避开关键部位,免得被这个吃醋的疯子伤到,李新君越暴躁,汪予建的心里就越兴奋,嘴里说出的话则更毒。 “你不知道吧?今天下午,我和夏李就在小巷子里的一个旧院子里狠狠做了一回,是她先认出的我,我们俩就在破旧的铁门后脱光了身子做,和在大街上做没什么两样,她的身体好软,叫的很好听,我们俩还差点没人抓住,那种感觉真刺激,我觉得我快要疯了,她让我快要疯了…”。 “闭嘴!你个下流的疯子,闭嘴!”李新君已经气的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了,狠狠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而后干脆双手扼住他的喉咙,恨不得把他掐死。 但汪予建早就预判了他的举动,被妒火冲昏了头的疯子,第一反应几乎都是想掐死对方,他在李新君触碰到自己脖子的瞬间,飞快抓住了他的腕子,用力的往外掰,两人的力量几乎也是势均力敌,僵持片刻谁也占不到上风,除了汪予建的嘴以外。 “还有,”汪予建继续阴阳怪气的刺激他:“今天下午你给她打电话了吧?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我们在接吻,她不想接你的电话,但你总是反复骚扰她,她可能是害怕你的身份,所以还是接了,你知道她接你电话的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汪予建说完,微微松了一下手上的力气,李新君用力往他脖子上掐,背也跟着往下用力,几乎和汪予建脸贴脸。 汪予建压低声音,清晰的吐出一句话:“吃奶,她好软好甜”。 李新君顿觉如遭雷击,要说汪予建前面那些有关和夏李做过的事儿是他胡乱编的,故意来刺激自己的话,那下午自己给夏李打电话的事儿,他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 再想想夏李回家后的反常举动,对他的不断躲闪,甚至拒绝和自己再次发生亲密关系,还有她脖子上崭新的瘀痕,她那对娇嫩的乳头似乎从回家的时候就是一直是充血肿胀的状态… 所有的迹象都清晰指向一个结论:夏李回家前确实和某个男人发生过亲密关系,她对自己闪躲,只能说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远超过自己。 李新君顿觉手上没了力气,头像被人重重敲了一锤子,疼的两耳轰鸣,他分神的瞬间,汪予建一个翻身扣住他的手腕将胳膊反剪在背后,又拿东西绑了起来,这才叹口气拍拍手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坐回凳子上,端起杯子押下一口茶。 有几秒钟的时间,两人都没说话,两人重新回到了完全敌对的状态。 半晌过后,汪予建起身蹲到李新君的身旁,语重心长的说:“你何必这么冲动?我把这些话挑明,只是想告诉你,夏李不是也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我比你爱她的时间长,第一次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比你还难受,我都把刀抵在那男人的后腰上了,可最后还是放了手。”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昔日的心痛早化作钝疼在暗处发作,但很快,他便将那种感受驱赶出去。 “后来我想明白了,或许我不现身,不去打扰她,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为了她的安全,为了她不被我连累,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忍受的。男人那点占有欲和自尊说到底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私欲,为了私欲给她带来危险,那不是男人干的事!” 李新君才不信他的歪理邪说,这世间还有比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更屈辱的事?他觉得汪予建就是个畜生!而他不想和一个畜生谈合作。 眼看着今天的谈判马上要以失败告终,汪予建却走上前,把李新君的双手解开,还帮他拍拍身上的土,想拉他起来,但对方明显对他不屑一顾,汪予建轻笑了一声,干脆席地而坐继续和他搭话。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特种兵出身吧?” 李新君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问:“你怎么知道?” 汪予建淡淡一笑,说:“看你的身手就知道了,你们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我领教过不少,我师父也曾是特种兵出身”。 “你师父…那你?”李新君疑惑了,特种兵里怎么会出汪予建这样的混蛋?离开部队干啥不好,偏用一身本领做贼?他师父是怎么教的? “我不是”。汪予建坦诚的否定。 李新君松了一口气,就说嘛,部队里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人渣,他刚想嘲讽两句,却又听见一个让他震惊的名字。 “你听说过极狼吗?” 21 j iza i5.co m “极狼”,是比特种部队更加神秘的一个组织,听过这两个字的人很少,更别说谁见过。 李新君吃惊的说不出话,他不敢想极狼和汪予建有什么关系,汪予建不过是个被全市通缉的贼,不可能和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关系。 但是数次明里暗里交过手以后,汪予建的本事又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李新君身上的功夫已经是万里挑一,市里省里的各种擂台赛他参加过不少,散打、射击、各项全能,他冠军奖牌拿到手软。 从警这么多年来,汪予建是第一个能在他手底下过那么多招却不露下风的,虽然李新君不愿意承认,但理智告诉他,汪予建和他较量的时候,根本没用全力。他根本摸不清汪予建的真实实力。 “那你听过‘银狐’这个代号吗?”汪予建又问。 “听过,据说曾是极狼组织的首长”。李新君毫不犹豫的答。 “他是我师父”。汪予建语气低沉的说。 “你…你师父?”李新君半信半疑的问。 “对,我师父。我之前的代号是,白狐”。汪予建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很悲伤,声音很是沙哑。 “白,白狐?白狐是你?”李新君不禁坐直身子,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只能看到个轮廓,但他还是想从中搜寻到有力的证据。 “对,五年前我们组织过一次境外扫毒运动,成功打掉了国际最猖獗的贩毒、制毒组织。你可能听说过”。 “我何止听说过?我,我还参与过,和师父师姐一起,负责境内联动!”李新君兴奋起来。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c om “你师父韩栋,还有师姐韩灵,就是在那场行动中牺牲的吧?”汪予建突然问,黑夜中目光灼灼,盯着李新君看。 半晌,李新君才艰难的点点头:“是”。 汪予建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师父也是,我们小组总共九个人,当先头部队,刚摸进敌人的窝点就中了埋伏,不到一分钟全军覆没,人家早就架起了枪口等着我们…行动是最高机密,我们被出卖了,内部肯定有叛徒,而且这个叛徒的级别不低”。 李新君听的睁大了双眼,嘟囔道:“全军,全军覆没?那,那你…”。 汪予建苦笑:“我是右位心脏,毒贩是瞄准左侧心脏打的,后来我们被丢进乱葬岗,我捡回一条命,不过头颅里仍然残留着一小块弹片”。 听到这里,李新君不说话了,那段经历对于他来说,也是剜心之痛,国内的行动牺牲也不小,他的师父,他的师姐都在那一天成为了烈士,他曾无数次痛恨,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自己?他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家人,进了警队跟了师父,师父一家把他当亲人对待,他刚体会到一点亲情的温暖,师父、师姐全都牺牲了,师娘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 那段暗淡的岁月,李新君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扛过来的。那汪予建呢,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那段时间很难熬吧?”汪予建苦笑着问,而后叹了口气,用调侃的语气说:“我也是,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当我回到境内,想试图联系组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成了出卖组织的叛徒!” “我知道,”李新君接过话,平静的说:“内部下发过加密消息,参与行动的人里出了个叛徒,代号白狐。不过奇怪的是,消息发下来以后,虚张声势的追捕了几个月,之后便再也没人提了”。 汪予建苦笑着问:“那我现在已经承认自己就是白狐了,你不打算抓住我去立功?你不怀疑我是叛徒?” “你若真是叛徒,就不会冒着危险跑回来,还跟个找死的蠢货一样追求真相,连我都被你卷了进来!”李新君的话说的不客气,语调冷硬有力,“当年那件事,其实我也心存疑点”。 “谢谢”。汪予建淡淡的回了一句,至少这一刻,他对李新君是心存感激的。 话题突然终结,两人都陷入沉默。 “那你和夏李怎么认识的?”李新君重新找了个话题,比起那场残酷的扫毒行动,他觉得聊一下别的话题似乎能轻松一些,而且他能感觉到,夏李对于汪予建来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说来好笑,”提起夏李,汪予建紧绷的后背放松了下来,连语气都变得轻快:“那年我22岁,在极狼服役了很多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成员都是从十四五岁开始就被招进来进行各项训练。22岁的时候,我已经服役了8年。除了执行任务以外,我们平时几乎不跟外界联系。那年夏天,我被抽调去执行那次扫毒行动,师父说会很危险,行动前给我们每人放了5天假,让我们先放松一下。” “我本来就没有亲人,朋友仅限于战友,而且我那时也不喜欢热闹,所以干脆轻装简行,一个人去了草原。临行前,师父拉住我悄悄说,让我寻找次艳遇的机会,他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男人,只有女人能让男人感受到做男人的快乐。”说到这里,汪予建咯咯笑了起来,轻快的笑声,让他看起来依旧像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我当时就把师父的话当成玩笑,甚至觉得他是故意捉弄我,还在心里骂他老不正经。直到我在草原上偶遇了夏李,她那时候应该是刚离开校园不久,人很活泼,胆子也大,竟然一个人开着车去了草原,拿着颜料、画笔,走到哪儿画到哪儿,她就像生长在草原上的蝴蝶,仿佛就该属于那里。我第一眼便被她迷住了,长到22岁从未见过她那样的女孩,情不自禁的跟了她好几天。我原先以为,自己远远的做个过客就好,可后来她遭遇了野狼袭击,我必须现身救她,结果离得近了,就不由得又多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汪予建的话音刚落,李新君便冷声咳嗽了两下,他似乎很介意汪予建比他更早认识了夏李。 “其实我那时也只是在心里有了念想,并不知道该怎样迈出实质性的一步。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早早的下定决心要离开她,可是车子开到半途我又忍不住想她,那种感觉,就像有把刀子把她从我心里挖走一样,每走远一步,我的心就跟着空出来一截。直到我掉头回去找她,我的心仿佛又活过来。” 汪予建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深深吸了口气:“找到她之前,我心里是打鼓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和她…”。 “够了”。李新君突然冷冷打断他,“你非要说的这么详细是吧?你故意的吧?汪予建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跟我合作下去,那就少在我面前提夏李!” “还有!咱们合作期间,你最好也离她远点儿!”汪予建语气中警告意味十足。 “凭什么?”汪予建也火了,冷笑道:“不许我接近夏李,你就可以霸占她了?李新君你是个伪君子!” “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给她带来了多少麻烦?如果不想继续伤害她,你就该离她远一点!”李新君毫不客气的回怼。 他的话彻底触碰到了汪予建的逆鳞,他知道自己出现在夏李面前,会给她带来危险,可夏李是他活在这世界上仅存的温暖。他连夏李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都能忍耐,甚至愿意包容和接受李新君和她有男女关系。 李新君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话里话外一副教训人的姿态? 汪予建怒火攻心,跳起来扑向李新君,很快又和他扭打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有方才掏心的话做了铺垫,亦或者两人都体谅那次扫毒给彼此带来的伤害,所以再次动手的时候,两人都没下多少力气。 很快,两人一起厌恶的踹了彼此一脚,而后别开脸背对背的坐在地上不说话。 “不如我们来个君子协定”。李新君先开了口。 “说来听听”。汪予建顺着他的话下了台阶。 “在我们调查这件事情期间,谁也不许碰夏李,我们三个和平相处!”李新君语气严厉的说。 汪予建直接听笑了,凭什么?他想了夏李整整五年,忍耐了整整五年,今天下午才再次和她欢愉了一回,李新君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汪予建觉得不公平。 “你若是不同意,那咱们就此终止合作!我不想趁人之危,今天晚上我不抓你,但从明早开始,我会加双倍的警力全城通缉你!之前我们没打过照面,你很神秘,我们摸不着头脑。可是现在不同了,汪予建,我保证能把你送进监狱!” 他这是发出威胁信号了,汪予建不喜欢被威胁。但是如果想查出害死师父,害死队友的那个内奸,李新君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全大安市不可能再能找出第二个李新君。 沉默了片刻,汪予建还是答应了他提的君子协定。 “查线索的事,你负责明面儿,我负责暗处,我们在夏李家汇总线索,推进整个过程。”汪予建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成交!”李新君爽快的答应了他的提议。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又缓和了不少,过了一会儿,汪予建神神秘秘的说:“李队长,不如我先送给你个见面礼?” 22 当晚李新君便带着人去了拆迁区,从那里扒出来一个被折磨的不成样的男人。经过连夜突审,得知此人正是闯进夏李家的第一个男人,在夏李家采集到的那撮纤维样本的主人,也是夏李的前男友。 当然这是汪予建给李新君提供的线索,那晚告别李新君后,汪予建飞速通知了赵斑,让他在警察赶到前逃走。 李新君知道,抓住这个男人,其实无论对于神偷案还是追查师父的真正死因,都没多少意义。但这细小的突破,却让整个警队的士气振作了不少,在领导面前多少也有了点交代。 而且在审理过程中,李新君发现这小子身上还牵连出别的案子,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警队这边忙着连夜审案子,汪予建却趁黑再次摸进了夏李的家。 他从主卧的窗户跳进夏李家的时候,她刚刚洗完澡,正拿着吹风机吹还在滴水的头发,身上只松松的穿了件丝质面料的珍珠白吊带裙,裙摆刚刚能遮住屁股的轮廓。 汪予建看见她这个样子,欲火差点冲破天灵盖。 夏李站在卫生间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汪予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手里的吹风机滑落到地上,呜呜的热风烫的她的脚背一阵钻心疼痛。 “啊!”夏李收回目光,扶墙躲开热风,还没来得及去捡,眼前巨大的黑影一闪,她被一只大手拦腰提起,接着吹风机被断了电,汪予建喘着粗气在她耳侧低语:“总是这么不小心”。 他呼出的气很热,烫的夏李耳朵阵阵酥痒。她扒拉着汪予建的胳膊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陷进他结实的胸膛里。 “你怎么来了?万一,万一…”。他惊恐的看向门的方向,生怕李新君会在这一刻破门而入。 “我想你,”汪予建说着便吻上夏李的唇,极尽克制的只流连于她柔软的唇边,压下了入侵她口腔的冲动。 夏李实在太美了,他还从未如此清晰的欣赏过她的身体,而且是在她丝毫不反抗的情况下,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轻轻往下滑,顺滑的真丝睡裙也不及她的皮肤滑腻柔软,那美妙的触感让汪予建恨不得能一口吃了她。 “夏李,我想你,想狠狠的爱你。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他轻吻着夏李央求。 其实夏李的脑子里也一直在想他,可是她还要应付李新君,时时刻刻担心汪予建被他抓住,所以没办法像汪予建一样不管不顾。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零点还有不到一小时,她不知道李新君会不会半夜又赶回来,她不敢答应汪予建的要求,怕两人万一做着的时候被李新君抓个正着,到时候没办法收场。 “明天,明天我们去外边,另外找个地方。这里不安全,乖,你快走…嗯——”。 夏李的话没说完,唇齿便被一股蛮力撬开,汪予建的舌头强势的钻进来,纠缠着她的舌头摩擦挑逗,根本不给她往下说的机会。 突入其来的热吻,让夏李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刺激,李新君像个阴晴不定的威胁,让她觉得害怕。可越是被这种惊吓笼罩,她越期待和汪予建私会,仿佛在刀尖上跳舞,有直抵骨髓的刺激。 “没关系,他今晚,他今晚可能没时间来打扰我们。我,夏李,我没有太多时间,我们快点做可以吗?我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汪予建呼吸急促的边吻她边低语,时不时的还暼一眼墙上的挂钟,急不可耐的牵起夏李的小手,直接顺着自己的裤腰探进去,把早就硬起来的性器塞进她手里,让她更直观的感受到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夏李的手被烫了一下,本能的想往外缩,可汪予建好像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敏捷的把她的手给捉了回去,强硬的让她握住那根胀的尺寸吓人的东西。她含着他捣乱的舌头,忍不住哼哼了两声,想说什么却完全没有机会,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脚下突然一轻,双唇离开汪予建的钳制,接着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我们,我们去床上,这次去床上做,让我好好看看你。”汪予建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嘴角挑起痞气又风流的坏笑,大手托着她的蜜臀往上颠了颠,转身就出了卫生间,还没忘顺手关了里面的灯。 夏李一直喜欢睡宽大的双人床,虽然她只有162的身高,体重也才刚够到100斤,可她的大床有2米乘2.4米,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可以满床上打滚扑腾。 汪予建似乎也对她的大床很满意,抱她进了卧室以后,近乎神圣的把她平放在床上,手动把她的双腿并直,又很认真的把她短的过分的吊带裙一点一点整理好,让裙边恰好能遮住她最害羞的部位。 夏李躺着想笑,汪予建一本正经的样子,她都要怀疑下一秒他会拿出玫瑰花摆在她的周围,然后再倒杯红酒跻身过来,两人碰杯喝一点,他再来句新婚快乐。 “你要干嘛?”夏李忍不住娇声问了一句。 汪予建伸出手指比了个“嘘”的姿势,然后弯下腰,他脖子上的弹壳吊坠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下一秒,湿热的触感从夏李的脚趾传来,她猜是汪予建含住了她的脚趾,接着一路往上,那触感游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点火的惯犯,走到哪里都留下欲望的标识。 当他炙热的呼吸抵达夏李的两腿中间时,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喉间哼唧了几声,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但是双腿并没有用力并在一起,不管和汪予建亲密的时候她心底有多么的羞涩,她的身体渴望他是真的,被他的呼吸占领的那处软肉缝隙,早在他出现在客厅的时候便有了渴望,此时更是如同沼泽一样湿泞不堪,她越是隐忍欲望,那里越是湿淋淋的展示渴望。 终于,她最想被安抚的那一线地带感受到了他的亲吻,接着是灵巧的舌尖挑开入口,翻找到凸起的小扣子,按压、摩擦、钻营、勾连…苏爽的麻痒瞬间传向全身,夏李紧绷的手脚有一瞬间的酸软,双腿不受控制的张开一些弧度,像是对伏在她腿间的男人的奖励。 她微不可察的主动没有被辜负,下一秒她只觉得那缝里的软肉被一股温热有力的吸力纠缠,仿佛要把她那里面最敏感的神经全都吸出来,揉搓安抚,安抚后再揉搓成更深的渴望。 夏李终于受不住的呻吟起来,口中含糊的叫着他的名字:“汪…予建,予…予…嗯,嗯…啊…”。 他忘情的亲吻如同温柔的海浪,一层一层从她的脚边拍向腿弯,再拍向敏感的下体,接着是挺起的双乳,一下一下试探想把她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 汪予建实在太会折磨人了,夏李在他那根舌头的攻势下,腿越张越开,双手也从抓握床单到抚摸他的头顶,他的发质很硬,扎在手心里痒痒的,和被他亲吻挑逗的下体一样痒,痒的深入骨髓。随着他舌尖顶弄的速度加快,夏李有一瞬间立刻就要泻了身交代在这儿。她在汪予建身下,高潮总是来的很快。 就在她的呻吟声逐级攀高的时候,软缝里的湿热舌尖突然退了出去,夏李情不自禁用力抱住了他的头顶,酸软的腰肢用力想把上身撑起来,她想坐起来看着汪予建的脸,看他那双溢满情欲的眼,看他伏首再次把舌尖抵在自己充满渴望的软缝里。 但是汪予建动作比她快,她的目光刚想探寻他的头顶时,汪予建已经从她双腿中间抬起头,还是透着痞气的温柔坏笑,唇间沾染着半透明的黏腻物,夏李知道那是从她身体里产生的欲望,是对他的渴望。 “这么急?”汪予建语气里全是挑逗,然后密密实实压住夏李的身子吻着爬上来,腰腹用力抵住她的身体,慢慢的,很深情的吻住她的唇,夏李像一条缺水的鱼,他的唇齿如同甘霖,一下子让她感受到了短暂窒息后大口呼吸的快感。 不过亲吻并没能持续多久,汪予建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坐起来,做着禁锢她的姿势,居高临下脱掉她身上唯一的衣服,像欣赏宝贝一样细细的从她的脸一路看下去,仿佛她是易碎的白玉,他的目光很认真的在她身上流连,但是一直不敢伸手触碰。 夏李被她看的羞涩到不行,整张脸涨红起来,别扭的扭头看向一边,嘴边抱怨着:“有完没完?你老是这样看,到底还…嗯——嗯…”。 到嘴边的话,夏李突然就说不出了,汪予建摊开大手贴住她的乳尖,像碾压小珠子一样来回的揉,他的手掌很粗糙,指节掌心处都有陈年的老茧,每每刮擦到夏李的乳尖,都会传来麻痒奇妙的触感。 “你真美,宝贝,你真的很美…”,汪予建动情的赞美着,俯下身看进她被情欲涨满的双眼,那里面水色荡漾,让他无比痴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观赏她的身体,虽然这美好的胴体他五年前就拥有过了,今天下午也重新拥有过,可是他从未如此全面、完整的审视过。 “夏…我爱你,我,我爱你,一直只爱过你…”,汪予建认真的说出自己觉得烫嘴的话,他只喜欢过夏李一个人,和她唯二的近距离接触,都是被洪水般的激情支配,此时终于有了片刻的温情,他觉得此时被涨满的心脏,被幸福填满的那种感觉,应该就是爱。 其实夏李也不敢轻易的说爱是什么,从情窦初开到如今的而立之年,一直有不同的男人围绕在她身边,有看的顺眼的,偶尔谈个恋爱也是有的。最近还多了一个像李新君这种看起来和她不搭嘎,却莫名其妙发生了一整夜的关系的男人。 可是所有男人里,最让她难忘那个就是汪予建,五年前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救了她,又和她有了亲密关系,但是他不愿意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夏李平躺在床上仰视着他的脸,五年的时间让他改变了许多。初次相见时,汪予建应该只有二十出头,可他却沉稳寡言的像个老人,总是拿冷硬的后背对着她。此时回味起来,那时的他和现在的李新君倒极为相似,仿佛身上背着一座山,睿智而又悲悯的看着这个世界。 是什么让汪予建变成了现在玩世不恭的模样的呢?夏李的思绪正兀自飘荡着,跨坐在她身体上方的汪予建突然单手扯掉了身上的黑色t恤,嘴角挂着花花公子一样的笑,打量夏李身体的目光仿佛已经把她染指品尝过了,双手动作浮夸的解开工装裤的扣子粗鲁的褪下去,狰狞的肉棒直挺挺的展示在夏李的眼前。 23 即便下午夏已经领教过他那根东西的厉害,知道他尺寸惊人,可是从躺在他身下的角度看那东西,仿佛比下午的时候更加夸张。夏李忍不住颤抖着嗫喏了一声,下意识的想央求他呆会儿轻一点,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巨大的饱胀感瞬间堵进她嫩穴的入口处。 汪予建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方才的温情前戏仿佛都是假象,他进入夏李的身体后,一下子变得急不可耐,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第一轮的疯狂抽插,幅度极小却极快,夏李毫无准备的被他蹂躏的叫了起来,不是呻吟,是叫。 等他突然间往里冲了一截,然后气喘吁吁的停住动作时,夏李浑身已经被第一轮高潮淹没,和他在一起,高潮总是在她预料之外提前来临,夏李浑身瘫软,好像筋骨都被他那根作恶的东西给缴出了身体。 高潮反应导致的浑身痉挛,让她的视线一度变的模糊,她长长短短不停的呻吟着,几乎已经看不清楚汪予建的脸。 “舒服吗?” 暖昧的话语贴着夏李的耳侧传来,他的舌尖触碰到夏李的眼角,他的语气即多情又挑逗,他疼惜的说:“哭了?是被我肏的吗?” 他就是这样,总爱在关键的时候说一些粗俗的字眼,让夏李觉得脸热心慌。她扭开脸逃离他的视线,含混的说了一句讨厌。 汪予建的轻笑接着从耳侧传来,他带着笑意问:“夏李,你爱我吗?告诉我,爱我吗?” 夏李和他赌气,毫不犹豫的说:“不爱!” 汪予建笑意更深,挑着眉哦了一声,夏李刚想问他哦什么哦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轻,被一股蛮力从床上拉起来,她的身子还软的不行,根本坐不住,所以便顺着他的力道直接跌进他的怀里,连同下体也被连带着往他身上冲了一截,硬热的触感从那道羞涩的窄缝里传来,从腰腹一直麻到头皮。 “嗯——!”夏李忍不住再次呻吟。 “爱不爱我?”汪予建搂住夏李的细腰,膝盖弯曲抬起,夏李重心不稳,整个人滑进他怀里,可怜的下体直接一口吞下了他的巨物,夏李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顶麻了,托着尾音叫了出来,柳眉紧紧蹙起,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夏李觉得汪予建是个狠心的人,他那么随意,甚至是轻浮的占有了她的身体,丝毫没有怜惜的意思,却依旧执着于方才的问题:“夏,你爱不爱我?” 夏李羞恼的别开脸,含着泪光说:“不爱,就不爱,就…就…嗯——!” 汪予建突然像疯了一样把她禁锢在怀里,单手按住她的后臀开始猛插,先前还满是笑意的目光渐渐沉下来,像是在看自己的仇敌一样慢慢的涌上凶狠,夏李吓得浑身发软,和他较劲的勇气瞬间逃散殆尽。 “爱我吗?夏,爱过我吗?说,说爱我…说…”。 夏李快要被他吓哭了,一边承受下体如暴风雨一般的蹂躏,一边顺从的说:“爱,爱你,我,我爱…”。 “看着我的眼睛说,看着我说…”。 夏李怯生生看向他,颤抖着说:“爱你,我爱你,汪予建,我爱你…嗯…”。 几乎是一瞬间,那股捣弄在自己身体里的蛮力就柔软了许多,开始慢慢的有节奏,深深浅浅,左冲右撞,时而深沉,时而轻快,每一下都能顶在夏李最舒爽的点上,碰撞出悦耳又羞耻的啪啪水声。 坐位做了一轮,夏李才觉得两人之间渐入佳境,她下体不再似刚接纳他的性器时那么紧张了,放弃抵触后,便不再把他的那根东西当作入侵的异物,身心渐渐被柔软的幸福充满。一轮过后,两人都已经是汗涔涔,汪予建还是没有射,夏李轻轻扭动腰肢,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乖,再忍耐一会儿,让我再肏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射出来。”他说完便认真的亲上了她早就微肿的双唇,动情的说:“这次已经把你下面肏开了,呆会儿会更舒服,乖,再忍耐一会儿”。 夏李心中暗自委屈,不忍耐又能怎样?她咬着下唇悄悄看了他一眼,想调整一下自己已经跪麻的双腿,却被汪予建直接拦腰抱起挂在身上,然后转身下床,托着她的蜜臀朝客厅里走。 整个过程,汪予建的性器都插在夏李的软穴里,他肢体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那根东西摩擦她的嫩肉,夏李难耐的倒吸着凉气哼哼,不满的问:“你,你…嗯——,你又想,又想做什么?” 汪予建却一脸严肃,自顾自的抱着她走进客厅中央,面对着墙上的挂钟站定身体,一本正经说:“看时间呐,看看还有几分钟到零点,零点之前我们必须做完”。 夏李不明所以,疑惑的问:“为什么?” 汪予建却故作神秘的嘘了一声,让她别说话,然后托着她的臀往上颠了颠,抽插的动作重新启动起来。 客厅的空间要比卧室空旷很多,阳台上的窗帘并没能完全拉严实,偶尔吹过的风掀起一隅,夏李甚至能透过短暂的缝隙看到对面楼上亮灯的房间里站着的人,或打电话或叉腰辩解着什么,这一刻她挂在汪予建身上,有种众目睽睽之下做爱的不道德感。 那感觉让她羞愧,可又莫名觉得很刺激,她不由得搂紧了汪予建的脖子,适应他的节奏,主动回应他的进攻,肉体碰撞出的声响不再让她觉得羞耻,可是喉间发出越来越缠绵销魂的淫叫声让她觉得难堪,可汪予建完全没有停顿的意思,她实在受不住了,只能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汪予建吃痛后似乎更兴奋了,抱住她死命的插。 夏李随着身体摇晃的视线恰巧扫过墙上的挂钟,在秒针刚过零点的位置时,一股热流瞬间充满她的下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疯了,舒爽的疯了。 同时到达高潮后的余韵,还可以持续好几分钟,夏李喜欢这种余韵,那感觉让人回味无穷,就在她慢慢把绷紧的身体软下来,像等待一整个春夏,抵达深秋终于可以享受果实的时候,那根让她快活又让她疯魔的东西突然抽离了她的身体,她整个人都像那被突然抽空的细窄甬道,空洞的没了重量。 “再,再插进去一会儿”。夏李羞涩又倔强的在他耳边说,撒娇一样用双乳蹭蹭他结实的胸膛,嘟囔道:“就一会儿,就一会儿…”。 其实汪予建比她还想再插进去一会儿,高潮过后,她说话时的语调像裹了蜜一样甜美,而她下身那线柔软窄小的缝隙里也裹满他的精液,那是刚刚被他驯服的疆土,是他征战一场得到的甜头,也是他身为雄性的至高成就。可是今天他偏偏不能那样做。确切的说,他今晚不要命的跑过来拥有夏李,已经触及了他和李新君刚定下的君子协定。 为了能顺利的合作查案子,不再因为夏李起冲突,他和李新君已经定下了,从明天起到把案子捋清之前,谁也不许碰夏李,两人不管谁违规,合作立马结束。 但,汪予建还是钻了空子,因为在零点以前,都不算明天。而且他还抛出一个诱饵成功把李新君钓走,只为能再彻底拥有一次心爱的人。 24 凌晨一点,夏李和汪予建一起洗过澡,换了干净舒适的衣服,汪予建抱起她,让她的两只脚踩在他脚上,就像泰坦尼克号里的jack搂着rose的腰站在船头时那样扶着她的腰,然后慢慢抬脚载着她走向卧室,一边走一边哼唱着那首经典的主题曲,说实话,汪予建唱歌时的嗓音很好听,温柔而有磁性。 关好卧室的门,夏李又被他抵在门上深吻,仿佛能从口腔里探寻到彼此的灵魂那样深,两人的舌尖在彼此口腔里来回纠缠,谁也不肯放开谁,呼吸声急促的如同暴雨前奏。 夏李觉得能和他重逢这件事,是缘分的巧妙安排,甚至让她开始相信缘分有注定。 那一年她独自踏上去草原采风的路,25岁的她,毕业一年多几乎没正经接触过社会,她害怕与人相处,外加那一年身体不好,还患有焦虑症,毕业后在郊区租了个便宜的一居室,平时靠给画室代课为生。 她毕业那年,父母离了婚,妈妈很快和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再婚移民了。而父亲也没闲着,满心欢喜的去给别人做了后爹。 只有她,突然变成了一个人,父母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她从生下来就是一个人。她的心情越来越差,饮食睡眠都是凑合事儿,身体很快就垮下来。 直到有一次给一个临近艺考的男生改画,一遍遍指出他的错误,他就跟没听见一样,丝毫不长记性,夏李发了火,班里另一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挑明真相:老师,他就是想缠着你,他说你有种病态的美,让他每次看见都想睡你! 夏李彻底崩溃了,直接撕了学生的画,顺道动手打了那学生一顿。打人的过程,夏李几乎一点也不记得,就像间歇性失忆了一样,但是她记得有一张断掉的画板上有血。 学生心怀猥琐固然不对,可是她身为老师动手打人,也成了抹不掉的把柄。后来学生家长去画室闹,让赔钱道歉,画室老板不算太坏,只让夏李道歉,没让她赔钱。 那段时间夏李的情绪很差,脾气甚至有些偏执,她坚决拒绝道歉,选择辞职走人。 回到出租屋以后,她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手里的画具哗啦啦都倒在地上,她像个没妈的孩子张大嘴站在屋里大哭起来。哭累了便去床底下拿出存的酒,起开盖子喝个酩酊大醉。 那半年她经常靠酒精麻痹神经,从而获得短暂的睡眠。 辞职的那一夜,她喝空了很多瓶子,拿起手机疯狂给父母打电话,想知道他们在哪儿,是不是还记得有她这个女儿。但是拨出去的号码,最终没有一个接听。 她绝望的一边哭一边翻找通讯录,几乎把每一个号都播了个遍,一个一个的问人家有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接电话的人有的会敷衍着关心她几句,有的直接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果断挂电话。 她抱着电话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早晨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坐起身捶打着自己睡麻了手臂,还以为是房东过来催交房租了。 直到打开门以后,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是她已经分手了的初恋男友。夏李愣了一下,因为站在面前的人还是那个人,可身上的气质完全陌生了,一身的浅灰色的高定西装,黑色皮鞋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一样反着亮光。清秀疏冷的五官,难掩疲倦之态。象征他身份的昂贵衣着,像是禁锢他的牢笼。 “我,我来看看你。昨晚上,我听你的情绪不太好”。男人吞吞吐吐的说。 “我,也给你打电话了?”夏李顿感难堪。 男人听后似乎有些不开心,眉头紧皱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夏李不悦的问,她开始后悔自己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喝完以后还发酒疯乱打电话,打给谁不好,便要打给她最不想见的男人。 “我,我想找到你的话,总是能找的到”。男人抬起头,面色深沉的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其实分手后,我一直都在留意你的消息,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夏李不愿意再听他说下去,转身回了屋里,男人也跟着推门走进来。 夏李和初恋男友是在大二认识的,她读的美院,而他是隔壁工大的高材生,两人在一次团建活动中相识,并彼此倾心。 第一次正式约会,他很认真的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好好谈恋爱,可是,可是大概率不会和你结婚”。 当时的夏李觉得好笑,回怼了一句:“恋爱还没谈呢,谁会想结婚的事情?恋爱能不能谈成都是个问号,谈结婚会不会早了点?再说了,我家是外省的,毕业以后都不一定能留在这里!” 恋爱还是谈了,而且两人出奇的合拍,爱情如同洪水猛兽,把两人牢牢困在幸福的孤岛。 后来有位室友偶然见到她男朋友,惊叹的问她是怎么把隔壁工大的校草追到手的?他可是当地首富的长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外边儿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傍上他呢! 直到那时,夏李才知道这位初恋男友的真实身份,也终于记起初谈恋爱时,男友很郑重强调的那句:大概率不会和她结婚是什么意思。 真相如同一粒小小的针尖,一颗一颗把围在她身边的幸福泡泡扎破,露出冰冷的现实,直到夏李面对男友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提出了分手。因为那时她正面临着毕业创作,她知道自己不能即丢了爱情又丢了学历。 至少要把能抓住的攥在手里。 男友是个极其理智的人,也许出身豪门的人,都要从小练就这份技能,他很平静的接受了分手的要求。夏李重新回到校园里,一头扎进画室准备毕业创作。 但接受了分手要求的男友,并没真的能彻底消失在夏李的生活里,他像往常一样,每天都来画室外的小凉亭里等她,带来早餐、中餐、晚餐,带来雨伞和降温时的大衣,和热恋时一样对她无微不至。不同的只是,两人再也没有过说笑,没有过拥抱和亲吻,更没再上过床。 夏李的忍耐力也很好,认真的和男友谈过两人已经分手了的事实,请他以后别再来学校找她。 男友面对她的话,只是沉默,最后说:“我们说好的,谈三年恋爱,现在离三年还有两个月”。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夏李不带任何情绪的强调。 “我知道,我知道…”。他低下头说,脸上没表现出痛苦,可是右手手指已经在左手上掐出一排排红印。 他舍不得,他不想分手,可是他没办法。因为他成年那一天,家里人已经给他定下了婚事,商业联姻,一个比他大四岁的姐姐,当然那位姐姐也不喜欢他,订婚当天那位姐姐就摊牌了,婚肯定是逃不过去了,那以后就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可是他对夏李不是玩,他是动了心的爱,她也是他的初恋。 夏李见说不动他,干脆不再费口舌,让自己学着对他视而不见。 好在她只是情场失意,她的毕业创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拿了那一年毕业作品的金奖,画作还被一个颇有名望的藏家买了去,专业课老师激动的对她说:你要坚持在绘画的道路上走下去,你还年轻,未来可期! 可是迈出校园后的现实就业市场,还是给了夏李当头一棒,公司以盈利为目的,并不在意她的作品有多高的艺术价值,画廊得知她的画被收藏并没表现出多少兴趣,反问她是不是省级以上画协会员,有没有评上美术师? 就当她在就业问题上碰的满头包时,她的父母也离婚了,她成了孤家寡人。为了先混上温饱,她果断进画室去做了代课老师。 她给学生上课的第二天,前男友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给他做情人,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给的那种,夏李直接赏了他一巴掌,让他滚。 前男友最后提出的这个要求,彻底埋葬了3年初恋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回忆,后来她每每想起大学时期的恋爱,都觉得自己好像踩了一坨屎。 没多久,各大网络平台便被首富长孙迎娶某钢材大亨孙女的新闻刷屏,视频下边儿一水的羡慕祝福,都说郎才女貌配的一批,说又相信爱情了云云。 夏李也在那天离开了刚就职的画室,去了郊区很偏僻的画室代课,想彻底与外界隔绝。 直到今天早晨,前男友再次出现在面前,之前的一切仿佛恍如隔世。 25 “夏李,你不该这样对待自己”。前男友进屋后先去打开窗户帮她通风,而后弯腰开始帮她收拾倒了一地的酒瓶子,乱七八糟丢了一屋子的画具,还有她堆在角落里未洗的脏衣服。 夏李家里没买洗衣机,前男友就拿了她的脸盆,脱掉西装卷起雪白的衬衫袖子,开始给她洗衣服,从外套到内裤,再到袜子,洗完给她晾了整整一个阳台。 在画室里是穿不出干净衣服的,画素描用的铅笔、炭笔,画彩画时用的水粉、丙烯、油画颜料,水盆里洗下来的脏水几乎跟泥浆一样。 夏李一声不吭,就坐在客厅里看着他洗衣服、拖地,最后还给她做了一桌子饭菜。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出现了幻觉,误以为和那个围着她忙里忙外的男人结婚的是自己。 饱饱的吃了顿饭,前男友逼着她去洗澡,然后带着她去了市区最好的一家心理咨询室,心理医生是个高个子男人,总是一脸的温柔,说起话来如春风细雨,让人很放松也很舒适。 聊了一个多小时,医生说她只是轻度抑郁,外加过于封闭自我养成钻牛角尖的习惯,所以才会格外的暴躁,再做几次心理疏导,然后药物辅助一下会慢慢好起来。 做完最后一次心理辅导的时候,医生告诉夏李:尽量让自己高兴,形成心理暗示,多大声说话,放声的笑,多去人多的地方。 那天下午回到出租屋,她便和前男友发生了关系,无法自控的那种,两人似乎都如生活中的困兽,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两人做的很忘情,几乎从下午一直做到第二天凌晨,不要命一样的做。直到两人都累的倒头大睡,醒来以后前男友再次提出想让她做情人的想法,这次夏李没骂他也没打他,只是平淡的又坚决的拒绝了他。 前男友负气而去,夏李却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压在她身上的负面情绪少了很多。同时她还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前男友留下的银行卡,密码栏写着两人生日的月份。 夏李去附近的提款机里查了一下,总共有80万。那一刻夏李感受到的不是什么所谓的羞辱,或者是前男友给她的卖身钱之类的。她第一个想法是要出去走走,她决定听医生的话,让自己高兴,大声说话大声的笑。不过她选择的是人烟稀少的草原。 当天她便用这笔钱结清了房租、水电,把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全打包送给了邻居,又买了辆十万出头的大众,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 初到草原,她的心仿佛跟那只有蓝天白云草地的旷野一样,一下子开阔起来。她一路开车一路画画,偶尔遇见开篝火晚会的年轻人,自己也会主动参加进去,遇见合眼缘的小伙子,还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来一炮,生命苦短,及时行乐。 直到她进入草原的深处,有位老牧民提醒她,说往里少有人居住,还常有野狼出没,让她不要冒险。 冒险?那时夏李浑身的细胞里的野性都已经被点燃,她一个人来就是为了冒险,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刺激,需要经历不一样的东西,好让她重新燃起对绘画的热情,她想重新走回艺术的道路,她要坚持下去。 直到她在一个晚上真的遇见了野狼,同时她也遇到了她的英雄。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却少言寡语的男人,用生命和野狼搏斗,为了救她,后腰上被野狼撕出又深又长的血痕,险些丧命。 可是这位沉默的英雄也很神秘,从出现就带着口罩,离得近了还要拉低帽檐遮住眉眼,夏李看见过那双眼睛,如秋日湖水一般深邃,是很美的一双眼。 夏李问他叫什么,他回以沉默,问他是做什么的,哪里人?他以沉默回应,再问,他便起身离开,与她隔着十几米,给她一个背影。 唯一能与他近距离接触的,便是帮他换药了,掀起深色外套,夏李看见他充满力量感的腰背,肌肉紧实而不夸张,像只敏捷健美的豹子。他身上的伤口很骇人,但用药及时并未感染,所以恢复的还算快。 每次换药,男人都是一声不吭,即便夏李笨手笨脚有时候会触碰到伤口,男人疼的浑身绷紧,但是依旧不发出任何声响。夏李对这位英雄充满了好奇,慢慢的好奇变成好感。 有一夜突然下起暴雨,夏李缩在车里冷的睡不着,看向远处的时候又发现了几点蓝色的幽光,夏李吓得当场叫起来,是野狼,那畜生她现在一眼就能认出来,她吓得慌手忙脚的打火加油门想跑,可关键时刻车子怎么都发动不起来,她想喊远处吉普车里的男人,可她不知道他叫什么。 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后车门上传来砰砰声响,她以为是野狼追上来了,吓得捂着脸叫喊,直到男人开始叫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外边站着的是谁,她慌忙按下解锁键,男人拉开车门进来,坐进后排座位,帽檐拉的很低,淡淡的说:“不用害怕,有我呢。野狼聪明着呢,能感受到威胁,他们不敢过来。你睡会儿吧,明早一起往回开”。 夏李害怕、感激之余,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淡淡的说:“你的画上有落款签名”。 夏李发现他身上有一种远超过实际年龄的沉稳气质,整个人总是紧绷的,像负重而行的独行侠。 现在想想,夏李觉得那时的汪予建,大概和现在的李新君是有些相似的。 草原上的旅行很快接近尾声,开出无人区的当天,夏李的无名英雄说要离开了。前一夜夏李帮他换药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暗示了一句,她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以用任何的方式。 当时男人一语不发,换完药转身就走了,步子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 所以当他提出要离开的时候,夏李本能的以为是自己那句暗示冒犯了他。后悔之余,夏李心中冒出个奇怪的想法:或许,他喜欢男人呢? 当天下午那辆吉普车便扬长而去,一句告别的话都没和夏李说。夏李惋惜、留恋之余,也并没去追赶,只安慰自己,这就是一场柏拉图式的美好邂逅。她整理行囊,在外面搭起帐篷,天气很好,夜幕低垂,漫天的繁星如洒落在深蓝色丝绒上的碎钻,她要再感受一下草原静谧而美丽的夜晚。 迷迷糊糊的刚睡着,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拉扯她的帐篷,惊魂未定之间,黑影钻了进来,她愣怔片刻,凭轮廓认出了那是曾救了自己的男人,是她的英雄,她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他主动吻她的脸,她的脖子,生涩的在她耳边说,想她,想要他。他说他从未有过女人,他想尝一下做男人的快乐,问她愿不愿意。 夏李当时心中诧异,虽然她没看见过男人的正脸,可凭他优越的身高和健美的身材,还有那双深邃的眼,一身冷漠到生人勿近的气质,怎么会交不到女朋友? 夏李怕他是未成年人,便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到今年年底,二十二岁”。他回答的语气里,多少带着不愉快,仿佛夏李不该问这样的问题。 夏李则觉得他肯定是在撒谎,二十二岁的处男不算什么稀有物种,可像他这种条件的,二十二岁还是处男,多少有点难以让人信服。但当两人真的动作起来,夏李又不得不对他的话相信了几分。 虽然在前戏的几分钟里,他努力表现的像个游刃有余的老手,可真的要把东西插进夏李体内的时候,他好几次都找错了地方,他很恼火的喘着粗气,夏李又气又笑,想帮帮他,被他粗鲁的摁回了地上,然后他终于找对了地方,如同一匹找不到节奏的野马,对着她的下体一顿横冲直撞,夏李被他顶的喘不过气,不过他很快便无师自通的找到了要领,还蒙住她双眼,亮起灯欣赏她的身体反应。 那一夜,漫天的星光在仿佛在他身下跳舞,夏李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她像睡在了铺满星光的丝绒大床里,幸福而又畅快。 枕上厮磨细语的时候,男人深情的说让夏李等他,他最多半年就会回来,来找她和她共度余生,还说后背上为她受的伤就是卖身契,他一辈子都只做她的男人。 “那一晚之后,我回去找过你,找了你很久”。夏李回过神,望着他的眼,指尖描摹他的五官轮廓,用柔软的嗓音埋怨:“你去哪儿了?” 汪予建享受的眯着眼,任由她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时不时还会突袭一样一口含住她的指尖,近乎情色的吮吸品味,他深情的望着她的脸,半晌没说话。 夏李忍不住又问,刚开口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用热切的双唇堵住她的嘴,细细密密的亲吻,仿佛唇齿之间的缠绵都是他的答案,夏李缠不过他,很快缴械投降,双手攀上他的脖子,闭上双眼享受他的亲吻,回应他的深情。 夏日炎热的季节,实在不适合过于漫长的亲吻,没多久汪予建的身体又起了反应,那东西气势轩昂的抵在夏李的两腿之间,隔着轻薄的衣料烫熨着她那处敏感的皮肤,夏李清晰的感觉到有汩汩热流顺着自己细长的甬道慢慢往下流,不受控制的流出了她还未从上一场性事中抽离出来的软穴,她忍不住在汪予建的唇齿之间呻吟出声,她愿意这样主动对他表达自己的动情。 汪予建听到她喉间柔软的声音,瞬间吻的更用力了,但也只是止于亲吻,他的手,他的长腿,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他只是压着她,没有帮她脱去衣衫,也没有去揉捏她的乳尖。 夏李被他吻的难耐,换气之余含混的说:“进来一会儿吧,我,我还能受得住,你,你不用憋着…”。 汪予建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刺激了,松开夏李的双唇,情欲迷蒙的双眼一直停留在夏李的眉眼之间,他的唇角慢慢紧绷了起来,仿佛在极力克制什么。 他这个反应,让夏李迷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主动让他不适,刚要开口问,脖子突然被汪予建的大手钳住,他的手很大很有力,握住夏李纤细的脖颈,如同捏住一只弱小的猫咪。 夏李吃了一惊,本能的往后缩脖子,但很快发现那只手并没用力,只是动作吓人。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就听汪予建贴着她的耳边,呼着粗气说:“别说话,夏李,夏,别说话,乖…”。 “嗯,”夏李顺从的答应着,可很快又情不自禁的小声呻吟起来,因为汪予建已经开始隔着衣服用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她的腿缝,一下一下分开她的双腿,一下一下顶在她早已湿透的花穴处,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也大了起来。 他的性器始终都没真的再进入夏李的身体,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如同欲火焚身的人隔靴搔痒,可即便这样,夏李还是感受到了高潮的快乐,在两人都濡湿的私密部位,黏腻的体液纠缠渗透在一起,仿佛两尊肉体在这一刻也融化在了一起。 26 夏李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的,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窗外,天刚蒙蒙亮,然后她又闭上了双眼,伸出手轻易摸到了身边的人,胸膛结实有力,耳边的呼吸匀畅。 夏李翻个身钻进他怀里,手搭在他紧实的腰上,停留片刻,又调皮的伸进他的裤腰,一路向下摸到他那根坏东西。还是硬邦邦的胀着,夏李偷偷的翘起嘴角,像猫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头,安心的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夏李动了一下发麻的胳膊才发现,自己的手还伸在身边人的裤子里,松松的握着他那根东西,她突然笑自己是个女色鬼,但又忍不住想使坏逗他,便握住那根东西慢慢上下撸弄了几秒,很快,她头顶便传来深沉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急促。 见他有了反应,夏李麻溜把手收了回来,坏笑着逗他:“这么敏感啊?大早晨就这么硬,一晚上没想好事儿吧?” 她了解汪予建,自己这样的挑逗,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他肯定会翻过身一下子把她压住,然后骚话连篇的还击她,和她一阵耳鬓厮磨欲火焚身。 可这次夏李的预想似乎落空了,男人只放缓了喘息,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夏李好奇,推了他一下,然后仰起脸看他,不看不要紧,看见他的脸以后,夏李吓得差点叫起来,一骨碌坐起身就要跑,却被男人的大手又给摁了回去。 “怎么,怎么是,是你?”夏李结结巴巴的说,睁圆了眼睛看着躺在身旁的男人,不是汪予建,而是李新君。 李新君面色冷淡,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脸,薄唇轻启:“怎么?你以为是谁?” 夏李被问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不管是谁,哪有大早上的就把手伸进人家裤裆里乱摸的?她别过脸,一声不吭的往床边挪动,刚挪出去不到半米的距离,就被李新君又一把给拽了回来,毫不客气的摁回怀里,和之前夏李主动钻进他怀里时的位置几乎一样。 夏李吓得小声啊一下,出于力量悬殊,她还是乖乖的躺着没动。她以为这样躺一会儿就完了,毕竟李新君是有工作的人,到了时间他肯定会离开。 “把手伸进去”。 夏李正大睁着双眼大气不敢出的时候,李新君发了话。 “什么?”夏李一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把手伸进去,你刚才不是做过一次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李新君的语气里,冷漠中透着调侃,调侃里似乎还有暧昧,但即便这样,也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夏李尴尬的不行,谁敢摸他啊?如果知道身边躺的是李新君,她绝对不敢手贱。现在知道躺旁边的是李新君而不是汪予建了,她断然是不敢再那么随意,可李新君的话语又充满压迫感。 两难之下,夏李干脆装死,绷住身体一动不动。 “怎么?”李新君不满的凑过来,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的说:“不敢了?还是不喜欢?刚才你偷偷摸的不是挺开心的吗?现在主动让你摸,怎么开始矜持了呢?” 夏李没理他,以李新君的脑子,会想不明白她把他当成了别人?若不是他偷偷摸摸爬上她的床,还能闹出这么狗血的乌龙? “你要是不摸,我就抓了汪予建那小子回去结案,以他犯的那些事儿,这辈子都别想从里面出来…”。 夏李顿时慌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忙按他说的,小心翼翼把手探进他的裤腰,一路摸到那根硬挺粗大的东西,在她的手握上那根东西的瞬间,夏李明显的感觉到李新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样,是这样握着,还是… “怎么不动了?”李新君又开了口,语气很不满,微微调整了一下体位,让那根东西更肆无忌惮的对着夏李。他再开口的时候,夏李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喷薄在自己的头顶,夏李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两人几乎要脸贴脸了。 “嗯?”李新君从鼻腔里呼出一个不满的字。 夏李无奈,只好握住他那根东西慢慢上下撸动起来,她的力气小,外加确实也有些怕李新君,所以根本不敢用力,动作也不敢太放肆。 很快,李新君又开始用叹气表达不满,夏李还没来得及解读他的不满,那只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隔着裤子面料握住,然后加大力度,速度也跟着快起来,李新君在她头上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听见他情绪的变化,夏李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帮他疏解欲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夏李的手腕和胳膊都已经累的发酸,李新君依旧不肯停下动作,他喘息着凑到夏李耳侧,湿热的舌尖探进夏李的耳蜗,一阵麻痒,夏李本能的缩了一下,想躲,但是没躲开。 “我发现,你总是想躲开我。”李新君似乎在调侃,语气中带着笑意,但很快又变得严厉起来,字句清晰的说:“我呢,工作上有个好习惯,但凡被我盯上的嫌疑犯,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抓回来。对待女人呢,我没那么执着,甚至会稍显被动。但是只要女人第一次没拒绝我,以后就都别想再拒绝我”。 夏李听的生气,他竟然把她和嫌疑犯做对比。那一天她接连遭受变故,恐惧,不知所措,头脑也被感冒折磨的昏昏沉沉,看李新君那张冷脸的时候就跟开了滤镜一样,禁欲、冷淡、却又勾的人心痒难耐,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把他当作宣泄的出口而已。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特殊情况下发生点什么,谁会当真?都什么年代了,发生个关系就成了占有关系了? “所以呢?”夏李大着胆子挑衅他。 “所以,”李新君将下巴抵在夏李的额头上,然后厮磨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直到嘴唇贴到夏李的唇角,才笑中带着威胁说:“所以,别想着能躲开我,在我面前乖乖的”。 “哼!你——嗯…”。夏李没来及的回击,已经被他含住了双唇,先是浅浅的吻,接着像落入了野兽的口中,被疯狂的啃食,几乎把她憋的透不过气来。 李新君边吻边放柔声音说:“乖,别躲,我疼你,好好疼你…”。 这个男人口中的疼她,就是占有她,享受她想反抗又不敢真的反抗那种纠结与矛盾,夏李越来越觉得李新君可怕,在他身边,有种怎么逃也逃不掉的感觉,她此时想起了汪予建,甚至想大声喊汪予建来救她,可她什么也喊不出来,她的口腔,她的身体都在被李新君禁锢着。 夏李被动的接受他的吻,在李新君眼里却成了另一番的景色,令他几乎要丧失理智的欲拒还迎,夏李的退缩、闪躲,都是某种疯狂的暗示,他清楚自己和汪予建定下的君子协定,也知道为了能让合作继续下去,和夏李保持距离是最安全的选择。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划下的那条红线,像是一道深渊,让他忍不住往前靠近,忍不住离她更近一点。 此刻正与他的理智疯狂抗争的那根东西,还在夏李的手中叫嚣、狂躁,它像一股被压抑的邪恶力量,自从探索过夏李的身体以后,时刻都想彻底推翻李新君的理智和自控能力,用欲望彻底洗劫李新君的身体。 李新君握着夏李的手用力安抚自己的下体,但很久了也没能真的安抚住,他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垂死挣扎了片刻,还是溃不成军,他一个翻身把夏李压在身下,用力的在她身体上肆虐侵略,不扒光彼此的衣服,不真的进入她的身体,是他坚守住的最后底线。 夏李被他压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她不明白李新君故作这种想要又强忍着不要的变态姿态是为了什么,她能感觉到他强烈的欲望,甚至强烈到把她也点燃起来,想和之前那晚一样,什么都不想,只疯狂的做,夏李腿根处的皮肤,已经被他隔着衣服快速顶弄摩擦的一阵火辣,她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软的在他耳侧呻吟出声:“…嗯,嗯——啊,嗯,嗯…要不…要不你…你进来…”。此刻她甚至忘记了羞耻,不再惧怕他的敏感、多疑。 李新君听了她的话,浑身僵了一下,紧接着夏李便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死死捏住,李新君双目通红的看着她,仿佛要溢出火来,似愠怒一样吓人。 “闭嘴!”他的话比他此刻的眼神还吓人,夏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睛里马上要涌出泪来,她咽了咽口水,默默的憋着眼泪。 李新君压在她身上,用上位的姿态看了她片刻,目光柔软下来,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慢慢松开,似安慰她一般,用粗糙的拇指指腹摩挲她的唇缘,“对不起”。他柔声说。 夏李不敢有任何反应,极力掩饰自己此刻内心的恐惧,小心翼翼的与他对视,而唇边的摩挲却越发的暧昧不清,他的食指已经擦上她柔软的唇,撬开她因恐惧而紧抿的唇齿,往里面探索。 “含住,含一下”。李新君低哑着嗓音说,见夏李不吭声也不照做,他再次把声音放的更柔软:“乖,含一下”。 夏李有点讨厌他这种反复无常的性格,前一秒像要把她吃了,下一秒又要求偶似的,捏扭着哄着她,让她满足他。 所以她没照他的话做,倔强的看了他几秒,而后用情色的方式微微张开唇,舌尖似有似无舔过他的指尖,只一下,李新君的喘息声便粗粝起来。 这个男人看似冷峻霸道,可这一刻夏李觉得似乎已经找到了拿捏他的方法,她需要再大胆一点的去尝试,于是她眼含春水的看进他的眼里,舌尖探出唇边,缠绕着他那根手指慢慢往上舔舐,一路到指缝,再到另外一根手指,李新君目光越发的黯淡不明,呼吸声急促而混乱,夏李知道此刻被征服的人不再是自己,她只用粉嫩的舌尖便卸下了这个男人身上坚硬的铠甲。 但她还要让他更加的服从,让他知道想吃好的就要跟着她的节奏来,于是她把他那根食指重新含进嘴里,如同用下体包裹他那根侵略物一般收紧、迎合,主动让那根手指直抵自己的深喉,还加快速度,发出情色的呻吟声,几乎是很轻易的,李新君便已完全服帖。 “从我身上起来”。这次换夏李命令他。李新君很听话,乖乖从她身上爬起来,夏李双肘撑在床上,动作柔媚的坐起身,仰起脸与他对视,轻启红唇,语气中说不尽的魅惑:“跪下,我就好好疼你…”。 此刻的李新君几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完全服从了她的命令,双膝并拢跪坐在她面前,夏李很满意,然后扭动腰肢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玉手摸上他紧实的胸膛,一路向下,拉开他的裤链,手探进去把那根东西掏了出来,几乎是一瞬间,李新君沉闷的哼了一声,满脸痛苦的看向夏李。 夏李知道,他是憋坏了,知道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摁在身下发狂的蹂躏,更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自己拿捏。她大着胆子张开双腿,露出那一线软肉让他看,慢慢靠上去,让他疯狂。 就在两人的性器几乎要触碰到彼此的那一刻,李新君却突然握紧双拳闭上眼,像是自我抗争到了极限。 夏李就喜欢看他这副痛苦的样子,她虽然不知道李新君为什么一定要强忍欲望,但她知道已经拿回主动权了就不能放过他,她对着他柔软淫靡的呻吟了两声,凑近他的脸,邪恶妩媚的说:“不能真的进来是吗?” 李新君依旧紧闭双眼,吃力的点了一下头。 夏李贴上他的耳侧,柔软的呼吸着,搂上他的脖颈,像蛇一样用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腿间迷人软肉已经贴上他那根硬挺许久的肉棒,窄小的洞口湿泞一片,擦过他青筋暴起的皮肤,留下一片滑腻。 “那就这样,在外面,在外面可以吗?”夏李的声音很软,像是央求,更是销魂蚀骨的撒娇,使坏拖着长音挑逗他:“你,你不要进来,不要…嗯——!” 她的话为说完,细腰已经被李新君的大手牢牢掐住,那根东西擦着她的娇嫩的穴口快速的摩擦起来,近乎暴虐和疯狂,夏李如同瞬间被反制的猎物,再次沦落到残暴的猎人手中,用尽手段被折磨她的腿,她软穴外面那点嫩肉算是彻底遭了殃,被他精准的蹂躏,夏李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是自讨苦吃,因为当那根狂徒不肯进入自己的身体时,自己的欲望也因得不到满足而愈发的强烈。 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操弄了多久,反正夏李的身体已经软的像没了筋骨,在她一声声的哀求中,李新君终于肯将她放回床上,又密实的压住她在她腿缝中间用力插弄许久,最后低吼着坐起身,阵阵热流如泉淋在夏李的阴唇、腰腹间,两人都泄了身子,李新君复又压上她的身体,情话绵绵许久。 28 从窗户里看着李新君离开单元门以后,夏李才转过身想去客厅找汪予建,谁知刚一回头就撞到一堵人墙上。 她顺着结实的胸肌一寸一寸往上看,性感的喉结时不时滚动着,像个烈日下饥渴难耐的人,接着是精致有棱角的下巴,饱满的嘴唇显得他很有活力,让人忍不住有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还有优越的鼻梁,含情的双目,夏李觉得和五年前相比,他更有活力,更让人愿意亲近了。 “想我了吗?”汪予建柔声低语着,俯身含住了夏李的唇。 他的个子太高,夏李不得不用双手扶住他的小臂,同时踮起脚尖才能接住他的吻,很轻柔的,他唇齿间还残留着早餐喝下的牛奶香。 早晨的轻吻,如同互问早安一样温柔惬意。 双唇分开的时候,夏李嘴角漾起笑意,仿佛眼前站着的是和她相恋了多年的男朋友,她不用害羞什么,不用隐藏什么,更不会有任何的不安。 “想了”。夏李如实回答,仰起脸像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看他,汪予建只沉默了不到一秒,而后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捞起来,另一只手熟练的托住她柔软的臀,两人在平视对方的高度,热烈的吻在一起。 吻,对于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来说,总是不够的。夏李两只手攀住他厚实有力的肩膀,任由他一步一步走向大床,然后被他轻放,被他压在身下。 亲吻到气喘吁吁,夏李忍不住问:“你早晨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想知道李新君是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这样她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明早再那么鲁莽,睡的迷迷糊糊,摸错了人。 “不管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天一亮我都会回来,给你买早餐,陪你吃饭,过完一整天。夏李,我不会再轻易的离开你。”他很认真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郑重又温柔的说:“相信我”。 没什么不能相信的,夏李的手已经顺着他的脊梁一路摸到了他的后腰,那上面还有被野狼抓伤留下的疤痕,为了救她,舍命和野兽厮杀留下的印证。 夏李点点头,微张双唇,眼神暧昧的看着他,那是她求爱的微表情,她想要他,想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尤其是这样的早晨,她被挑逗揉捏,但是未被满足。比起李新君,她更想让汪予建解读她的身体,如答题一般一项一项给予她的身体最优答案。 汪予建读得懂她发出的信号,喘息着吻她,右手从她的肩头轻轻揉捏到她的脖颈,一粒一粒解开她的衣扣,解到胸口的时候,夏李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柔软丰满的胸部蹭上他的手掌,她早晨洗过澡以后便没穿胸罩,其实本来是穿了的,被李新君给摁在墙上强行脱掉,直接套上外衣,并警告说以后在这个家里当着他的面儿都不许穿胸罩。 此时的夏李无比渴望汪予建手掌上那份粗糙的抚摸,可是汪予建就像不懂一样,自顾自继续往下解她的衣扣,直到上衣彻底被展开平铺在夏李的身体两侧,她的身体不着寸缕的摆在汪予建的视线内,他的手这才擦着她细嫩的皮肤,一把握住她的细腰,再从平坦的小腹一路摸到她的乳尖,只轻轻一捏,夏李顿时如被酥麻的电流击中,红唇微张慢慢呻吟,嗓子里的声线像被推上岸的浅浪,一波接着一波。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渴,特别当汪予建使坏一样张开手掌,用上面的硬茧一圈一圈剐蹭她的乳尖时,她觉得自己像马上要被他点燃了。 面对的是汪予建,所以夏李不觉得主动提要求会有什么羞耻,所以当她实在难耐的时候,便贴上他的耳侧颤抖着轻语:“进,进来…进来,好吗?” 汪予建听后,看向她的眼睛愈发多情温柔,夏李知道他读懂了自己的身体,她以为他现在还不想进来,肯定是想消磨她的耐心,让她情欲涨满,这样做起来才会如干菜烈火,销魂蚀骨。 但是这次夏李没有完全猜对,汪予建想拥有她是真的,而且比任何时候都想。但,他有需要恪守的诺言,他需要忍住冲动,怎样和她亲昵都好,但就是不能进入她的身体。 他眼看着夏李被欲火焚身,看她被情欲涨红的小脸,一层一层的绯红蔓延过修长的脖颈,平直性感的锁骨,染红前胸的皮肤。他突然就不敢继续往下看了,他知道自己在夏李面前的自控能力脆如薄纸,经不起任何考验。即便曾是个能在荒漠里潜伏几天几夜不吭一声,即便被蜜蜂蛰的满脸肿胀也不曾挪动一下的钢铁战士,可是现在都抵不过夏李的一个充满柔情的眼神。 “夏,夏,现在,现在不行。等过几天,过几天我们再做,到时候我们做一夜,连续做一夜都不停,好吗?现在还不行…”。 夏李满眼渴望的看着他,却只得到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承诺,她不满的撅起嘴,眼里的情欲之水几乎快要流出来,她委屈的看着他,不吭声。汪予建似乎被她的眼神电到了,愣怔片刻,既痛苦的垂下头,低低的骂了一声:“我操!你杀了我吧!” 紧接着,夏李重新被他抱到腿上坐着,她的双腿被夸张的分开,那线渴望到湿润的软肉就那么毫无遮掩的面对着他,汪予建的呼吸变得很急促,眼睛里的欲望几乎要化作火焰燃烧起来。 可以说是近乎神圣的,他的右手一路滑过她的小肚,落在她的花穴上,而后弯起三根手指,只用中指爬上湿润的穴口,而后压着唇口的小小凸起,慢慢的钻了进去,夏李轻的啊了一声,而后随着那根手指的摩擦呻吟起来,汪予建忍不住含住她的唇,深深的吻,手头如同另一根性器,直抵她的咽喉,夏李忍不住扭动腰肢,想让那根手指进的更深一些,却被汪予建阻止。 直抵深喉的吻,并没能满足夏李的欲望,她委屈又恼怒的望着他,想起早晨李新君对她也是这般隔靴搔痒,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和他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汪予建垂下头,半晌点点头:“一段时间内,我们俩…谁也不许进入你的身体,不许私自占有你”。 夏李沉默了,她优点生气,两个狗屁男人就会折磨她。但是当她看见汪予建满怀愧疚的眼睛时,心又软了,她凑上他的耳朵,小声说:“我不告诉他,咱们偷偷的做”。 汪予建猛然抬起头,眼睛明亮且呼吸声异常急促,但很快,他眼里的光彩又暗淡下去,他摇摇头:“不行,男人之间必须遵守约定,夏,原谅我可以吗?” 夏李是想原谅他的,可是她被两个男人连续撩拨,体内的荷尔蒙近乎要失控了。她憋屈的看了他半晌,最后当着他的面儿,把自己不整的衣衫一寸一寸全部脱个精光,肌肤莹润如玉,柔若无骨,赤条条分着腿坐在他身上,汪予建的脸被欲望烧的火红,从低着头不敢看,到再也移不开眼,忍耐到了极限。 就在两人马上要跨过红线的瞬间,门被推开,李新君冷着脸站在那儿,胸口起伏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跑回来的太快,或者是生气。 三人顿时都愣在原地,夏李怕两人会打起来,她才要开口解释,就见李新君走进来然后关了门,单手将上衣脱掉甩在地上,一步一步过来,当着汪予建的面儿将她扑倒在床上。 29三人爱(1) 夏李嗫诺着叫了一声,但声音很快被李新君吞进唇间,他像疯了一样吻她,力气之大,容不得夏李丝毫的反抗。 还未从李新君突然的发狠中缓过神,夏李只觉得双乳已经被他的大手一把握住,用力的揉捏,甚至被揉的有些疼,但又疼的刺激,她浑身发抖,想起汪予建就在旁边,她顿觉羞愧难当,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她不知所措,正混乱的时候,她的脚踝被另外一双手紧紧握住,接着腿被分开,温热的呼吸顺着她腿的内侧一路爬上中间最敏感的地方,夏李忍不住在李新君的口中呻吟起来,她渴望许久的,闷痒许久的那一线窄肉,被极柔又极硬的舌尖抵达,拨弄,深入,李新君占领了她的唇她的乳,而汪予建则占领了她藏的最深最敏感最私密的嫩穴,只消他在那里稍稍挑逗,使点花招,她便忍耐不住,张开双腿接纳他,让他欺负。 这一刻汪予建和李新君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与其相互猜忌相互防范,都被欲望折磨的想发疯,不如痛痛快快一起来。 而被两个男人一起蹂躏的夏李,即便在这种时候也是偏心的,她想让汪予建先进入她的下体,所以她必须先安抚李新君,回应他此时的粗暴,她用最勾人的声音在他耳侧呻吟,回应他所有的吻,双手搂住他的头温柔的抚摸,待他看她的时候,她满眼春水,叫他一声哥哥。 李新君在她的极致的诱惑攻击下,卸了方才闯入卧室时的怒气,用充满欲望的眼睛看着她,用手抚摸她的脸庞,手指擦过她的红唇,夏李很配合,作出享受的神情,所以当他的指尖压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时,夏李如同用下体含住他下体那根肉棒一样含住他的手指,收紧唇齿吞吐舔玩,李新君满足的把目光死死盯在她的脸上,仿佛生怕错过分毫。 就在此次,夏李突然忍不住叫了一声,唇齿失了力道狠狠咬了李新君一下,因为她交给汪予建的下体,在她毫无防备的瞬间被彻底填满,汪予建是一插到底毫不留情的,夏李几乎瞬间就要攀上高潮,浑身颤抖起来,汪予建则跪坐在她腿间也发出享受的舒爽,接着他便动起来,深入浅出,速度极快,私处皮肉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几乎连成线响彻整间屋子,夏李像被撞碎了一样吟叫起来,她要疯了,头皮麻的不行,唇齿用不上一点力气,丢了李新君的手指。 李新君的不满很快爬上冷峻的脸庞,夏李虽被汪予建极速抽插的口不能语,连视线都是晃动模糊的,但她还是捕捉到了李新君的不悦,她强撑着身子,去安抚他吻他,但李新君并不满意,她忍住羞耻在他耳侧说:“你,你…忍一忍…忍…一下…嗯,嗯,嗯…”。汪予建在使坏,他不说他看见夏李和李新君挑逗调情时的不悦,但他用动作表达不满。 夏李几乎要忍不住汪予建深浅快慢的折磨,他太知道她的高点在哪里,找准刁钻的角度用力的折磨她。夏李用力抓住床单,细嫩的手指几乎不见血色,她用力的忍住一波攻击,然后又看向李新君,颤抖着说:“一会儿…嗯…一会儿,一会儿我…嗯,我…让他出来,你再进来好不好?” 她几乎是拼劲全力说出的话,却让李新君更加不满起来,他望着她完全被情欲沉沦的脸,嘴角邪恶的勾起,然后在夏李哀求的目光里褪掉裤子,把那根早已硬挺到狰狞的东西凑到夏李腮边,一颤一颤的擦过她的脸颊,滑过她的唇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让夏李感到羞辱,含泪的双眸里涌起恨意,李新君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俯下身子重新吻上她的嘴唇,温柔的让夏李发慌。 与此同时,汪予建就像也魔怔了一样,攻击夏李那线窄肉的力气也变得温柔,他放缓了进来的速度,抽离时也是缓慢的,让那根凹凸不平的东西一寸一寸擦过夏李的身体,拉长那种致命的快感,夏李快要被折磨疯了。 李新君尽情的吻过她,松开她微肿的嘴唇,起身搬动她的身体,让她的脸正好能靠着床沿,然后取来抱枕垫在她的头下,让她的红唇处在合适的高度,在夏李疑惑的神情里,李新君把他的东西送到夏李唇边,夏李猛然紧闭双唇把脸扭向里侧,但李新君的手更快,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捉住了她的下巴,强制掰过来,他靠近她,用近乎威胁的口吻在她耳侧低语:“含住它,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他,还有他那些珍视的人的英魂,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你也不想看见他痛苦吧?” 他说完,几乎邪恶的望进夏李的眼睛里,夏李被他眸中的冷漠、狠戾吓得不敢吭声,顺从的微张双唇,那根东西毫不怜惜的钻进她的口腔里,过大的尺寸让夏李感到恐惧,过强的力度让她甚至呼吸困难,还有那根东西上自带的微微腥气,强烈的羞耻感让她不敢看任何人,她闭上双眼努力承受着,不敢想一会儿会有多难堪。 好在李新君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残酷,他只把东西在她口中捣弄了片刻便抽离出去,然后换成他极致温柔的吻,他的手抚摸上她高高涨起的乳尖,指尖极尽搓弄挑逗,舒适的麻痒感重新回到身体里,夏李不争气的酸软在他的爱抚里。 “对不起,”李新君边吻她边细语:“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可是我嫉妒他,我知道你心里装他比我的分量重一些。我喜欢你,夏,我也喜欢你的…”。 夏李茫然的睁开眼看着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下体正被汪予建占有,所以出现了错觉,李新君竟然也说喜欢她,可是两人从第一次有男女间的亲密,就是完全被欲望驱使,夏李望着他,疑惑的眨着眼睛,刚想开口问你说什么的时候,下体被攻击的力度骤然变大,汪予建如同发了疯,大开大合一插到底,死死抵进她的身体,他突然俯下身,把头埋进她的怀里,亲吻她的双乳,暴怒的抽插她的嫩穴,夏李被欺负的几乎要受不住,她想让他轻一点,想抬起手按住他的肩头,可是双手却被李新君扣在床上动弹不得,他靠过来亲吻她的脸颊,柔声安慰着:“忍耐一下,夏李忍耐一下,你记住,我也喜欢你,真心的喜欢…”。 30 夏李睁开眼的时候,站在床边亲吻她的人已经换成了汪予建,方才她被他折磨的近乎窒息,现在他看着她,笑容里全是满足。可是夏李却没有他此时轻松,因为李新君已经接替了他方才的位置,李新君胯间的利器已经直捣夏李的嫩穴,抵住她的腰挎加快速度,令她羞耻的水声一拍快过一拍。 在汪予建的视线里,被李新君进入身体蹂躏,夏李总归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虽然她也知道,自从两个男人突然达成某种默契,一起住进她的家开始,他们可能就知道夏李和他们俩都有身体上的关系,只是谁也没挑明,一切都控制在暗流涌动中。 今天突然就一下子全都摆在明面儿上了,夏李觉得懵,但是这该死的背德感又成了另一种极致的快感,夏李的内疚,终究敌不过那种深入骨髓的刺激。 汪予建又俯下身吻住她,夏李回应,舌苔相互摩擦的滑腻感刺激着口腔里的每一处神经,夏李的唇齿湿润的如同甘泉,她不知道自己的下体此时也润如一口温暖的井,让李新君欲罢不能,他忍不住闭上双眼,全身的触觉都集中在胯间那根东西上,占有夏李,感受夏李。 床上的气氛在此时达成某种和谐,屋内回荡的最响亮的,只有夏李下体被撞击出的水声,还有她近乎窒息的叫声,一浪高潮瞬间登顶,李新君咬住牙险些射出来,正喘息的功夫,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李新君一个激灵,听出是自己的手机,忙呼出一口气,睁开眼,他看见夏李还在和汪予建深吻,心中的妒火难以遏制,电话他要接,可是他又不肯让开夏李的身子,他俯身捞起夏李的腰,不管不顾的将她托起,自己的硬物就插在她体内,他轻松的抱着软的像没骨头的女人,捡起电话走出卧室去接听。 电话是同事打来的,李新君将夏李抵在墙上,沉下脸按了接听键。 “头儿,十点半开会,你赶紧准备一下,可别迟到了!”徒弟小王跟做贼似的,压低声音接着道:“我和领导说了,你今天一早来过了,因为临时有个外勤,又出去了,到时候可别穿帮!” 李新君拿过电话看了一眼,然后声音如平常那般冷静:“离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我知道了,晚不了”。 李新君才要挂电话,小王又叫住他,啰啰嗦嗦的说一堆不着边的话,李新君不耐烦的听着,目光却停留在夏李如同醉酒一般的脸上,她眼神迷离,嘴角带着谜一样的笑,软软的趴在他的怀里,她早就被肏的没了力气,此刻全凭李新君的一只手托住腰腿,才能挂在他身上,饱满嫩白的双乳被他的胸肌挤的变了形,嫣红乳尖歪歪的露出一点娇艳,分外勾人,李新君腰间的欲火瞬间燃起,才要骂小王哪来那么多废话,夏李却扭了一下腰肢,他那根东西在她窄穴里摩擦出个弧度,强烈的酥麻刺激差点让李新君哼出声,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抱着夏李,分了神,手间力度不稳,夏李的一条腿从他腰间滑落,他的东西抽出夏李的身体,她星眼朦胧,娇软的呻吟出声:“嗯——!” 李新君的头皮头麻了,没好气儿的对着电话说:“没啥重点的话,就回去再说!” 挂掉电话以后,李新君把手机丢在桌上,双手托起夏李的蜜臀将她抵在墙上,又把东西插了回去,她微微皱眉咬着下唇,似乎承受的很吃力,李新君贴上去吻她,替她咬出她的下唇用力吮吸,腰间的东西又是一阵动作,他想抱着夏李回床上尽情的干一回合,但透过门缝看见汪予建还在里面,他皱皱眉,抱着夏李去了卫生间。 夏李被李新君放在洗手台上,她张开腿,可是体位高度依旧比李新君矮了一点,李新君托住她的腰,让她稍稍仰卧,腿间的高度可以抬上去一部分,夏李觉得这样不舒服,但是李新君却已经很满意的动作了起来。 他疯狂的顶弄了几分钟,卫生间里空间狭小,任何回音都会被放大,夏李后背抵在凉凉的大理石墙面上,前面对着欲火焚身的李新君,颇有些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强烈的刺激让她暂时忘记了那点不适,李新君俯下身捏住她的肩头,在极近的距离里看着她的眼睛,像头要发狠的猛兽。 夏李承受着他近乎暴虐的欲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却猛然间开始大开大合,双手丢开她的肩揉上她瘫软的双乳,那根暴虐的东西在她体内有多粗暴,那双大手在她双乳上就有多温柔,夏李被折磨的快受不了了,哀求道:“你,你…嗯,嗯——你,还要,还要疯多久,啊——”。 李新君那张冷峻的脸上突然就浮现微笑,夏李觉得那笑意很危险,几乎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眼睛里也快有了泪水。 “你配合一点,我就能快一点,不然的话…”。李新君的话没说完整,带着那种危险的笑意贴上夏李的脸,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夏李的脸上。 夏李瑟缩了一下,颤抖着问:“怎么,怎么配合?” 李新君却笑而不语,夏李突然觉得自己问的很蠢,虽不情愿,但她还是主动伸开双臂搂上他的脖子,用尽腰间仅剩的一点力气,主动贴上他的身体,他吻上她的唇时,她用舌尖回应他的吻,李新君用下体猛冲她的窄穴时,她也主动的去迎合,雨点一样的清脆水声再次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夏李无法承受的叫起来。 正难舍难分的时候,夏李突然想起来楼上有人居住,惊恐的望着李新君,说:“楼上…楼上有人,卫生间…不隔音…”。 李新君摇摇头:“没关系,这个时间,楼上的人应该不在家”。 楼上的人在家,李新君那位远房表弟陈昂正在卫生间修马桶,他本来一早就去上班了,中途晓梅打电话给他,说家里的马桶坏了,他这才不得不赶回来。 马桶刚修好,女人销魂蚀骨的叫声便突然响起,吓得陈昂一个激灵,等他明白过来,脸瞬间红到脖颈。 “大白天的…谁这么…”。陈昂自言自语,收了工具想出去,但脚上像被贴了胶,一点也抬不起来。他今年23岁,有长得人高马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陈昂矛盾了片刻,还是收回了去拉门的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 楼下住的女人他有印象,个子不算高,但身材极好,让男人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傲人胸围,腰细臀肥,百里挑一的沙漏型身材,而且那张脸长得极其美艳,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她好像叫夏李,陈昂记得她。 “你…你,你慢…慢一点…啊——,我,我受不…了,受不了…啊——!”女人甜腻的哀求声清晰的从楼下传来,陈昂听的忍不住呼吸急促,竖起耳朵贴在了墙上。 “嗯…嗯…啊…”。 每一声都像幼猫的尖爪挠在陈昂的心上,腰腹间已经一阵暖热,陈昂憋的满脸通红,低头看的时候,发现自己腿中间的裤子已经被鼓鼓的撑了起来。 31 rous hu ha i.c om 楼下激情的声音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随着女人拖长的尾音越来越低,一切归于平静,陈昂也像解脱了一般,浑身汗涔涔的,他拧开水龙头冲了把脸,等腰腹间的欲望被压回去,这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怎么样了?”晓梅挺着大肚子从卧室里走出来,问。 陈昂慌忙走上前,双手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去沙发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这才说:“已经修好了,不过刚涂了点胶,要过会儿才能用”。 晓梅听后松了口气:“哦,那不要紧,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想上厕所”。 陈昂就蹲在她身旁,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表情郑重。 “小昂,难为你了,这么热的天,又把你叫回来”。晓梅垂眸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在看向陈昂的时候,一脸的歉意。 陈昂阳笑出一脸的阳光,摇摇头:“晓梅姐,别这么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又帮晓梅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装进盘子里,给她垫上抱枕让她躺的舒服一些,陈昂才换了鞋再次出门。 其实他现在还不是消防队的正式在编人员,他大学毕业以后,本来是要进消防队的,可是一次意外让他不得不重新考量到底要不要从事这份工作。看好文请到:p o1 8. c lo ud 今天是消防队那边太忙,他以实习警员的身份去帮忙打下手。 电梯门叮一声在八楼开了门,陈昂走进去,关门下行,他刚舒出一口气,电梯门又叮一声开了,陈昂睁开眼好奇的看了一眼指示灯,是七楼,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一整个的惊呆了。 “表哥?” 门口的李新君似乎也很吃惊,但很快又如平时一样深沉着脸点点头打招呼:“陈昂”。 李新君说完以后,走进电梯,在陈昂前面站定,背对着他,一句话不说。 陈昂瞬间尴尬的不知该往哪里看,他表哥李新君显然刚洗过澡,发梢上还滴着水珠,洗发水的味道陈昂觉得熟悉,他曾在住楼下那位夏女士身上也闻到过。 方才他在卫生间里听到的那段激情缠绵,男主角竟然是表哥?他不是对男女那点事不感兴趣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猛? 陈昂偷偷的看着李新君的背影,脑子里一团问号,可是偏偏不能问,不光不能问,他还得装作不知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电梯下楼的十几秒,显得分外的漫长,陈昂局促的都快出汗了,其实李新君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李新君也在装,和夏李在卫生间亲热的时候,她提醒过卫生间的隔音不好,让他轻一点别那么不要命的搞她,可当时李新君精虫上脑,他控制不住自己。 好不容易忍到负一楼,电梯门一开,李新君快速走出去,和往常一样严肃的看了陈昂一眼,若无其事的说过再见,找到自己的车飞一样开了出去。 夏李被李新君在卫生间折腾到浑身酸软,几乎没了半条命,末了他给夏李放好了洗澡水,将她抱进浴缸,还想帮她清理身体,被夏李抬起酸软的腿给踢了出去,鬼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李新君终于急匆匆的走了,夏李觉得自己几乎已经累的漂在水面上,身体和思绪都是钝钝的。后来汪予建走进来,光着身子,俯下身搂着夏李修长的脖子,送上温柔的吻。 他是最疼惜夏李的,所以亲吻的特别动情,等双唇分开时,他沙哑着声音说:“等我完成手上的事情,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去没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俩,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夏李听后心头涌起温暖,点点头:“好,只有我们俩”。 汪予建接着就笑了,像个大男孩,将夏李搂进怀里。夏李轻轻推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娇声说:“进来一起洗”。 “好”。 汪予建坐进浴缸,他个子高体型大,浴缸里的水溢出去不少,他将夏李抱进怀里,两人在水里紧贴彼此,望着彼此,再次吻在一起,绵长如同耳边私语。 不一会儿,汪予建吻她的力度就不受控制的大起来,夏李被他吻的透不过气,朦胧的睁开双眼,看见他涨红的脸,他腿间的利器早已狰狞的立起来,蓄势待发,她知道他没要够,方才在床上的时候,他先进入她的身体,也先射了出来,但是一次对于他来说只是浅尝。 夏李愿意给他,即便身体才刚刚恢复一点点力气,她也愿意把这点力气用来支撑汪予建的欲望。 她把汪予建的双手从自己饱满的乳上轻轻推下去,引导他扶住自己的腰,然后借他的力调整姿势,张开腿跨在他腿上,低头看着他那根东西一点一点被自己的下体吞没,由于早晨被他俩折腾的太厉害,她那里已经充血微肿,皮肤像被磨薄了一样,敏感的要死,她吞下他的利器很勉强,但是每下去一寸都觉得格外清晰,格外刺激。 “嗯——!”夏李忍不住呻吟出来,那根东西已经被她的嫩穴完全吞下去,夏李咬住下唇,跨坐在汪予建的腰腹间,雪白的双乳因为下体的刺激分外饱涨,乳尖也充血般鲜红,如同两朵微微绽放的血色玫瑰,妖艳的不像话。 汪予建皱着眉,抬起下巴双唇微张,享受的像在仰望一尊女神像,他用力扶住夏李的腰,轻柔的开始动作下体,声线沙哑迷人:“夏,我轻一点,我会轻一点的”。 “好”。夏李笑容甜美,扶着他的肩头借力,承受他的进出。 一开始都是很有节制的,但是在水里的动作会被夸大,尤其皮肉接触时发出的拍打声,羞的让人不敢细听,很快轻风细雨又变成战场厮杀,夏李腰酸的受不住,一整个跌进他怀里,两人如同软体动物缠住彼此,一个拼了命的进攻,一个拼了命的吐纳迎合,夏李觉得自己那里快要被他捣碎了,而汪予建则觉得自己马上要被她那处致命的软穴一整个给吸进去,那里像个温暖的漩涡,让汪予建恨不得全身心都钻进去,钻进夏李的身体与她融为一体。 高潮很快来临,夏李痉挛颤抖着泄了身子,呜呜咽咽的倒在汪予建厚实的肩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和李新君做的时候叫哑了嗓子,所以和汪予建做的时候,尽量的闭上嘴,只做呜呜的声响,像是在小声的哭,可是脸上却是迷人的享受。 夏李的此时这样的反差,让汪予建更加的痴狂,无法自控的占有她。他也知道她快受不住了,他看到夏李的脖颈、前胸、细腰上零星的淤痕,充满情色的味道,趁她抬起双臀吐出他的性器时,看到她大腿根部被拍打出来的艳红皮肤,他满心怜惜,却更加的无法自控。 终于汪予建有了欲望喷薄的感觉,他一捅到底,深深的顶进夏李的身体,热流冲出身体,他舒爽的几乎要发狂。 高潮的余韵让两人像毒蛇一样死死缠绕住彼此,欲望释放过后,汪予建把自己的东西抽出夏李的身体,浓稠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从夏李那窄窄的小穴洞口在水中晕染开来,有浅浅的血丝。汪予建疼惜的抱紧夏李,柔声的说着对不起。 汪予建抱着夏李站在淋浴里帮她清理身体,温柔而仔细,最后用浴巾将她包起来抱出浴室,将她放在卧室的大床上,帮她擦干所有的水珠,去阳台取来一件牛奶色的真丝吊带睡裙,帮她穿在身上。 夏李累极了,躺在床上眯着眼想睡,汪予建躺在旁边陪她,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 夏李嗯里一声,委屈的睁开双眼看他,汪予建吻上去,轻声细语的哄:“就压一会儿,什么也不做…”。 32 晚上十点多李新君才回来,一脸疲惫。 夏李正和汪予建坐沙发上看电视,两人肩并着肩,像多年好友一样喝茶聊天,当听见李新君回来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回过头看他。 李新君今天的目光格外的冷,汪予建像没看出他的情绪,敷衍的打招呼:“李队回来了?” 李新君没理他,径直走到夏李旁边,按着沙发背俯下身去吻夏李的唇,满口都是芬芳的香气,柔软的唇舌瞬间将他的坏情绪安抚下来,他动情的吻过,俯下身把脸埋进她的胸间,夏李穿的是件纯棉的吊带衫,他贴着她的锁骨能看进她的衣领,雪白饱满的双乳,挺翘的乳尖,她没穿乳罩,李新君的心又被目之所及的香软安抚了。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两口夏李身上的味道,然后直起身冷冷的对夏李身旁的男人说:“你跟我来!” 汪予建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夏李惊慌的眼睛,他柔声安抚她:“没事”。说完以后站起身,刚要跟着李新君去书房,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在夏李红唇上浅咬了一口,这才肯从她身边离开。 夏李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望向紧闭房门的书房,忙把电视的音量调小。起初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夏李松了口气,刚想喝口水,就听书房里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喊声:“可是我不相信!我不信!” 是李新君的声音,盛怒之下嗓子都喊的破音了。 汪予建似乎也说了什么,似乎也在生气,但是声音明显比李新君克制。 “你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引导我查出这一堆的混账线索!汪予建,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夏李吓得一个激灵站起来,她怕李新君真的会要了汪予建的命,虽然她知道汪予建也不是善茬,单单论身手,未必会败给李新君,但是李新君的身份明显占优势。夏李站在原地,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视线不断打量屋内,选着可以帮到汪予建的东西。 夏李拿起一把水果刀,紧握住刀柄想去书房,可是争吵声一下子又停止了,书房重回安静,夏李看看手里的刀,正不知所措呢,书房的门开了,李新君黑着脸走出来,夏李手里的刀一滑,掉在地上。 李新君的视线顺着她的手落到地上的水果刀上,眸色暗了暗,带着一身煞气走过来,夏李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她怕李新君,无论在床上两人有多亲密癫狂的关系,可但凡穿上衣服与他对视,她都会感到脊背发凉,此刻的她已经怕到大脑空白,甚至忘了编个理由来遮掩那把刀的事情。 夏李能从李新君那双冰冷的眼睛里读出,他已经看出来她拿刀的目的,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夏李的身体不由得开始发抖。 但是一瞬间,李新君浑身的煞气如同碎裂的泡泡,没影了,原来是汪予建已经从书房里出来,李新君转身走向卫生间,不再瞪着夏李。 “我出去办点事情,”汪予建走到夏李身旁,很温柔的抱住她,亲吻她软嫩的红唇,夏李惊魂未定,眼巴巴的望着他,问:“今晚,一定要去吗?” “嗯”。汪予建只是点点头,语气虽然很温柔但是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把头埋进她的前胸,很快湿热的口腔便吞下夏李的乳尖,她忍不住娇喘:“嗯…”。 可惜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含住挑弄,汪予建很快抬起头,望着夏李柔声说:“明早回来陪你吃早饭”。 夏李咬住下唇,她本能的感觉到,汪予建这次外出应该是有危险,她不想让他去冒险,也不想和李新君独处,但是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拦不住汪予建,就像多年前在那片草原留不住他一样。 “别担心,”汪予建似乎也从她的目光里读出不安,他故作轻松的给了个痞气的坏笑,鼻尖抵上夏李的鼻尖,贴着她的唇暖昧的说:“今晚好好休息,明早等我回来…”,他凑近夏李的耳垂,用极其挑逗的语调说:“等我回来肏你”。 夏李呼吸一滞,她表面上讨厌汪予建赤裸裸的粗俗用词,可每次听见了,心里又是忍不住的一阵麻痒,甚至期待。 “讨厌”。夏李还是羞红了脸,推开他。 汪予建便又搂过她的脸,往她唇上亲,亲不够还要轻轻啃咬,厮磨了片刻,他站起身去卧室换了身黑衣服,冲夏李眨眨眼,离开了。 汪予建前脚刚离开,李新君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夏李本能的浑身绷紧,几乎是一瞬间,她飞快跳起来冲向卧室,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可是夏李还是吓得叫出声,她冲进卧室以后飞快的关上门,可惜就在可以落锁的瞬间,一股巨大的推力从门外传来,夏李咬着牙抵住门用力对抗那股力量,可惜还是太过悬殊,夏李绝望的看着门被一点一点推开,李新君的脸在门缝里越来越清晰,他只用了一只手便推开门,脸上神情自若,显然毫不费力。 夏李的对抗变得非常滑稽,他跻身进来,轻松的单手捉住夏李的手腕,然后将身后的门关严,锁死。 夏李的心随着那清脆的落锁声,终究是死了,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她像只任人宰割的幼鸟,沮丧的站在李新君的阴影里,等着他伸出铁钳一样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 高大的身影在步步紧逼,夏李浑身哆嗦着一点点往后退,直到身体被又硬又直的东西挡住,夏李已经退到了床边,浑身一抖,脚底发软,整个人坐在了床边。 李新君已经紧逼到她脚边,他的衣服贴着夏李,夏李这才发现他刚才在卫生间已经冲过澡,方才她只顾着汪予建厮磨,都没听见卫生间里有水声。 “是你先惹怒我”。李新君充满威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李吓得缩紧身体,一动不敢动,接着下巴被有力的大手捏住,挑起,李新君俯身下来,满眼寒凉的望进夏李的眼睛,“我本来是不想把你怎么样的,毕竟有规则在先。但是是你先对我动了狠心,你方才拿那把刀,我没猜错的话是想递到汪予建的手里吧?” 夏李不敢吭声,甚至连眼珠都不敢动,眼睛里已经不受控制的涨满泪水。 “那就没办法了,你惹我不高兴,还是为了他,今晚上只能受点苦了”。 夏李的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不敢反抗也不敢哀求。殊不知她这副梨花带雨又委屈巴巴的样子,落在李新君眼里全是致命的春药。 他俯下身舔食掉她腮边的泪痕,沙哑着嗓音说:“我会轻一点的,会让你舒服,就像我们第一次那样”。 33 李新君的轻一点就是一把撕烂了她的吊带衫,惨烈的口子一直碎到腰际,只剩下两三公分将将挂在她的细腰上,她的乳实在过于丰满,衣服被撕裂的瞬间便弹了出来,充满诱惑的挺在李新君的面前。 夏李吓了瑟缩了一下,那对美乳跟着她缩身的动作抖动两下,嫣红的乳头如同跳脱出豆荚的红豆,不停的颤抖着。 李新君加重的呼吸声传来,他双眼通红的俯下身,含住了其中一粒,如同婴儿吃奶一般裹挟吸咬。 “嗯——”。夏李不耐受的呻吟出声,她恨自己,无论多么惧怕李新君,可每每他挨上她的身体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有反应。 李新君似乎早就摸透了夏李的身体,在那一点乳尖上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夏李咬住下唇,但依旧无法自控的轻声呻吟。 “嗯…嗯…嗯——!” 剧烈的酥麻疼痒从两个乳尖同时传来,夏李忍不住垂眸去看,李新君已经双手托住她的双乳用力往中间一挤,张口同时含住用力拨弄挑逗,那种要命的酥麻刺激,让夏李从头皮一直麻到尾椎,她忍不住仰起头大口的呼吸,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借力,生怕自己叫的太响,那样会让她觉得耻辱。 一个回合下来,李新君只不过对她的双乳略施惩戒,夏李的身子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李新君吐出她那双嫣红的乳尖,涎液将哪对红豆裹的晶莹剔透,泛着甜蜜感的毒,夏李忍不住垂眸去看,李新君从低位仰视她,眼里全是蓬勃的欲望、野心,他赤裸裸的与她对视,伸出舌尖,在他难耐的视线里舔过她充血的乳尖,极其情色的在上面画着圈,夏李觉得这一瞬间自己彻底被李新君给蛊惑了,她讨好的微张双唇,看着他的眼睛娇声呻吟。 “嗯…嗯,嗯…”。她甚至忍不住扭动了几下腰肢,李新君如同捧上宝物,双手捧住她的细腰慢慢往上捋,抵达她丰乳两侧,用粗粒的拇指按上乳尖揉搓,他如裙下之臣终于得到她的赦免,之起身吻上她的唇,唇齿相接的瞬间,夏李如同饥渴许久的旅人投身于甘泉,接纳回应他的吻。 心跳快的不像话,夏李每次和李新君做几乎都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可正是心底的那点不情愿和抵触,那份不想把自己的身心全部都交给他的别扭,偏偏让性交更刺激。 夏李闪躲着和他接吻,他如同围堵狡猾狐狸的猎人,追赶她戏弄她挑逗她,直到她精疲力尽,主动对他奉献自己的身体,皮肉,甚至骨血,甘愿被他吃干抹净。 下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湿泞一片,夏李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已经无可救药,她不由的夹紧双腿,以逃避李新君的追赶探索,但是李新君哪里肯罢休?他的手早已捋着她轻薄的后背,一路抓揉上她的肉臀,狡猾的钻进她的短裤裤腿,触碰到她那一片湿润。 或许是因为发现夏李今天连内裤都没穿,李新君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餍足的看进夏李的双眼,夏李才要说她本来是穿了的,是汪予建非要帮她往那里上药膏,才不得不脱掉,但是李新君根本不给她留开口的机会,一指已经摸索到她敏感的阴蒂,用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滑弄起来。 “…嗯…嗯,哼…,嗯…”。夏李双眉紧簇,情不自禁的发出求欢的信号。 她的嫩穴早已够湿,身体也柔软的毫无反抗之力,李新君只轻轻用力便把她压在床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把腰间早已疯魔的硬东西抵在她大腿根处用力的冲撞,像只没头的苍蝇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一下,就是撞不到夏李最痒的那个点,夏李睁开朦胧的双眼,不满的去看他,当看见他坏笑的嘴角时,她知道他时故意的。 夏李抬起酸软的胳膊去打他,还未触碰到他,便被他有力的大手一把钳住,用力摁回床长,他隔着衣服突然就就找准了要害,对着她的小穴狠狠的撞,连床都被他的冲力撞的发出巨大吱呀声,虽然还未真的进入身体,夏李已然软的如同融化的蜜糖,张开嘴用力的呼吸,陶醉在他的力量里。 “还敢不敢对我起杀心?嗯?”李新君用腰腹死死抵住夏李的下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威胁、玩味、蔑视。 夏李的心在他目光里一阵抽搐,她软绵的摇摇头,娇声说:“不敢了”。 李新君似乎很满意,起身跨坐在她腰间,单手脱掉上衣,露出结实充满野性的胸膛,连腹部的疤痕都带着荷尔蒙的气息,人鱼线顺着松垮的裤腰向下延伸,让人忍不住遐想。 李新君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夏李停留在他腰腹之上的贪婪目光,拉起她的手探进自己的裤腰,直抵那根燥热已久的邪恶之物,夏李的手触碰到那东西以后本能的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虚虚的握住。 “很好,”李新君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在她视线里将长裤褪下,那根东西棱角分明的暴露在空气里,龟头昂首翘起弧度,向夏李炫耀它傲人的尺寸。 他俯下身将夏李拦腰抱起,自己坐在床上,扶着夏李的腰让她跪坐在自己胯间,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蛊惑她。 “自己扶着送进去,乖,哥哥今天疼你”。 夏李脑袋昏昏沉沉,依了他的心意,单手扶住他那根吓人的东西,凭感觉送到自己的嫩穴洞口,艰难的吞入一截,便敏感的倒吸凉气。 今天上午她刚被两个男人轮番蹂躏过,那一点可怜的小穴红肿了许久,里面的皮肤像被两人的巨物磨去一层,敏感的不像话。 “放松,放松一点”。李新君捧起她的脸,耐心的亲吻她,安慰她。夏李深吸一口气,再次颤抖着吃下他那根东西,等完全进去,她已经浑身香汗,心都在抖。 李新君的脸也被情欲涨的通红,他双手握住她的腰,开始耸动腰腹动作,起初快而轻,这力度刚好能让夏李感到放松,感到舒服,她甜甜的呻吟起来。 “嗯,嗯,嗯,嗯…”。 夏李身子软,总是歪歪斜斜挂在李新君肩上,他便吻着她把她扶正,硬要四目相对,脸对脸的和她做,仿佛要让她记清楚他的脸,让她永远记得让她销魂蚀骨的男人是他。 温情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夏李便被他重新压在身下,不要命的一顿狠做,夏李起初还能咬牙忍耐,不让自己叫的太响,但很快便一溃千里,被他肏的叫出哭腔,李新君忍的额头青筋凸起,停住动作吻住她,柔声问:“还能受的住吗?” 夏李两眼含泪,被他折腾的浑身酸疼,但那处窄穴偏偏奇痒难耐,她娇羞的点点头。 “想继续要?”李新君脸上浮现出笑容。 那笑容叫夏李觉得羞耻,但她还是含混的回答:“想”。 李新君突然像冲开锁链的雄狮、野马,在她身体上肆无忌惮的翻腾发泄,夏李很快在他大开大合的动作和刁钻无比的角度里抵达高点,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口中和下体一样源源不断在流出温热的液体,已经被喂饱了,可是李新君却远不想停下来,她在他完全被兽欲控制的巨大身躯下,慢慢失去了意识。 34 夏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意识回归的一瞬,她感觉四肢百骸都像被敲碎后重新粘回来的一样,酸疼无力。 废了好大的力气,她终于从床上坐起,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真丝吊带裙,下身什么也没穿,浅浅凉意从腿间窄缝里传出,她忍不住低头去看,穴口鼓出一圈粉嫩的肉条,红肿充血。她的大腿根部全是红痕,臀侧的淤青更是骇人,她忍不住掀起裙底,腰两侧有清晰的两只大手印,还有前胸、乳房,到处都是亲吻留下的红痕。 强烈的羞耻感袭上心头,夏李憋住泪花,骂李新君是个畜生。但浑浑噩噩之间,她又觉得见过汪予建,脑海中残留的一点印象,仿佛两人也一起做了很久。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两条腿,却在床尾看见一管药,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记得自己敷药,早晚各一次,乖,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字迹她认得,是汪予建留的,纸条旁边还放着他一直佩戴的子弹壳吊坠,夏李伸手拿过来,看看药膏看看自己的下体,瞬间明白只有汪予建肯这样照顾她的感受,照顾她的身体。不是梦境,汪予建晚上肯定回来过。 夏李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出卧室,哑着嗓子喊:“汪予建?汪予建…汪予建…”。 没人回应,夏李心头一空,她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喊李新君的名字,喊了几声依旧无人回应。夏李只能扶着墙往各个房间里找,全部都找完了,家里没人,两个男人突然都消失了。只在餐桌上放了早餐,冰箱里塞满她喜欢吃的食物。 夏李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眼泪涌出来,她走到沙发边慢慢坐下,看看墙上的时钟,中午十二点半。 也许他们俩恰巧有事情都出去了呢?这样想,夏李的心里稍微安稳一点,她勉强的吃下一点饭,接着又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凉爽的夜风顺着窗户吹见来,夏李慢慢坐起身子,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一角透过来微弱的光,是前楼顶层卫生间里的亮光照过来的,夏李盯着那一角亮光,不大一会儿,那光也灭了。 “汪予建?”夏李还是在黑暗里轻声唤了一句,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夏李的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 她猜测,汪予建可能真的走了,就像多年前在草原上一样。 她扶着沙发站起来,腿间那处的酸疼已经消失了,但依旧浑身没力气,是饿的。 “李,李新君?”夏李又试着喊另外一个名字,依旧没有回应,她的心猛然揪起来。最近不管多晚,李新君都会回来的,汪予建和李新君突然同时消失,不会是偶然。 她的第一反应是,李新君抓走了汪予建。想到这里,她跌跌撞撞跑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半裙穿上,又去翻找内衣,她要出门去找李新君,让他放了汪予建,她去求他…。 正翻找着,外面传来开门声,电子锁滴—— 一声开了,夏李哆嗦了一下,忙丢下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 “李新君!你回来了?汪予建他人呢?你今天见过他吗?”夏李冲出卧室直接奔向门口,那里站着个高大的身影,夏李脚下不稳,一头扎进他怀里。 “你看见汪予建了吗?”夏李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问。 黑影愣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我…,”话还未出口,啪一声灯先亮起来,夏李的眼睛突然受到强光刺激,忍不住抬手先去捂住,用力揉了揉再次睁开,才发现面前站的是个陌生男人。 “你是谁?啊——!”夏李吓得大叫起来,捂住胸口要喊救命,经历过之前的入室捆绑,她已经有了心里阴影。 男人慌忙退到门边,慌慌张张的解释:”不是,我不是坏人,我住你家楼上,李新君是我表哥,你不要怕,是表哥今天打电话过来,说让我照顾一下你,门锁密码也是他留下的,说万一长时间看不见你,让我进来看看。他怕你出意外…”。 听到李新君的名字,夏李停止了呼叫,抬起泪眼去打量男人,一张带着稚气的脸,可能只有二十岁出头,五官秀气表情青涩,个子非常高,头几乎要顶到门框了,皮肤很白,甚至比女生还要白。 夏李想起来了,这个人,她确实在电梯里见过,当时他身边好像还站着个孕妇,是对年轻的小夫妻,住在8楼的。 认清楚来人,夏李的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擦擦脸,捂着还未来得及穿内衣的前胸,小声问:“你真的认识李新君?” 男人用力的点点头:“认识,他是我哥”。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男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他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办,中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挺怪的”。 夏李听迷糊了,打量过眼前的男人,疑惑的问:“黑天半夜的,你干嘛偷偷摸摸的进我家?” 男人愣了一下,快速的看了夏李一眼,脸直接红了。 “我,我是看你家一晚上都没开灯,白天好像也没见过你出门,怕你出事…毕竟之前听表哥说,你家里进过贼,所以,所以我才来看看”。 “我家门上的密码,真的是李新君给你的?”夏李狐疑的打量着他问。 “是的,这个我可以保证!我在消防队工作,不会做违反纪律的事,这个你可以放心!”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他掏出给证件给夏李看。 夏李没接,只往那证件上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单位名称,姓名栏:陈昂。 这一幕让夏李觉得无比熟悉,当初李新君也是站在门口掏出证件给夏李看,夏李才让他进的门。 “进来吧”。夏李机械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卧室拿了一件罩衫批上,双手紧着衣领部分,走到客厅里坐下。 “你,还没吃饭吧?”陈昂似乎很拘谨,进了客厅,隔着老远和夏李说话。 夏李的肚子早就空了,方才一直处于惊恐之中,忘了饥饿,这会儿被他一提醒,瞬间咕噜噜叫起来。 “嗯”。夏李尴尬的低着头,没去看他。 陈昂转身进了厨房,接着传来煤气灶打火的声音,还有碗碟碰撞出的清脆声。 不一会儿,饭菜的香味传来,陈昂端着一只大碗走出厨房,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在茶几一角,又退出去老远。 “你,吃一点吧,天那么热,不吃东西会扛不住的”。 夏李瞧了一眼那只碗,里面是刚煮好的西红柿鸡蛋面,他的手艺不错,面看起来很让人有食欲。 “吃一点吧,”陈昂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和李新君、汪予建都不太一样,还带着点少年人的清脆,人也生涩,似乎不太会劝人,半晌又小心翼翼的说:“我哥那个人身手很好,脑子也快,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吧。他可能只是有事情要忙,他那个工作出差也是常有的”。 夏李呼出一口气,觉得他的话也对,谁没事儿会去主动招惹一个凶神恶煞的警察?可是汪予建不一样,他最近刚上了通缉令…。 “你哥,还留下什么别的话吗?”夏李抬起头,幽幽的看向陈昂。 陈昂的视线原本是一直停留在夏李身上的,倏然与夏李四目相对,他又紧张的红了脸,飞快的把视线移向别的地方,支支吾吾半晌,说:“没,没有…”。 他实在不会撒谎,连夏李都能一眼看穿。 “说吧,如果不说实话,这面我是不会吃的。毕竟你哥拜托你来照顾我,他那个人你也是知道的,较真儿,不讲情面。如果我绝食,饿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向他交代?” 陈昂有些抓马,挠挠头耷拉着脑袋,纠结了半晌,才说:“哥说,哥说不让你找那个混蛋家伙,他被我哥铐着一起去查案子了,死不了”。 夏李终于松了一口气,李新君那个人她也是了解一些的,越是不好好说话,越说明事情没那么严重。这段时间他和汪予建黑白倒,肯定是在合作查案子。 “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说清楚?”夏李没好气儿的问了一句。 陈昂抬起涨红的脸,为难的说:“哥临走前交代的,如果不是非说不可,就让我把话烂在肚子里”。 35 夏李吃了面,恢复了不少力气,陈昂坐在离她最远的角落里,默默的注视她。 她刚放下筷子,陈昂便收了碗拿去厨房洗,叮叮当当收拾完以后,他又走出来,有点冒傻气的说:“我等你睡着了再离开,这几天我来帮你做饭好了”。 夏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的笑了,指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小陈,我和你哥…我和你哥关系还不错是真的,但是也没好到让你一个外人天天过来照顾的地步。更何况,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已经结婚了吧?你妻子怀孕了吧?我看你挺年轻的,刚结婚就跑到别的女人家里呆着不走,不合适吧?” 夏李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没把话往难听了说。她也听说过,不少男人因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会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 陈昂听了她的话似乎很窘迫,直愣愣的站起身,搓着手半天说不出话,脸涨的的通红。 “算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表演内疚。以后你不要来了,我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你走吧。”夏李下了逐客令。 陈昂耷拉着脑袋,双手握成拳,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但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夏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和有妇之夫扯上关系,更不想破坏人家的家庭。 “夏李姐,有个事儿我想和你说清楚!”陈昂刚到门口,突然就转身走回来,一脸认真的站在夏李面前。 夏李吓了一跳,抬头望着这个身型高大却稚气未脱的男孩,问:“什么?” “我和晓梅姐,我们只是形婚,晓梅姐爱的人根本不是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夏李直接听懵了,她的第一反应是陈昂在编故事为自己开脱,这样的男人她见的多了,瞎话一套一套的。 “晓梅姐的男朋友比我优秀多了!只是他们快要结婚的时候,晓梅姐的男朋友出了事故,而那时晓梅姐已经怀孕了,她不想打掉这个孩子!”陈昂说的理直气壮,甚至带着某种悲壮的情绪。 “那,她为什么要嫁给你?”夏李半信半疑。 “因为,晓梅姐的男友是我师兄,也是我们的队长。年初的时候,他在一次火灾中牺牲了!晓梅姐在大安市没有亲人,她对师兄的感情很深,想为他留下孩子…”。陈昂的话里s已经有了哭腔。 夏李有些动容,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问晓梅姐想留下孩子,那也没必要嫁给我是吧?可是师兄全家人都牺牲了,他的爸爸妈妈都是警察,都没了…”。 夏李吃惊的站起身,是对自己方才无端揣测的愧疚,也油然的对陈昂那位师兄肃然起敬,当然还有他口中的那位怀着孩子的晓梅姐,她也是了不起的女性。 “而且我和晓梅姐并没领结婚证,我们只是简单的办了个酒席,只是对外说,我们是夫妻。晓梅姐需要有人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更需要有个家。我们队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单身,而且我也愿意替师兄照顾她们母子。只要晓梅姐愿意,我也愿意和她去领证”。 “只是出于一份责任心吗?”夏李忍不住问,因为她所在的圈子,艺术家居多,而艺术家都是感性的,有责任心的少之又少。 陈昂擦了一把脸,用力的点点头:“足够了,出于这份责任心也已经足够了!因为师兄和晓梅姐都是特别好的人”。 夏李顿觉无地自容,是她太狭隘了,方才那样猜测陈昂。 “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夏李诚恳的说。 “没关系。”陈昂昂起头,像个骄傲的小战士,人虽然长得高大,却总透出些孩子气,“毕竟你不知道实情。我把实情说出来,只是不想你误会我和晓梅姐的关系,晓梅姐是个非常勇敢的女人,值得每一个人尊敬”。 “知道,我,知道”。夏李连连点头。 “好了,那我可以走了”。陈昂吸吸鼻子,转身大踏步的往门口走,推开门以后,他又回头说:“明天我会来给你做早饭的,我答应过表哥,要替他照顾你!” 夏李才要拒绝,他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36 陈昂非常讲信用,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早上都会来给夏李做早餐,有时连午餐也一起给做出来,晚上临睡前还会再过来一趟,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情。 夏李谢过他,最后客客气气的说:“小陈,以后你不用过来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陈昂站在门口愣了许久,最后只是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然后换鞋出去了。夏李知道,他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次日下午,夏李收拾过房间,下楼去丢垃圾,在电梯里遇见了晓梅,她的孕肚已经非常明显,腿脚也有些浮肿,穿着宽松的孕妇装,一点妆都没画,但是仍然清秀漂亮。 尽管有些尴尬,夏李还是主动打招呼:“你好”。 晓梅人非常友善,微笑着说:“你好,美女画家!” 夏李被她叫的有点不好意思,客套了几句便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门。尽管已经知道晓梅和陈昂的真实关系,当面对晓梅的时候,夏李还是有点愧疚,总觉得自己占用了陈昂的时间,分去了陈昂的照顾。 走出电梯以后,夏李快步出了单元门去丢掉垃圾,回身的时候,正看见晓梅扶着腰下台阶,夏李慌忙上去搀扶。 “你这是要出门吗?怎么不叫上你的家属?”夏李装作不知道她和陈昂的真实关系。 “没必要,我就是想去趟医院做个常规检查,又没什么大碍,平时已经很麻烦小昂了”。晓梅笑着说。 “那,那要不我陪你去?”夏李想为她做点什么,以平复自己心中的不安。 “方便吗?”晓梅喜出望外,眼睛亮晶晶的。 “方便,反正我今天也没安排什么事儿,正想找个人一起出去转转呢!”夏李扶着她的胳膊,说。 “你要是不嫌弃我身子重,我们就搭个伴儿?我正好还想去逛逛母婴店,再给孩子买几件小衣服呢,我觉得你眼光也特别好,穿的衣服都很漂亮,今天给我做个参考?我常去的一家母婴店,里面的衣服可好看了…”。 夏李陪着晓梅一直在外边逛到晚饭时间才打车回小区,刚进单元门就看见陈昂慌慌张张的跑出来。 “去哪儿了?找不到人,我都快急死了?怎么都没带手机?” 晓梅笑嘻嘻的望着他,像在看自家的弟弟,慢条斯理的说:“就出去逛了一圈儿,手机忘在家里了。有夏李姐陪着我呢,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李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就是,我们两个大活人加上一个小宝宝,还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可当她对上陈昂的目光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陈昂看向她的目光里,也有埋怨的意思。夏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她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从小区出来的时候手机电量就不足了,现在出门根本离不开手机,为了增长待机时间,她只能调成静音。 夏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果然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陌生号码,她猜是陈昂打的。夏李慌忙又把手机装回口袋里,扶着晓梅上楼梯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陈昂的手掌,汗涔涔的滚烫,她慌忙躲开,装作什么也没发现,扶着晓梅进了电梯。 电梯间里空间过于狭小,气氛有点怪异。夏李不敢看陈昂,她总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目光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不敢多猜。 电梯很快到了7楼,夏李跟晓梅说再见,又象征性的和陈昂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回自己家了。 进了屋门以后,她心里想着要不要把门上的密码改了,但是转念一想,又怕汪予建和李新君哪天突然回来进不了门。所以权衡以后,还是打消了换密码的念头。陈昂看她的眼神是有点怪,但他不是歌坏人,这一点夏李很肯定。 吃过晚饭洗过澡,夏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上播的什么她也不知道,就那么呆呆的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门锁滴——一声开了,夏李激动的站起来,当看清进门的人以后,又失望的坐回沙发上。 陈昂手里拎着一袋子水果,默默进了门以后,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过一个果盘,里面全是切好的水果,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夏李的面前。 “小陈,你以后,不用来照顾我了”。夏李又一次认真的提醒他。 陈昂默默的坐在她对面,搓弄着双手,低头不语。 夏李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样说服他,最后只能苦恼的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来照顾我呢?我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陈昂听后双手搓弄的更狠了,半晌他抬起一张涨红的脸,认真的说:“姐,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照顾你,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等哪天表哥回来以后,我会离开的,我不会打扰你们”。 夏李直接懵了,半晌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问:“你知道我比你大几岁吗?就信口开河的说喜欢我?” “姐,我今年二十三岁,成年了。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违法吗?”陈昂一脸认真的问。 夏李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37 夏李被陈昂噎的说不出话,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人,确实不违法。 坐对面的陈昂,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像在等她的答案,一双黑亮的眼睛,像只无辜的大狗狗,天真又诚恳。 “算了,今天先不说这个,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无计可施的夏李,只好赶人。 陈昂听话的站起身,很有分寸的和她说了再见,转身往外走。 夏李叹了口气,拿过遥控器正想关电视,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个女主持人,字正腔圆的说:“现在插播一条消息,李某君,男,现年33岁,曾任任职于大安市公安局,因涉嫌严重违纪,现又伙同盗窃犯一起出逃,大安市公安局对其下发通缉令…”。 当夏李看到电视屏幕上贴出的照片时,两眼一黑直接瘫软在沙发里。就知道是出事了,她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觉得李新君和汪予建突然一起消失,必然牵扯到什么重大的事件。 陈昂听到电视里的播报也停住了脚步,看见夏李倒在沙发上,他慌忙跑回来询问情况。 “夏李姐,你不要紧吧?你别着急,我哥,我哥不会有事的。他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内情,你别着急…”。 过了好久,夏李才缓过来,两眼呆滞的看向陈昂。 “真的会没事吗?” “嗯,我相信我哥”。陈昂语气十分确定,眼睛里没有半点犹疑,“我猜我哥肯定是查了不该查的案子,触碰到某些大人物的利益了,他那个人一向是这样,从不讲情面。” 经他这么提醒,夏李也渐渐的稳住了心神,回想起之前李新君和汪予建在书房里大吵一架的事情。 当时李新君的情绪很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真相,而汪予建那晚也有些异常,第二天两人就一起消失了。 如今仔细回想一遍,夏李觉得陈昂的话有道理,李新君两人肯定是触及到了什么大人物的利益,所以才会被当作通缉犯放到电视上去广播。 “那,我们能帮他做点什么吗?”夏李紧张的问。 “不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呆着,和平常一样过日子,对于我哥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夏李姐,你千万不能慌,因为很有可能会有人来调查你。” “我?”夏李的心又揪了起来。 “对,至于调查到什么地步,要看有多少人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陈昂镇定的蹲在她身旁,一脸认真的分析:“如果他们只把你当作盗窃案的当事人,可能只会派人来问问情况,或者也可能不会有人来问。但是如果把你当作我哥的女朋友,问题可能会大一些”。 夏李深吸一口气,当即明白过来,她摇摇头:“我和你哥只是普通的办案人和当事人的关系,并没有其他关联”。 当夜陈昂陪着夏李在客厅里呆到很晚,直到她睡安稳了,陈昂才回楼上自己家。 家里晓梅已经睡下了,陈昂悄悄的推开主卧门往里看了一眼,晓梅睡的很安稳。他叹了一口气,悄悄把门关好,这才回次卧拿了衣服去洗澡。 陈昂表面上和晓梅是夫妻,但事实上两人从未越雷池半步,彼此之间都很尊重,更像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陈昂只是接过替牺牲的师兄照顾妻儿的担子,而晓梅也从未忘记过师兄,她对陈昂只有感激。 脱掉身上的衣服,陈昂打开淋浴头站在水帘下面,他浑身早已躁动不安,夏李不会知道她哭的梨花带雨,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的时候,有多大的杀伤力。还有她过于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刚洗过澡留在身上的沐浴液香味,更不用提前些天他在卫生间修理马桶时听见她的娇喘和叫声,都让陈昂觉得自己快要冲破防线了。 至于表哥李新君,陈昂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表哥的本事他知道,以前他把案子查到上司头上的事儿可是没少干,顶头上司都被他送进去了两任,最后李新君全都平安落地了。 陈昂闭上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他虽然已经23岁了,长得帅个子高,但却从未和女人发生过关系。读高中那会儿他还没长开,瘦瘦小小的,没女生喜欢,他对男女之事开窍的也晚。高三下半年他突飞猛进个子窜到一米八,可瘦的像根小树苗,依旧不是女生喜欢的那款。进了大学,同学几乎全是男生,而且他性格又腼腆,一直不好意思和女生说话,所以才一直单到现在。 母胎solo一夜之间喜当爹,说出去都是个笑话,肯定没人相信。 但是陈昂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师兄帮过他很多忙,他因公殉职是个真正的英雄。为他照顾妻儿,没什么好委屈的。 当然晓梅姐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当然陈昂也觉得没什么。他尊重晓梅的选择,如果将来孩子生下来,晓梅姐恢复正常的生活以后,遇到更合适的男人,他愿意看着她走进幸福的生活。孩子他可以接手带大,或者晓梅愿意带走也行,选择权在她手里。 陈昂对夏李,原先只是有个印象,觉得她很吸引人,并没起过更多的念想。可是自从那天在卫生间里听到她和表哥那场激情缠绵,一切突然就变了,在陈昂心里,夏李的吸引力一下子变得具象生动起来,她那一声声娇滴滴的软叫,仿佛启动了藏在陈昂身体里的某处开关,让他每次看见夏李,都会有种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冲动。 38 尽管夏李多次说过,不让陈昂再来照顾她,但是陈昂丝毫没听进心里去。 这天晚上又下了暴雨,八点多,陈昂买来水果蔬菜,默默帮她填满冰箱,临了还拿出一束红色玫瑰,帮她插到花瓶里。 夏李觉得这花不妥,便叫住他,“这个,我不能要”。 陈昂面色平淡,看似很随意的敷衍道:“不是我买的,今天商场搞活动,买满199送玫瑰花,我就拿来给你插在瓶子里装饰一下”。 夏李有些生气,看着他的眼睛问:“那你为什么不拿去给晓梅?放在我这里算什么?” “晓梅姐对花粉过敏”。陈昂若无其事的把话给堵了回来。 夏李挺无语的,起身追着往外赶他,陈昂也算听话,老老实实往外走,刚到门口一个惊雷炸在阳台上,地面都在颤,房间里的灯瞬间断电,漆黑一片。夏李吓得尖叫起来,不管不顾的扑在了陈昂身上,雷声过去,她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陈昂对那个响雷反应不大,但是对吓得哇哇乱叫扑在他身上的夏李反应很大,他先是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等反应过来自己胸膛某处紧贴着的柔软触感时,顿时心跳如擂鼓,几乎是出于本能,他抬手搂住了夏李的腰,又托住她的臀,将人抵在墙上,深深的吻了上去。 夏李惊魂未定,等缓过神来,唇齿已经被陈昂含在嘴里,他的亲吻算不上有技巧,很生涩,但感受的到是在努力的讨好她,给她舒服的体验。 陈昂很耐心的用舌尖摩擦过夏李的舌苔、齿龈,吸住她的舌尖轻柔的啃咬吞咽,发出轻佻的水声,尽管夏李最初很抗拒,但是架不住他多情又持之以恒,他反复在她口中试探挑逗,终于有一下触到了夏李的敏感神经,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陈昂瞬间像是挖到了宝典,用力的朝她的敏感点攻击,夏李很快败下阵来。 这个大男孩长相很好,和汪予建、李新君那种看起来就很阳刚成熟的样貌不一样,陈昂更加秀气,皮肤很白,有点像偶像选秀出身的爱豆,奶油小生那一挂,外表没什么攻击性,是那种会好好帮忙收拾房间,又乖乖听话等糖吃的弟弟类型。 但是他亲吻夏李的时候,又很用力,像是有瘾,越亲越用力。夏李是有过性体验的熟龄女人,事实上半个月前,她还在床上享受汪予建和李新君带来的性福,满足他们,又被他们满足,虽然听起来有点荒唐,但是身体上早已爱上了那种每天都被宠爱,被填的很满的感觉。 所以夏李的身体很容易有反应,出于惯性也出于本能,她比没经验的陈昂更容易被勾起欲望。 陈昂的亲吻已经变成了发情野兽般的占有,如窗外瓢泼而下的大雨一般密集强烈,夏李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在玄关处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动听。 那细微的娇喘,在陈昂的耳朵里如同被扩音器放大了数倍,和那天在卫生间里听到的她和李新君交欢时的淫叫交织在一起,他的下腹早已燃气一团火,烧的他浑身燥热,他的手悄悄从夏李腰间摸到了她柔软的前胸,那两坨饱满丰盈的奶团子就在他手中,他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的揉,几乎要把她揉碎,他的指尖如同装了雷达探测,精准的探进衣领捕捉到小小的一粒肉豆子,和绵软的肉团子相比,微微的硬,微微的挺起来,仿佛就是藏在衣服里等着他去捏,去挑逗。 夏李的乳尖被他不知轻重的指腹揉的阵阵酥麻,他控制不住力道的时候,会有点痛,那痛又让她对他的亲吻分外敏感,忍不住发出更娇淫的回应,陈昂在她细微的娇喘呻吟声中开始兵荒马乱,他直接拆掉了她的上衣,在黑暗里释放了她裹在胸罩里的香乳,她被吻的微肿的唇齿终于得以喘息,只是还未来得及喘息,乳尖又落入他的口腹,裹挟啃咬,用力攫取。 “嗯——嗯,嗯…”,夏李软了腰肢,像在用最柔软的胸脯喂养一头刚刚出笼的野兽,情不自禁的迎合他锋利的情欲。 终于还是脚下一轻,夏李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丢进沙发里,他脱掉了上衣,在电闪雷鸣中像怪物一样压上她的身体,用他汗津津的胸膛挤压她丰满的奶团子,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他却如同卧在一片梦境般柔软的云朵里,恨不得压的再紧一点,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 陈昂喘着粗气重新坐起身,借着前排楼上透出的微弱光亮审视夏李的身子,大手覆上她仅有一掌宽的细腰,捋上她凸起的乳尖,他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身体,近在咫尺,他的手向下滑,在腰间一把将她身上的短裤拉下来,白嫩的腿根露出来,还有那片让他渴求许久的茂密丛林,他把手探进那片茂密,紧张的开始探索,他摸到柔软的肉瓣,挨着浅浅的沟痕,中间有微微凸起的肉条,他迟疑了一下,将手指往那肉条里扣弄,小心翼翼的试过两次,没找到洞口,他把另一只手也探进去,稍稍用力掰开那肉条往里面戳弄,他的心欢腾的快要窒息,以为自己终于找对了地方,可是夏李却轻柔的用手推开他,他以为自己把她弄疼了,连连说:“对不起,我,我轻一点”。 夏李却发出很轻的笑意,温柔的牵起他的手慢慢往下滑,探到一处湿泞的软缝,她才娇怯的说:“这里”。 陈昂顿时如遭雷击,脸上一阵烧热,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找错了地方,用错了力。他在黑暗里掩饰紧张和生涩,手指微微颤抖着探进那处窄缝,里面异常温暖湿滑,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舒服触感,他凭借仅有的一丁点关于性的印象,把手指有节奏的往那处软肉里抽插搅弄,夏李的身子一阵颤抖,口中发出他让他魂牵梦绕的软叫。 “嗯…嗯…嗯——!” 她的叫声完全和他手上的力度、速度在同一频率上,陈昂只觉得喉间一阵干燥难耐,吞咽两下,他调整姿势,把夏李的两条玉腿远远的分开,自己跪坐在她的腿中间,方才插弄她身体的食指换成中指,探到那处窄缝深深的顶进去,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一直没进指根处。 “啊——!”夏李的腰肢情不自禁的扭动,似乎很难耐,又很享受。陈昂觉得自己浑身像过电一般刺激,他俯下身单手捞起夏李的腰将她抱起,吻上她的红唇,同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夏李的娇喘淫叫就在他耳边回荡,她的反应让他发疯,手指如同被加大了电流的机器一样飞速的抽插摩擦她腿间的软穴。 仅仅是近乎疯狂的指上缠绵,便让夏李泄了身子,她如同从水里捞上来的鱼,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陈昂已经收了手上的动作,一口吻住她的唇,缓缓往她口中输送氧气。 陈昂松松挂在腰间的裤子已经被硬起的巨物撑起高高的帐篷,他犹疑了一下,再次用力揉上夏李饱满的乳,听她喉间的呻吟声越来越愉悦,这才边吻她的唇边含混的问:“可以吗?” 夏李方才混乱的脑子在身体到达过一次高潮以后,已经清醒不少。她也在犹豫,在黑暗中看见他闪动的双眸,仅剩的一点理智还是让她摇摇头:“最好,最好不要,我…不想”。 “真的不想吗?”陈昂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方才他只用了一根手指,夏李的身体已经有了那么强烈的反应,他不相信她真的不想。 “不…嗯…嗯,嗯…想…”。夏李本来好好的一整句话,被他突然再次插进身体的手指搅弄成饱含情欲的呻吟,完全变了意思。她咬住嘴唇,用酸软的双手抱住他那只还在捣乱的手,然后慢慢扭动腰肢,拔了出来。 “嗯——”从体内拉出那根手指,几乎用尽了夏李浑身的力气,她喘息了片刻才幽幽的开口:“不想,至少…现在不想”。 陈昂没再继续试探她,半晌平息了喘息,轻声问:“是因为我哥吗?” “不全是”。夏李回答的简洁明了,也因为汪予建,他们刚刚离开她十几天,现在还生死未卜,即便身体想要,可是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陈昂在黑暗里轻轻的点头,伏在她香肩上深深的嗅,临了又小声的问:“我能看看吗?” 夏李一时没明白过来,问:“什么?” 陈昂的手指轻轻摸上夏李那线敏感的软肉,轻声问:“我能看看你这里吗?” 他太像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孩子了,夏李忍不住问:“你,以前没有过女人?没看过女人这里?” “没有”。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光亮,很诚恳:“我,还从没和女人睡过,你会看不起我吗?” 夏李笑了,捧起他的脸吻了一下,轻轻摇头。 陈昂觉得自己已经得到她的许可,便把夏李放在沙发上,近乎神圣的单膝跪地在她的双腿中间,掏出手机找到电筒,照亮那一片让他脸红心跳的嫩肉,他看到了那个软嫩的洞口,那么窄窄的一条,却有让他发疯的魔力,他用手指轻轻撑开那道缝,里面如同柔软又深不见底的粉色溶洞,他忍不住用指腹去触碰,粉色溶洞的主人发出轻微的惊呼声,婉转的勾人心魄。 他很自然的埋头去亲吻那个地方,舌尖轻轻抵在凸起的粉色肉豆上,尝到了带着她体香的润甜,夏李抽动腰肢闪躲了一下,陈昂不舍的松开她那个地方,大着胆子问:“我,我拍一张照片可以吗?” 夏李想说不,可是陈昂却哀求说:“万一我忍不住想,想和你做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这样我再见到你才不会那么冲动。我只存在手机里自己看可以吗?” 夏李被他磨的没办法,不吭声,默认了他的请求。 咔嚓一声脆响,他留下让她觉得羞耻的定格照片,他拍完拿给她看,湿润肉粉粉的小穴,像朵等待男人采摘的玫瑰花花骨朵。 39 ise x.w ork 有了雨夜那一次失控的接触后,夏李尽量与陈昂保持距离,陈昂也比往常老实多了,只默默的照顾她的生活,不再提超出她预期的要求。 中秋节很快就到了,汪予建和李新君依旧毫无消息。如陈昂提过的那样,警察来过一次,问了夏李一些常规的问题,她见过的那个小王,拿着笔记写下她说的话,便再也没来过。 夏李今年的中秋节注定还是一个人过,傍晚她简单的准备了些蔬菜水果,正要摆盘的时候门铃响了。 夏李从猫眼了看了一眼,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晓梅,她的心乱了几秒,还是镇定的给她开了门。 “夏李姐,我来你家坐坐可以吗?” “当然”。夏李客气的把她迎进来,给她准备了防滑拖鞋,扶着去沙发上坐下,又给她现榨了杯苹果汁。 “夏李姐,你一个人过中秋吗?”晓梅打量着室内的环境问。 夏李点点头:“对”。 “夏李姐你交男朋友了吗?”晓梅又问。 夏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心很混乱,见到晓梅更混乱,觉得她问这句话可能意有所指,或者知道了什么。 夏李想说有男朋友,又怕晓梅会刨根问底的打听,李新君和汪予建现在都上了通缉名单,之前陈昂也专门叮嘱过她,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们的信息,名字也不能提,就当从未认识过那两个男人,这样处理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另外两个人都好。 “之前有男朋友的,只是最近,都比较忙,有段时间不联系了”。夏李给了个模糊的答案,躲避开晓梅的目光,去厨房洗榨汁机。 等她回来的时候,晓梅已经喝掉了大半杯苹果汁,笑的一脸友善望着她。其实夏李看见她的笑容,是有点震撼的,快要当母亲的人,浑身都闪烁着一种温柔和包容。 “夏李姐,”晓梅放下手里的杯子,主动伸出手想拉夏李的手。 夏李忙走过去,搭上她的手,又拿了抱枕帮她垫在腰间。 “夏李姐,有些男人离开了就离开了,你不要把自己困进去,得往前看”。晓梅温柔的看着她。 夏李被她说的有点懵,模棱两可的点点头。 “和你说个事儿,你不要不信。我和小昂,其实并没真结婚,我说的是法律意义上的结婚,我们俩还没领证,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他。小昂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是我们…就像亲姐弟一样,他只是想替我的爱人照顾我,给我和孩子一个依靠罢了。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啊?这…”。夏李语塞,没想到她会专门跑过来说这个,虽然之前陈昂已经将实情告诉她了,可晓梅突然面对面的和盘托出,还是让夏李很吃惊。看好文请到:f u w enwu.m e “我的爱人走了,他是英雄”。晓梅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夏李慌忙拿了纸巾递给她,劝她别哭。 “小昂是个好男人,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拖累他,他比我小四岁,今年才23,我不想因为我,让他失去追求心上人的机会。我看得出,他喜欢你”。 晓梅的话让夏李瞬间愣在原地,她想解释自己和陈昂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答应别人来照顾她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可是一想起那个失控的雨夜,两人虽然没发生真正的关系,可也洞悉了彼此身体的隐秘,倒在沙发上痴吻缠绵不是假的,身体的反应也不是假的。 夏李张了张嘴,辩白的话说不出口。 “夏李你不要有负担,说实话小昂一直无微不至的这样照顾我,我一直很愧疚。我们都还年轻,将来的日子很长,我和小昂也不止一次的说过,遇到自己的缘分,都要大胆的去追求,不止他,也包括我。所以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我和小昂,只是姐弟,我愿意看见他幸福,就像他愿意看见我幸福一样”。 “晓梅,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陈昂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但是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我有男朋友,是真的有,我们相识很多年,再次相逢,都很珍惜这段缘分。只是他最近去了别的地方,我相信他会回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晓梅听后点点头,双眼中闪着泪光,或许夏李的这份等待让她在心里产生了共鸣,她也还没走出爱人离世的悲伤,心中也有某种不切实际的等待。 “不如中秋节我们一起过吧”。晓梅擦擦眼泪,换上笑容,拉着夏李的手,说:“小昂很会烧菜,他准备了好多吃的,反正我们也只有两个人,你一起过来,家里会热闹一点”。 夏李刚想拒绝,晓梅却站起身,拍拍她的手,说:“就这么说好了,呆会儿让小昂来叫你”。 “不,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夏李也站起身,扶着她朝外边走,又送她进了电梯,这才回家。 关上门以后,夏李身心疲惫的靠在门上,最近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她觉得累,她担心汪予建,也担心李新君,可是却无处倾诉这些烦闷,只有陈昂,只有面对陈昂的时候,她才敢说出自己的不安,才敢提那两个人的名字。 晚上七点,夏李备了一些水果,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珍藏很久的红酒,换上及踝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扎成马尾,不施粉黛,恰当的保守,照过镜子后,这才拿着礼物准备去楼上晓梅家。 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门锁滴——一声开了,陈昂拉开门站在门外,两人四目相对。 夏李望着他那双透亮又深情的眼睛,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忙别开脸,故作轻松的说:“我正要去你家做客呢,你……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昂一把拥在怀里,手里的水果滑落在地,红酒瓶掉在软垫上,她的嘴被陈昂热烈的吻堵住,身体突然悬空,被他用力抵在了墙上。 40 “陈…陈昂,你…嗯,嗯,嗯——你,不要…”。夏李拒绝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出口,陈昂痴缠他的红唇,她香软的口腔,像要将她生吞进身体。 这次的吻熟练而热烈,陈昂像是把最近这段时间对她的忍耐全都释放了出来,吻的夏李喘不过气,慢慢放弃抵抗,最后又忍不住搂住他的脖颈,由浅及深的去迎合。 夏李都不知什么时候自己长裙的拉链被他解开了,纱质垂坠的衣料瞬间滑过她嫩滑的皮肤,落在脚下,她只穿了薄薄的蕾丝乳罩和丁字裤,肉粉色的蕾丝近乎透明,遮起来的隐秘部位几乎一眼就能看穿。 陈昂松开她的唇,垂眸看她圆润的奶团子,大手从她的腰际滑过,很自然的探向她的秘密森林,揉捏几下,他的喘息声愈发急促,手指颤抖着探进她的腿缝。 “嗯——,”夏李忍不住娇喘出声,他的指尖已经顶进那线软肉,压着她的蜜豆一下下用力摩擦,夏李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指腹上的纹理,她的身体反应很大,她很久没和男人亲密过了,被他轻微的撩拨,便有蜜水清晰的流淌出来。 陈昂也感受到了她身体里的渴望,抽出那根指腹,带出晶莹的粘液,在玄关暖昧的灯光下拉出细细的水丝,夏李觉得羞耻,为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反应一阵脸热。 “夏李姐,我喜欢你,”陈昂俯下身又吻住了她的唇,边吻边含混的说:“我想爱你,给我个机会爱你好不好?” 夏李用尽身体内的所有力气想推开他,可是她个子太小,在一米九的陈昂面前娇小的像个宠物,她的巴掌举起来只能打在陈昂的胸膛上,力气暖昧的,像在勾引他。 而陈昂果然曲解了她的意思,直接掐住腰将她提起,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夏李坐在上边正好能与陈昂平视,他又吻上来,双臂抵在墙上正好将她圈住,他很享受这个姿势。 “嗯——”。夏利不受控制的沦陷在他的唇齿之间,他的手重新抚上她的肩。顺势向下,握住了她饱满的乳,轻重缓急的揉捏过一个回合,指尖隔着纹路凹凸的蕾丝抠住她的乳尖,一下一下,像猫把爪子伸进了夏李的身体,痒而尖锐,她忍不住喉间婉转,骂他坏。 陈昂丢开她的唇,勾起唇角看她,用鼻尖蹭她的脸,嘴唇似有似无的吻过去,每次都在夏李想主动承接他的吻时又躲开,夏李被他磨的心痒难捱,下体更是如洪水泛滥一般,湿成一片。 “让我看看你,”陈昂突然贴着夏李的耳蜗沙哑的说,夏李还未反应过来,有力的指腹已经探进她敏感的软肉,比之前胀,比之前让她满足,至少是两根手指已经挤进她的嫩穴。 “唔——嗯…嗯…嗯…”。夏李舒服的抬起头放空身体,任由他逗弄。 陈昂俯下身子,另一只手拉开她细细的内裤底条,双指快速奔波于她的窄道之间,先是深进浅出,整个没进去以后开始加力,如同打桩人一样,轻轻拔出来一小截,又狠狠楔进那洞口,每一次的用力,夏李都会浑身颤抖,喉间呻吟不止。 陈昂迷恋她的软穴,最近的日子他每晚都会看着自己拍过夏李的那张嫩穴照片,想象着自己已经进入她的身体,他想的夜不能寐,每晚都要对着照片撸几发射出来,才能筋疲力尽的入睡。 可是自慰带来的刺激越来越不能满足他,他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肏,他想的要发疯。 双指在夏李窄穴里已经开始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咕唧唧的轻微水声随着他刁钻的角度和力气不断传来,夏李的身子软的像被抽了筋骨,脑子里一片空白,双手抱住陈昂的头,口中含混的呢喃着:“你…你…别,别这样…嗯,嗯——,别…别…嗯——!” 陈昂的速度陡然加快,不要命一样的蹂躏她,夏李已经口不能言,身子歪歪斜斜跌进陈昂的怀里,贴着他狂跳的胸腔,泄了身子。 41 中秋的团圆饭吃的愉悦又带着浅浅的尴尬,夏李穿着衬衫和及膝的短裙,帮晓梅拿吃的,陈昂从头至尾寡言少语,照顾她和晓梅,只是偶尔偷偷朝夏李投去灼热的目光。 夏李装作没看见,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没看见,总是觉得一阵阵脸热,所以只能频频端起酒杯抿一口,假装自己喝醉了。 吃过饭以后,夏李和他们道别,晓梅说今晚小区外边的广场上有露天电影,都是老片子,很不错,建议她和陈昂一起去看。 “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了,今天酒喝的有点多,头有些晕”。夏李拒绝了她的好意。 “那小昂去送送夏李”。晓梅推了推旁边有些木讷的陈昂,“去啊,我又不需要你照顾,吃饱喝足正好想看会儿电视”。 陈昂吞吞吐吐的说:“那,那,好吧”。 夏李还要推辞,已经被晓梅推出门,连同陈昂也被推了出来。 “要不,一起去看会儿电影吧?”进了电梯以后,陈昂腼腆的问。他总是这样,想亲近夏李的身体时,像冲出牢笼的野兽,那么急切,那么胆大包天,一旦穿好衣服出来,又规矩的像个大男孩。仿佛和饭前冲进她的家门,将她抵在玄关的柜子上指奸的不是同一个人。 夏李喝酒喝的心里有点闷,也正好想出去透透气。外边儿空间开阔,陈昂总不至于再对她动手动脚。所以夏李答应了和他一起去看电影。 小小的露天影院搭在小树林后边,来看电影的基本上都是年轻人,一双一对的依偎着坐在地上。想想也是,父母们喜欢过节,可是小情侣们却不愿被圈在家里。 夏李和陈昂找了个角落坐下,陈昂脱下外套给她垫在地上,夏李推辞不过,只好坐在上面,陈昂身上只剩下一件背心,中秋夜晚风已经很凉了,夏李心里过意不去,还是把衣服捡起来还给他。 “你穿上吧,小心感冒,我在地上坐一会儿没事儿的”。 陈昂回过头,借着投影上的光线看向她,柔亮的眸子,仿佛能溢出深情的水来。夏李被他看的心跳乱了好几拍,躲开他的目光,把衣服丢进他臂弯里。 陈昂看着衣服愣了几秒,接过来穿回身上,夏李见状松了一口气,刚想挪动一下身体,离他远点,腰间突然一紧,接着整个人被陈昂抱起来圈进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后背贴上他温暖的胸膛。 “你干嘛?”夏李压低声音挣扎几下,又羞又怕,不想动作太大被旁边的人看见。 “嘘,”陈昂贴近她的耳朵让她噤声,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然后用气音说:“你看,左前方那对情侣,早就抱在一起了,还有旁边的那两个,都是搂着腰的,人家都亲上了。我就想抱抱你,给个机会好吗,好姐姐?” 他对着夏李撒娇,夏李心里炸起来的毛,瞬间就软了。夏李发现自己真的是受不了陈昂这语气,仿佛她占了他多大便宜,又老欺负他似的。 “你可,真烦人…”。夏李嘟囔了一句,然后便听话的坐在他怀里不动了。 一部喜剧爱情片播完,紧接着又换了一部片子,看画质有些老了,但演员的颜值很在线,男帅女靓,身材也好,就是剧情越来越暖昧,直到那男女主滚在床上开始亲热,夏李才看出来这是一部情欲片,她顿觉尴尬,想起身离开,可是陈昂把她圈的很紧,她试了几次都动弹不得。 “我想回…嗯……”,夏李刚要开口跟他说想走,嘴就被他吻住了,夏李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呢,他怎么敢…。 “嗯…”,他吻的深情,擒住夏李的舌尖摩擦挑逗,用牙齿细细软软的咬,舌缘擦过她的舌苔,在她口中翻云覆雨,把夏李的话全部变成无止境的湿滑黏腻。 吻了许久,他好不容易放过夏李,她喘息着嗔道:“干什么你?那么多人呢!” 陈昂依旧虚虚实实的吻她,吻完贴着她的脸,把前边儿的情侣们指给她看。 “大家都在做这件事情,怕什么?” 夏李看看正在亲密的情侣们,根本找不到话反驳,低低的凶了他两句,还是想离开。 可是陈昂偏不放她,固执的要抱着她看电影,电影拍的很大胆,女主的两点全露了出来,还放出了男主含着女主奶头拨弄的特写,看的人心里一阵燥热。夏李以为这个尺度已经是极限了,可下一秒男主就脱了衣服整个的将女主压在身下疯狂的做起来,虽然没给那个地方的特写,但是皮肉拍打出的啪啪水声清晰可闻,下一秒男女主换了姿势,女主跪趴在床上,臀部撅起,男主后入开始疯狂抽插,垂下的双乳随着动作来回甩弄,夏李实在看不下去,把脸藏进陈昂的怀里,她觉得那么多人一起观摩这种片子,很羞耻。 陈昂见她有意闪躲,便将人整个搂紧,用外套包裹住她的脸,给她安全感。但是投影上越来越激情的男女也让他难以自控,他抱着渴望了很久的身体,他甚至看过她的身体,还用手指尝过她小穴的滋味,他不满足,他还是想要她,想真的进入她的身体。 夏李躲进他怀里,装作听不见电影里男女交欢的淫靡之音,她透过衣服的缝隙看向四周,大家仿佛都沉浸在各自的亲昵里,和她挨的最近的一对男女,男生的手已经顺着腰摸进女生的衣服,手的轮廓在女生胸部蠕动揉捏,仔细听出了电影以外,还有别的女生轻轻呻吟的声音。夏李惊的僵住身子,直到自己乳尖上也传来酥麻的感觉。 “你干…干嘛…嗯…”,夏李的反抗毫无成效,陈昂的大手已经握住她的丰乳开始用力的揉,在这样的环境,听着电影里的男欢女爱,夏李很快便觉得头脑昏昏,任由他把手伸进薄薄的乳罩,捻搓她的乳尖尖,又顺着腰腹一路向下,探进她轻薄的内裤,熟悉的指法在她小穴周围抠弄,夏李那个地方很快便痒起来,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有热流缓缓涌出。 “你,你不要…不要这样…嗯…”。她扭动着身体拒绝,可是陈昂的手指瞬间插进了那处软肉,夏李一下没了力气,他就这样抱着她,大庭广众之下把她藏在衣服里圈禁在怀里,再次对她指奸,巨大的羞辱感伴着强烈的刺激,夏李只能用力躲进他怀里,不敢动又不敢出声,生怕被别人发现。 短暂的一段高潮过去,夏李整个下腹都在痉挛,除此之外她还感受到了陈昂裤裆里高耸的硬物,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顶在她腿根处,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热度,可是在被他圈禁的小小空间里,她又无处可逃,她的上衣已经被陈昂解开,乳罩被揉的歪歪扭扭,内裤也被扯到了膝盖的位置,她想起身都无法做到。 心跳声如风雨交加般混乱,正当夏李窘迫的时候,陈昂的大手突然离开她的穴口,接着裤链滑动的细微声响传来,夏李敏感的腿根处被烫了一下,巨物直抵在她的小穴部位,夏李吓得缩成一团,他也太大胆了! “不要在这里,别在这里…”。夏李把头埋进他怀里,小声的哀求,陈昂的身体僵了一下,几秒钟后又把那根东西摁回裤子里,整理完便开始帮夏李把衣服穿好,低下头吻她。 “那,回去做,好吗?”陈昂含混而热烈,在她唇边低语。方才的冒险举动让夏李觉得害怕,可是收拾好以后,大脑里却又很兴奋,很渴望,她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42 两人回小区的速度很快,刚出电梯便在门口吻了起来,一梯一户的房子私密性很好,不怕被打扰,夏李被抵在门板上,几乎要被他挤碎了,她一边承受他的掠夺,一边手忙脚乱的开了门,两人拥着彼此难舍难分进去,刚合上门便开始脱衣服,兴奋上了头,在黑暗中把彼此都脱的一丝不挂。 “嗯…嗯,去,去…床上…”。夏李迷乱中对他说,陈昂急促的喘息着,毫不费力的将她提起,然后往里面走,但是夏李发现他并没往卧室方向走,而是去了卫生间。 夏李以为他要把自己放在洗手台上,就像之前李新君那样和她做,但是陈昂却把他放在了地上,还顺手开了灯,冷白的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更刺眼的是她透白如瓷的皮肤,一丝不挂的都在镜子里看的清清楚楚,她极少看自己全裸的身体,即便一个人脱光了站在镜子前,也会觉得很羞耻。 更何况此时她身后还站着个男人,身形高大,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那双又纯又欲的眼睛,他的脸比夏李还要红,夏李站在他身前,娇小的像个玩偶。 “关了灯吧,”夏李躲开他炽热的目光,伸手去按开关,刚摸到墙面,腕子被他一把捉住轻轻推到前面,按在洗手台上,他俯下身越过她的肩膀吻她,吻的比任何一次都热烈,唇齿舌尖摩擦出泥泞的水声,在狭小空间里更加的黏腻,那水声像是流便了夏李的全身,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尤其腿中间那点嫩肉,在不受控制的向外涌着热流。 陈昂的手已经捋着她的腰摸上她的乳,和她娇小的身形相比,她真的是丰满的过了头,陈昂的手明明那么大,覆上她的双乳依旧不能完全掌握,他用掌心托起那对软肉用力的揉,夏李被揉的喘不过气,躲开他的吻,仰起头靠在他胸膛里大口的呼吸,陈昂炽热的双眼一直盯着镜子中的她看,大手用力把那对乳挤到一处,沟壑深深,乳尖红的能滴出血,他的双手又换了用力的方向,一手握住一个奶团子像搓衣服那样摩擦乳沟处的皮肤,紧贴在一起皮肤立马通红一片,夏李眼神迷离的望向镜中的自己,羞恼却又无法抑制自己的渴望,她还没对着镜子和男人做过,以往都是更喜欢和男人面对面的做,享受被他们压在身下,被他们的力量征服。 而此刻更让她难耐的是身后的陈昂抵在她腰间的那根肉棒,沟壑起伏,坚硬无比,哪怕只有轻微的摩擦,夏李也能清晰的感受出它上面的凹凸不平,陈昂的个子太高,两人这样站着体位根本不匹配,陈昂又使坏一样的一直拿着拿东西捅她的腰,夏李得不到安抚的下体已经痒的难耐,她数次情不自禁的点起脚尖撅起屁股去迎合,却依旧差了一截。 “想要了吗?”陈昂凑近她的耳侧,看着镜子,挑逗的问,夏李咬住下唇不吭声,委屈的红着眼睛。 陈昂轻声的笑,这让夏李很恼火,她赌气推了他两下,但每一次都软绵绵的。陈昂笑的愈发放肆起来,绕过肩膀吻上她的脖颈,夏李呼吸急促,忍不住呻吟出声,双手用力的抓住洗手台借力,脚下刚站稳,臀肉又被他掐住用力的往上提,夏李脚下离地,只能用脚尖将将抵住湿滑的地板,紧接着饱胀的感觉从后穴传来,他从后面顶进了夏李的小穴,因为体位和身高的巨大差异,那根东西压的她的蜜豆特别特别紧,力气很大,一贯到底,小穴很久没被塞的这样满,夏李舒服的几乎瞬间停止心跳,张大了嘴无声的用力往身体里吸气,却依旧无法缓解这种头皮发麻爽到窒息的感觉。 “…啊——啊…”,夏李终于浑身颤抖的叫出声,像突然活了过来,身后的陈昂骤然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一下一下用力往往她身体里插,抽出的幅度很小,进去的力气很大,顶的夏李几次都站不住,差点滑到地上,陈昂粗声喘着捞起她的腰,将她牢牢勒在怀里继续用力的抽插,幅度之大,像要用那根东西刺穿她的身体。 夏李已经叫出哭声,但是她必须压抑住自己的音量,因为厕所不隔音,她知道厕所不隔音。此时的夏李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俘虏,还未出师便被强大的对手制服、蹂躏,毫无招架之力,偏偏她还情不自禁想去迎合侵略她的男人,她对着镜子做出无比淫荡又享受的表情,她第一次看到自己被男人肏到舒爽时候的样子,淫靡的不像话,难怪之前和汪予建和李新君做的时候,他们压着她占有她,像畜生一样疯狂。 夏李每一次的呻吟和呼吸都被陈昂看在眼里,他觉得有那么几个瞬间,她就是想让他看看清楚,刺激他让他发狂。 陈昂的那根东西实在太粗,塞的夏李腰腹间一阵阵痉挛,被他大力的顶到近乎失禁以后,连她唇边都开始丝丝缕缕流出涎液,她连哀求他轻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发泄。 啪啪的水声太过于响亮,夏李歪歪斜斜探出手拧开水龙头,想用流水的声音冲淡那下流的声响,然而水流刚刚泻下,另一股热流便冲进她的身体,清晰的如同水柱喷在皮肤上,接着溢满整个甬道,夏利浑身一松,整个人趴在了洗手台上。 陈昂见状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粗壮有力的胳膊将她的双乳累出凹陷的痕迹,女人像没了呼吸沉在他的怀里,这让他紧张不已,心疼不已。他是头一回,做起来没个轻重,方才疯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姐,姐姐,夏李…”,他将她拦腰抱起,关掉水龙头快步走出卫生间,将人放在沙发上,不断摩挲她的前胸,帮她顺气,轻吻她的唇边,一遍遍的说对不起。 终于,夏李深深吸进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突然醒过来,眼神涣散的看着他的脸,娇声骂了句‘禽兽’。 43 对着镜子做完一次,陈昂抱着夏李去卫生间里清洗身体,仔仔细细把她的花园抠开看了又看,那个地方像是有魔力,神秘又复杂,最近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自从下雨那天晚上他看过夏李这个位置,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直视别的女人。 陈昂帮她清洗完以后,浑身的火又燃起来。 夏李依旧在高潮的余韵里头昏脑胀,等被他擦干身体抱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刚才陈昂和她做的时候没戴套,这个笨蛋精虫上脑以后,一点性知识都不记得。她强撑起酸软的身体,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避孕药,然后让陈昂帮忙倒了水吞下去。这药还是汪予建给她买的,说是进口的,对身体损害很小。这三个男人和她做的时候,只有汪予建最细心,最知道体贴她的身体,她的感受。 夏李指尖捏着那板刚拆开的避孕药,忍不住开始想汪予建,想他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她正对着药愣神,陈昂又压过来亲她的唇,浅吻过后便开始伸舌头,夏李闪躲了一下,收起药,推推陈昂让他离开。 “太晚了,你回去吧。而且我今天,也有点累了”。 陈昂不回答,只赖着她密密麻麻的亲,亲的夏李身子不禁又软下来,有心想推推他,赶他走,可是浑身都没力气。他虽然年轻,身形却比李新君、汪予建都高大,一沾她的身子就跟不要命一样,疯狂的顶弄她。 “陈,陈昂…你,你…别,别这样,别…嗯,嗯…嗯…”。夏李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下体再次被他那根粗硬的东西撑满,他把夏李压在身下,又开始狠狠的做。 外面的月光像水一样洒进卧室里,两人私处皮肉拍打出的声音如密集的浪花拍在岸上,又响又润。夏李受不住他的力气,软着嗓子在他身下叫。 房间里即使不开灯也能看清楚一个人的身体,陈昂深深的迷恋上了夏李的身体,把娇小玲珑的她压在身下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舒服的已经要疯了,他终于能理解一向冷漠的表哥,为什么会为夏李疯狂,大白天的和她在卫生间里肏。他此刻体会到了表哥当时的快乐,夏李的身体总是那么软那么敏感,柔嫩的小穴里很湿很热,紧紧的包裹住他那根燥热的东西,往里插的时候要费点力气,拔出来的时候更让他销魂难耐,吃下他肉棒的小穴有很深的吸力,每次他快抽出来的时候,便又忍不住的顶进去。 他还在夏李的口腔里感受到了一样的快乐,他压着她,弓起背,一边肏她的下体,一遍用舌头像下体一样肏进她的口腔,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真正的拥有了夏李。 又没命的做了两次,夏李觉得自己浑身都碎了,脑子里的记忆也是碎的,陈昂像是完全不会累一样,折腾的她脑子都断片了,嗓子也叫哑了。 “我抱你去洗澡”。陈昂畅快的射进她的身体,粘着她,一个劲儿的亲她的脸,柔声说。 夏李怕了他帮自己洗澡,说不定洗完以后又要压着她做,今晚上她已经到了极限,真的没力气再做了。 “你回去吧,呆会儿我自己洗就好”。夏李推推他,让他离开。 “我不想走,我刚要完你的身子,马上就离开,跟渣男有什么区别?”陈昂一脸认真的看着夏李。 夏李都被他逗笑了,轻轻抚摸着他还略显稚嫩的脸,娇声说:“没关系,是我让你走的,我不会觉得你是渣男。乖,快回去,听话”。夏李说完,轻轻往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又推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陈昂被她推着下了床,捡起扔了一地的衣服,最后又磨磨蹭蹭的爬到床上,侧卧在她身旁,张开胳膊将她抱进怀里,她的身体是那么的香软,像成熟的水蜜桃,戳一下就会有甜蜜的汁水。 “夏李姐,如果我哥不回来了,你跟我在一起吧,我娶你,然后咱们生好多好多的孩子”。陈昂贴着她,动情的说。 “傻瓜,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你表哥…他会回来的,都会回来的”。夏李拍拍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静静的说。 “那,如果我哥回来了,你还愿意要我吗?愿意让我肏你吗?夏李姐,我离不开你,看不见你,我脑子里全是你,全是想把你压在身下肏的景象,耳朵里全是你的呻吟声…姐,我爱你”。 他紧紧抱住夏李,用头拱着她的脖颈,深情的说。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才23岁,以后会遇到很多优秀的女人,不要着急说这个字”。夏李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轻声的说。 “我当然知道!”陈昂不服气,秀气的脸绷起来,较劲一样的又吻上夏李的唇,吻的动了情,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说:“我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44 时间如梭,眨眼间已经快该过元旦了,大安市燥热的天气也开始有了冬天的气息。 这段时间陈昂一直在照顾夏李的生活,帮她买菜做饭,她出差回来,陈昂也会开车去接。夏李挺喜欢这个大男孩,但是这种喜欢离爱还有很远的距离。每次面对陈昂的表白,她都会觉得内疚,想办法补偿他,而他最想要的补偿就是和她上床。 李新君和汪予建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夏李时常想起他俩,有时半夜被开门声惊醒,以为是他们回来了,内心一阵狂跳,可最后却只等来陈昂钻进她的被窝,喘着粗气脱掉她的衣服,压着她狠狠的做,夏李闭上眼,有时把他当作汪予建,偶尔也当成李新君,用尽浑身媚态回应他,满足他。 也许李新君和汪予建真的不会回来了,临近新年,夏李时常会这样想,想着想着就会流下泪来,她心中最放不下的,还是汪予建。 元旦晚上的烟花在天空绽放,夏李和陈昂还有推着婴儿车的晓梅,一起去广场看过烟花,有说有笑的回了小区。晓梅现在比往常开朗多了,在街上看见帅哥,还会偷偷的问夏李哪个更好看。 看着晓梅越来越好,夏李真心替她高兴。夏李还听陈昂说,最近晓梅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人时常视频聊天,也一起出去吃过饭,关系处的不错。 “这是好事儿,你师兄也不想看见她一直消沉下去,不是吗?”夏李望着陈昂说。 陈昂沉默许久,抬起头眼里全是悲伤,“那个男人我见过,和我师兄长得有七八分像。其实晓梅姐,根本没能走出失去师兄的阴影。我觉得她是把那男人当成了师兄,我怕有一天她发现那个人根本无法代替师兄后,会受不了,会发疯”。 夏李没想到这一层,听陈昂说完这些话,心中也是一阵难过。 成年人的日子,总会有各种形式的艰难,但人总该往前看向前走。 夏李搓搓手,指着前面树上的花灯,问晓梅漂不漂亮。 又在外边儿溜达了一会儿,三个人回到小区,进了电梯后,夏李在七楼下来,陈昂也跟出来,夏李推着他让他和晓梅一起回家。 “我看你进了门,马上就回去”。陈昂站在电梯门中间说,晓梅帮他按着电梯,也笑吟吟的让夏李去开门。 这几个月,三个人相处的跟亲人一样。 夏李按下密码锁,开门进屋按下玄关里的灯,然后挥挥手让他们回家。 电梯叮一声合上门,夏李转身回家,刚关上门,便被人用力的从身后抱住。 45 夏李被人用力从身后抱住,吓得惊呼一声,嘴接着被人用手捂住,温热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 “别叫,别怕,是我,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舔舐着夏李的神经,她浑身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转过头,看见了熟悉的冷峻面孔。 “你,李新君你回来了?”夏李激动的抱住他,眼泪滴答滴答涌出来,趴在他怀里轻声哭泣,“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新君搂住她,闷哼了一声,像是很痛苦,夏李忙松开他,这才看见他的前胸上裹着纱布,鲜红的血液还在往外渗。 “你受伤了?”夏李掀开他半敞的衬衣,直接吓了一大跳,上面已是新伤落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她这才仰起头看他的脸,人比以前瘦了一圈儿,头发剪成了板寸,皮肤也更黑了,但是那双眼睛却不似往常那样冷漠,看人的时候到多了几分温和。 这段时间他肯定经历了很可怕的事情,夏李不敢想,她捂住嘴默默的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她泣不成声的问:“汪,汪予建…他,他…”。她问不下去了,连李新君都伤成这样,汪予建又会好到哪里去? “嘘——”,李新君突然让她噤声,俯身过来搂住夏李的腰,吻住了夏李的唇,最开始很温柔,可很快又变的霸道起来,舌头探进夏李的口腔里搅弄纠缠,追着她的舌尖不放,又野蛮的抵进她的喉间,夏李受不住他如同侵略般的力道,哼哼着软在他怀里。 她心里难受极了,想继续追问汪予建的去向,可是李新君不给她机会,她悲观的猜测汪予建可能是遭遇了不测,阵阵心酸涌上来,她在李新君的掠夺里泪流不止。 李新君感受到了她的眼泪,终于肯暂时放过她,夏李重新找到呼吸,脑子清醒过来,耳朵里突然传来哗哗水声。 “家里,卫生间里有人?”夏李的心突然砰砰砰狂跳起来,她从李新君胳膊底下钻出去,飞快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谢天谢天,是汪予建在洗澡,脱的一丝不挂,后背上也满是受伤后留下的疤痕,半长的头发被水打湿,全部拢在脑后,他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是夏李,一个箭步冲过来就要抱她,夏李高兴的哭起来,刚想过去和他拥抱,突然被身后大手一把圈住,从卫生间里给拎了出来。 “洗你的澡!”李新君不客气的把卫生间门给拉上,箍住夏李的腰便往卧室里走。 “干嘛,你放开我,李新君,你放开…啊——!”她拼命挣扎也没能逃离他的禁锢,直接被扔在了大床上,李新君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双眼盯着她,在她的目光里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然后栖身过来把夏李压住,喘着粗气狠狠的吻上她。 “嗯——!”夏李惊慌的不敢动,她知道拒绝不了他,可是又怕用力挣扎会弄疼他的伤口,只能半推半就的由着他欺负。 近乎窒息的亲吻过后,李新君松开她微肿的双唇,透明的水丝从夏李的唇一直延续到他的唇,两人的涎液交织在一起,牵连在一起,无比的情色。 他又往夏李唇边亲了一口,吞掉那水丝,然后才沙哑着嗓音说:“你回来先看到的我,所以要先和我做,知道吗?” 夏李望着他的脸,虽然还是有点怕他,但重新能看见他,心中的喜悦已经压过其他。她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顺从的点点头,李新君脸上立刻有了笑容,跪跨在夏李的腰间,直起身开始解她外套的扣子,外面的天气冷,夏李今天穿了厚外套,还穿了件薄毛衣,下身也是长裤,所以脱起来很麻烦。 可是李新君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不紧不慢的,一件一件慢慢往下剥,直到仅剩下一件薄薄的蕾丝内裤,他才肯停住手,俯下身从夏李的肚脐一直往上吻,吻到丰满的胸部,急促喘着含住嫣红的乳头,用力的拨弄啃咬,强烈的酥麻感从那一点传遍全身,夏李忍不住抓紧床单,细细的呻吟。 “嗯…嗯…嗯…”。 李新君张大了口,用力吸咬她的胸,舌尖在她乳晕上打圈,湿漉漉的一直吻过她的脖颈,轻咬住她的下巴,最后落在她的红唇。 夏李颤抖着迎合他的唇齿,本以为会吻的很深,他却使坏一样的避开,直起腰看着夏李被情欲涨红的脸,勾起一侧唇角坏笑,阴谋得逞一样用粗糙的掌心抚弄夏李硬挺的乳尖,夏李的呼吸都跟着他的手掌在颤抖。 “不要,你,你不要这样…别,嗯——”。 夏李哀求的话还未说完,李新君已经弯腰把头埋进她的双腿中间,滚烫的呼吸打在夏李敏感的皮肤上,接着湿热的舌尖顶在她胀到饱满的阴蒂上,用力的挑逗那一点嫩肉,夏李爽的差点尿出来。 其实李新君和汪予建离开的这段日子,陈昂每次都能满足她,而且是超额满足。夏李和他做的时候,也时常把他想成李新君或者汪予建。 可即便如此,当她重新被真的李新君压在身下的时候,还是饥渴敏感的超乎想象。 46 李新君用舌尖就给了夏李一个小高潮,她抓住床单浑身在抖,房间里气温低是一回事,被他舔的爽是关键。 她勾起脚尖浑身痉挛的时候,李新君从她腿根处抬起头,嘴角上挂着点晶莹的液体,是夏李方才被他舔的太舒服,一股一股流出来的淫水。 李新君满意的舔着嘴角,将那点淫水卷入口中,夏李看的顿觉羞耻,别开脸不看他,她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心也砰砰的跳,李新君肯暂时放过她的小穴,她以为自己也可以缓口气,绷紧的身子才要放松,腿缝里的花穴突然被硬物抵住,接着强烈的饱胀感瞬间强占了深深的小穴,夏李吊着嗓子叫出来,忍不住抬起头去看李新君。 一整根都插了进去,夏李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根东西有多霸道。她的双腿忍不住颤抖,本能的想夹紧,李新君却握住了她的脚踝又强制给分开,他的大手捋上她的小腿,越握越紧,将她的臀提起,然后绷直腰卯足了劲儿开始猛肏她的嫩穴,只进进出出十几下,便拍打出响亮的水声,夏李湿的太快了,不管她脸上表现的多羞耻,她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在渴望他。 夏李被他捣弄的一阵慌乱,喉间不受控制的一阵淫叫:“嗯,嗯,嗯嗯嗯嗯——!” 一开始她还能随着他的动作叫出声,最后他像个开足了电的打桩机不住点的肏她的嫩穴,插的极深,拔出来的很少,可是每一次都顶到了她的高点上,夏李像受了酷刑一样爽的带着哭腔叫起来。 将近十分钟的猛肏,随着李新君一楔到底的动作,夏李几乎已经没他弄的昏死过去,头歪歪斜斜的倒向一旁,连呼吸声都找不到了。 李新君看着一片淫靡的夏李,满足的呼出一口气,总算发泄出来一轮火气。他外出这半年从没碰过别的女人,他九死一生,好几次都以为回不来了,最后吊着一口气的时候,最想的人就是夏李,他想她柔软的身子,醉人的小穴,他觉得真要死的话,也得再肏一回夏李才能瞑目。 李新君绷紧身子大口大口的往外呼气,憋的下腹都疼了才没让自己射出来。 强烈的快感之后能憋住不射,很不容易,他方才从门口看见夏李回来的那一刻就硬了,刚抱住的她的时候就有射的冲动,夏李对于他来说太有诱惑力。 夏李软着身体缓过一口气,这才动了下眼珠去看李新君,他依旧架着她的玉腿,跪坐在她腿间休息,他的肉棒依旧插在夏李的嫩穴里,硬的棱角分明,可夏李还是看见了包在他前胸的纱布,已经被鲜血尽数染红,伤口肯定崩开了,他为了享受和她做时肉体上的欢愉,连命都不要了。 夏李觉得他疯了,她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想坐起来看看他身上的伤,可腰肢刚微微扭了一下,李新君便又动作起来,幅度不大,速度也不算快,是让夏李最舒服的力度。 “嗯…嗯…”。夏李重新软回床上,一声一声的叫给他听,叫着叫着,李新君的动作又加大起来,抽出去的幅度变大,然后一整个的又插进来,夏李的头皮都被他捣弄的麻了。 “你,你的…嗯…嗯,你的…嗯…伤…”,夏李话不成声,只能用含着水光的眼睛去看他。 李新君只是看着她,视线像长了手,从她的脸一点一点往下滑,爬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又从下面一点一点回到她的脸上,他突然把那根肉棒整个的抽出去,夏李体内猛地一空,被闪的哼哼起来,接着就见李新君弯下腰,抵住她的胯,用蛮力一下子又插进她的小穴,夏李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像被抛上岸的鱼,濒死的快感让她张大嘴使劲儿的往肺里吸取氧气。 很快李新君的身体便压上来,夏李只觉得自己敏感的乳尖抵住了一片湿热的黏腻,夏李艰难的抬起脖子想去看,双唇却被李新君含住,夏李挣扎来了两下,知道自己乳尖抵到的是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可是李新君就跟不知道疼一样,依旧压住她用力往她嫩穴里操弄,夏李呜呜的反抗,想让他不要那么卖命,可是李新君不肯停,一直把夏李肏到乖顺了,才肯从她身上起来,她白嫩的乳上殷红一片,全是沾的李新君的血。 夏李气的都快要哭了,正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汪予建腰上裹着一条单薄的浴巾走了进来,胯下的武器硬挺挺的把浴巾顶开一个口子,半遮半掩。他走到床边,附身亲吻过夏李,对着李新君骂道:“身子都快废了,你特么还逞什么能?” 骂完以后他也不看李新君那张冷脸,侧坐到床上,从身后把夏李抱起,让她的背紧贴他温热的胸膛,夏李抬起酸软的脖颈看他,他则温柔的说:“别怕,我抱着你,抱着你让他肏弄,会更舒服一点”。 47 po18 mx.c om 夏李被汪予建从身后抱起,连同大腿也被他用手托起来,大敞四开的把嫩穴暴露在李新君的视线里,这样李新君便不必强撑着身子去调整姿态动作。 躺在汪予建怀里,夏李很舒服,李新君新一轮的插弄很快又来了,汪予建托起她的腰臀,顺着李新君的力气去迎合,夏李舒服的要疯了,李新君也舒爽的呼吸急促起来,夏李一边呻吟一边抬手摸上汪予建的脸,嘴唇张开性感的弧度等着他来吻,汪予建很懂她,温柔的吻下来,唇齿一番纠缠,夏李只觉得汪予建的舌尖好甜好甜。 两人深情的拥吻,换来的是李新君对夏李不断加大力度的肏弄,像在报复她对汪予建的多情,夏李喉咙里的声音已经碎了,呼吸困难,汪予建体贴的松开她的双唇,夏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用气音问:“你,你…你…嗯,不,不嫉妒…嫉妒他吗?” 没想到汪予建却摇摇头,轻轻擦着她的嘴角柔声说:“只要你开心,我谁都不嫉妒,让你开心,你心里就会有我,我不闹脾气,我所求的不多,每天能看见你就行”。 夏李的心都快被他暖化了,忍不住又主动的去吻他的唇,下身被李新君抽插出咕叽叽的水声,她眼里看见的是汪予建,便想着此刻肏弄自己的也是汪予建。她抬起酸软的手臂,覆上汪予建前胸心添的伤疤,颤抖着嗓音说:“你们…嗯,嗯…你们,一定,受了不少苦,嗯——”。 “没关系,都值得”,汪予建捧着她的脸,深情的吻,边吻边说:“有一次我差点被从屋顶掉落的钢板砸死,是李新君推开我,替我挨了那一下,他被砸断三根肋骨,我们还被当地的一个黑团伙给抓走关进私牢,我也受了伤,但是他差点丢了性命,他是替我挡的那一钢板。他这个人性格虽然不讨喜,但是个真男人,我佩服他,所以如果是他和我一起拥有你,我不嫉妒,多他这样的一个人爱你,是好事。所以夏李,你不要对我内疚,舒服就叫出来,我想你舒服。” 夏李不知道他们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眼中一阵酸涩,轻轻抬起脖颈主动吻上汪予建的唇,她抽出一只手,摸索着伸向李新君,刚在空中摸找两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她能感觉到那是李新君的手,因为汪予建不会用他那么大的力道。 李新君箍住她的腕子借力,扯着她的胳膊使劲儿往她嫩穴里插弄,一下一下像不要命一样,夏李的胯骨都被他顶的阵阵酸麻,人像要失禁一样,只觉得口腔里和小穴里不断往外涌出水来,汪予建吻她的力气突然也大了起来,像在她口中攫取香甜的蜜。 李新君被夏李的嫩穴包裹的像飞起来一样舒服,回来以后夏李第一个和他做的,他觉得半年没见,她对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汪予建托着她的肉臀,双腿大大的张开,像是在主动的讨好他,李新君的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一边肏一边用拇指按压住夏李充血红肿的阴蒂,一下一下的揉搓,夏李淫叫的更响了,像哭一样托着长音回应他,他头一次看见夏李被他肏的这么骚,李新君不禁又加大了力气把肉棒往她穴里捣弄,往外拔出的时候能带出一圈儿粉嫩的软肉,两人咬合在一起的部位早就泥泞不堪,淫水如被捅开的泉眼一样咕叽咕叽流出来,滴答滴答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李新君在将要射出的时候猛的把东西拔出来,夏李的嫩穴飞快的抽搐,温热的液体从里面喷涌而出,她竟然被操弄的喷潮了,李新君浑身酥麻,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他快速又把东西一贯而入飞快的抽插,几十秒之后再次猛拔出来,飞快俯下身吻上那处小穴,淫水如甘泉尽数喷涌进他嘴里,那圈嫩肉如融化的蜜糖让他欲罢不能,忍不住伸出舌头往里品尝舔舐,嫩肉在他口腔里不断颤抖缩紧又张开,他知道夏李又一次被他肏到高潮。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company 夏李浑身脱了力,意识模糊,脑子里如同陷入安静到极致的黑夜,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看不见。 李新君则卯足了力气直起身再一次插进她的嫩穴,即便夏李已经没了反应,他也兴奋不已,完全不顾自己前胸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已经再次挣裂,纱布完全被热血染成了红色,下腹不断燃烧的烈火让他难以忍受,他用力插弄拍打夏李的腿根处,终于那团火像突然找到了出口,热流喷涌而出,尽数射进身下女人的嫩穴里。 李新君满足的歪在夏李的身上,脸贴着她柔软的乳,她也累的香汗淋漓,像个可口的花粉团子瘫软在他身下,李新君大口大口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缓过力气以后坐起身把肉棒拔出她的身体,半透明的液体紧接着从嫩红的花穴流出来,淅淅沥沥的滴在早就湿了大片的床单上。 “换你来”。李新君放过夏李如泥一半瘫软的身体,下床给汪予建让位置。以前他是死活不愿与汪予建共享夏李的身体的,至少像今天这样和平共处,甚至互相协助着让夏李快活,他做不到。 但是九死一生重新杀回来,李新君看开了很多东西,他对汪予建有赞赏,身处险境的时候他也曾主动向自己伸出援手,这半年如果两人之间稍有猜疑,肯定都不能活着回来。 所以共享一个深爱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可以,他不是无赖,汪予建也不是,汪予建能做到在夏李面前不争不抢,他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李新君拖着疲乏的身子,点了根烟出去抽,汪予建则语气凶残的让他赶紧去处理伤口,别死在夏李家里增添晦气。 “操!”李新君骂了一句,光着脚去卫生间冲洗身体处理伤口。 48尾声 48 夏李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汪予建正压在她身上,酸麻肿胀的下体里,硬热的肉棒正有节奏的抽插捣弄,如细雨润物般舒服。 李新君肏完她,射满了她的穴,还不断往外流液体,夏李搂住汪予建,觉得没清洗身体就给他肏,委屈了他。 “我去,我去洗一下”。夏李哼哼唧唧的说着:“你先拔出来等等,我,我很快——嗯!” 她不说还好,刚说完汪予建就突然加大了力度,一阵用力的猛肏以后,他压下身子,牢牢的摁住夏李,满脸情欲的说:“我,我等不了了,多一秒都等不了。夏李,我要疯了,想你想的疯了,想肏你想的入骨一样难耐,你救救我,救救我…”。 听了他的话,夏李的心都快碎了,忙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张开腿让他进入的更舒服一些,夏李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了,口中反复的念:“汪…汪予建,狠狠,狠狠肏我…嗯,嗯,嗯…狠狠肏,狠狠——啊!” 汪予建如她所愿,甩开腰角度刁钻的往她穴里插,大床跟着吱吱呀呀的晃,和夏李的呻吟声一样好听。 “喜欢我肏你吗?”汪予建贴上她的耳朵,喘着粗气问。 “喜…喜欢,嗯…嗯…最,最喜欢你…嗯…”。夏李用尽浑身力气迎合他,讨好他。 猛烈的攻击在她无比淫荡的呻吟里袭来,咕叽咕叽的水声连成一片,皮肉拍打在一起的脆响格外扎实,像被人大力的扇耳光时发出的一样。 汪予建的肉棒猛的一冲到底,夏李甚至觉得下面的小穴都被他撑裂了,忍不住浑身痉挛的蜷缩成一团,高潮又一次来临,她看见汪予建憋红的脸,忍的很辛苦,她双眼朦胧的柔声说:“想射就射出来吧,没关系,我不怪你”。 “不行,”汪予建用力的摇摇头,嗓音低沉的说:“我,我不能输给他”。 夏李拗不过他,把他的头搂紧在怀里,用双乳蹭他的脸,他的胡茬没刮干净,扎的夏李嫩乳上一阵刺痒,汪予建则使坏一样的开始用力把下巴往她身上擦,两人缠绕住彼此咯咯的笑。 不大一会儿两人都恢复了体力,汪予建慢慢的再次动作起来,夏李舒服的小声哼唧着,卧室的门被推开,李新君顶着还在滴水的湿发走了进来,浑身就伤口位置包了雪白的纱布,其余部位一丝不挂。 他走到床边,像方才的汪予建一样将她抱起,让她有更舒服的角度承受汪予建的操弄,夏李怕碰到他的伤口,十分柔顺的配合,李新君望着她享受的表情,低头深深吻上她的乳,吃进她的乳尖用力吸咬,夏李爽的呻吟声高了好几倍。 可是这样只给另外两人做配合,李新君不喜欢,他没有参与感,他吐出夏李的乳头,捧起她迷离淫荡的脸,皱着眉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拿过靠枕帮她垫在头下,然后双膝跪坐在夏李的头顶,轻轻往前挪动了几下,让自己胀到狰狞的肉棒正好横在夏李眼睛的上方,他找好了角度,指尖扶着硬挺的东西,送到了夏李的唇边。 夏李被他们俩折腾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是她以前帮李新君含过一次,所以再看见他的东西,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在强烈的情欲控制下还是张开了嘴,饱胀感一下子撑满她的口腔,夏李闭上眼不去看,这样才不致于觉得很羞耻,李新君应该是很认真的清洗过下体,所以并没什么异味,但这种性交的模式,还是让夏李的心中有被侵犯的感觉,而程度又恰巧停留在极度刺激的范围内,她一时间被“双管齐下”的蹂躏,并没支撑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次日醒过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夏李只动了一下身体便酸疼的倒吸凉气,她独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等恢复了一下体力才感觉到下体有种清凉感,还算舒适。 她积攒了一会体力,坐起身,看见床单枕套都不是昨晚上用的那些了,用脏的应该已经被拿去清洗。 她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奶头依旧处于红肿充血的状态,嫩乳上零星的落着草莓印,腰间也有轻微的淤痕,下体的毛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剃的干干净净,阴唇上覆着一层晶莹的啫喱状物,应该是涂了药膏,周围的皮肤特别是腿根部通红一片,是昨晚上被他们俩压在身下折腾的太狠还未能消肿。 夏李又酸软着躺回床上,肚子像身体一样空虚,她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此刻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她自己。 “汪予建?”夏李尝试着对外面喊了一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传来,门被推开一条缝,汪予建那张带着点野性的脸探了进来,展颜一笑,依旧显得孩子气。 “你醒了?”他快步走过来,蹲在床边满眼温柔的看着夏李,问:“身体舒服点没有?” 看到他,夏李松了口气,不是梦,汪予建确实回来了。 “还好,就是感觉有点累。”夏李也望着他,抬起手捧住他的脸,细细的看,汪予建掌心覆上她的手,俯下身让她的手心更紧的贴在自己脸上。 “对不起,我早晨帮你清理身体,为了能把药膏涂的均匀,我自作主张帮你把那里的毛毛剃掉了,没争得你的同意,对不起”。他一脸温柔的说。 “不要紧,不要道歉,我不生气”。夏李温柔的揉了揉他的脸,软着嗓子说。 “夏李,我想和你说件事情”。汪予建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他这样,夏李也突然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问:“什么?” 汪予建单手往口袋里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个小盒子,轻轻打开后郑重的单膝跪地放到夏李面前,竟然是枚钻戒,钻石被雕刻成了心形,个头很饱满,至少夏李只在电视上见过这么大个的钻石,她吃惊的张大了嘴。 “夏李,嫁给我吧,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去过下半辈子,只有你和我,不被别人打扰”。 夏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鼻子阵阵发酸,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和他相识这么多年,离别、重逢,离别又重逢,一切都显得不真实。她心里一直有汪予建,但是一直不敢向他要什么承诺,现在他居然主动给了。 汪予建看见她哭,似乎有些紧张,忙放下钻戒用手背帮她擦眼泪,一脸内疚的说:“没关系,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不要哭,不要哭,你哭我会难受的…”。 夏李撑着酸软的身体抱住他,哽咽着说:“愿意,我愿意跟你走”。 汪予建的身子莫名的僵硬了一下,紧接着便把夏李牢牢搂进怀里,一遍遍的确认:“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夏李给了他承诺。 汪予建帮夏李取了一件宽松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抱着她去客厅,帮她做了清淡可口的午饭,像只温顺的大狗狗一样趴在桌角看着她吃,时不时还冒着傻气笑。 夏李忍不住去捏他的脸,拉着他的耳朵轻轻的摇。 “你和他,不是还在通缉令上吗?”夏李突然想起两人离开时,电视上播的那则新闻。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能见光了。这次我们带回来的证据,足够让李新君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我也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了,用不了几天的”。 见他说的这样确定,夏李的心也跟着放下来。她点点头:“那就好”。夏李吃掉碗盘子里最后一颗虾仁,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汪予建一脸认真:“很快,这次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接下来的一周,夏李一直在收拾行李,突然要离开这座城市,她一时不知道该带些什么,画室里那张马上要完成的画作,她已经打算放弃了,新开启的生活,她只想画自己想画的东西,不用再为了名和利去迎合什么题材,这对于她的职业生涯来说也是件好事,她更自由了。 汪予建说的没错,大安市很快便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外头警笛总是响个不停,某某领导被带走审查的新闻频频传来,李新君忙的已经十多天没露过面。 家里只剩下夏李和汪予建两个人,每逢深夜两人便会纠缠在床上抵死缠绵,夏李被情欲控制的身体渐渐清明过来,重新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她的眼里慢慢的只有汪予建一个人。 转眼一个月快过去了,夏李的行李从十几个箱子最后精简到只有一个箱子,汪予建总是笑盈盈的说,以后什么都给她买新的,让她把想带走的东西全都记下来,等到了目的地,他全部帮她买齐。 这天夏李去装裱店把裱画的账全部结清,回到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汪予建说今晚就要带她离开,她也算是处理完了最后一桩心事。 她刚走进小区内的一片小树林,便被个黑影一把抱住拖进了密林里头,夏李刚要尖叫就被捂住了嘴。 “是我,夏李姐,是我,别怕”。 夏李惊魂未定的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陈昂。李新君和汪予建回来以后,夏李就再也没见过他。 “姐,我想你”。他双眼含情的说,垂下脑袋接着道:“可是,可是我又不敢去找你,如果表哥知道我这半年和你,和你做过的事儿,他会杀了我”。 夏李松了口气,忙安慰他,“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陈昂一脸感激的抬起头,眼睛里有了光彩,高兴的问:“真的?” “真的”。 陈昂一高兴,又紧紧抱住了夏李,抱着抱着便忍不住勒紧双臂,呼吸声急促起来。 “姐,我想你,想的睡不着觉。你,你再给我一次行吗?让我留个念想,就一次,行吗?我想要你。”他说着便开始亲吻夏李的香腮,一路亲到嘴唇,手也熟门熟路的按到她丰满的乳上,开始用力抓揉。 夏李急喘着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陈昂,陈昂你放开我,赶快放开,陈昂…”,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腰间伸进衣服,探进她的乳罩拨弄捻搓她的乳尖,夏李浑身一阵酥麻,双腿开始使不上力气。有时候她也很恨自己的身体过于敏感,总是禁不住男人的几分轻薄便开始起反应。 “陈昂!你住手!”夏李终于愤怒的抽了他一巴掌,她不只是对陈昂的毛手毛脚感到愤怒,也对自己身体的不受控愤怒。 陈昂愣了一下,不情愿的把手从她衣服里抽了出来。 “陈昂,你听着,我已经很快要结婚了,以前发生的事,全忘了吧。你,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的选择,忘了我吧”。 陈昂低着头,半晌不吭声,最后颤抖着声音问:“是,是和我表哥结婚吗?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明明我也愿意娶你的!” “不是,不是和你表哥”。夏李冷静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后才接着道:“是和我爱了很多年的人结婚,他对我很好,等了我很多年,我愿意嫁给他”。 陈昂的情绪很低落,不看夏李,也不吭声。 夏李见状叹了口气,安慰道:“其实,其实晓梅人很好,你也说过想替师兄照顾他的孩子,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你可以放下心中的枷锁,和晓梅相处试试。毕竟现在像她一样重情义的姑娘不多了”。 陈昂抬手擦了一把脸,又在夏李面前站了片刻,转身走了,只留下个倔强的背影。 黑夜来临,汪予建带着夏李悄悄离开了家,下楼走过一段距离进了一栋商业写字楼,直接坐电梯上了楼顶。楼顶上竟然停着一架直升机,夏李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汪予建只是说今晚会带她走,她以为是开车或者乘汽车,再者坐客机或坐船也有可能,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坐直升机离开。 吃惊之余,夏李发现靠近楼顶栏杆边缘位置,还站着个人,身型高大,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冷峻。 “来了?”是李新君的声音,他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他双手插兜走过来,在离夏李五六米的地方朝她张开双臂。夏李迟疑了片刻,仰头看向身旁的汪予建。 “去吧”。他柔声的说。 夏李快步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李新君把她用力抱紧,接着吻上她的唇,吻的很深很深,她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下巴上有扎人的胡茬,把夏李的刺的一阵痒。 李新君一直把夏李吻的浑身酸软站立不稳,才肯把她松开,脸贴着她的脸,柔声说:“跟他走吧,他比我更会照顾你。可是夏李,你要记得,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我也在爱着你。你住的那个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想回来,可以随时来找我。如果他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修理他!” 夏李望着他的眼睛,轻轻的点点头,千言万语只说了一句:“保重!” 汪予建走过来,牵起夏李的手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登机之前问了一句:“怎么样李队,我提供给你的那些证据能保证你升官坐稳更高的位置吧?如果当初你没成天死盯着我不放,我还能查出更猛的料来!我可不止对那些权贵们的财富感兴趣!” 李新君往他肩膀上捶了一拳,点点头说:“马马虎虎吧!你小子以后可别再犯我手里,不然有你受罪的!” 汪予建还了他一拳,算作告别的仪式。 夏李跟着汪予建登上直升机,又挥手与李新君告别,汪予建按下启动按钮,螺旋桨卷出强大的气流,直升机渐渐脱离地面,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end